秦陽如今上下班都坐市長專車,基本用不著自己的車,因此就跟她開玩笑道:“我不用車,你先開著吧。”
甄潔失笑道:“我自己又不是沒車,開你的車乾什麼呀。”
秦陽道:“那就先開你單位去,中午我去取,順便請你吃飯。”
甄潔欣然答允。
七點半多點兒,市裡二號車穩穩停在了市政府大院裡,秦陽第一時間下車,繞到後麵給曾祖輝開門。
曾祖輝剛剛下車,常委副市長劉飛虎從旁邊不遠處一輛奧迪A6裡鑽出來,他一眼看到曾祖輝和秦陽二人,臉色微沉,舉步朝二人走去。
秦陽也看到了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前晚所救的那個美女,那美女姿容雙佳,氣質動人,隻是年紀要小上眼前的劉飛虎十歲上下,真會是他的老婆嗎?
“劉市長早啊。”
曾祖輝主動跟劉飛虎打了招呼,從稱呼上就能聽出,二人關係並不親和。
劉飛虎就跟沒聽見似的,走到他身前站定,轉目看了秦陽一眼,對曾祖輝道:“市長,也不是我說,你可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新秘書了。大前天上午,他剛剛履新,就在辦公廳班子會上當著一眾乾部的麵,痛罵了陸文彪一頓。你以為這就完了嗎,沒有!前天中午,他又在友誼賓館羞辱了鄭市長一頓,搞得她當眾下不來台。鄭市長跟我說,她就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的市長秘書。所以你真得對他嚴加管教了,不然還不知道他以後會給你闖出什麼禍來呢。要我說就乾脆換了他,換個謙良溫順的秘書,省得他總是給你闖禍。”
曾祖輝轉頭看向秦陽,不大相信的問道:“有這些事?”
秦陽淡然一笑,虎目盯視向劉飛虎,道:“劉市長,您要想跟市長告我的狀呢,就隻告跟您有關的,鄭市長的事您彆管。她要是覺得我有不對的地方,自然會親自來找市長告我的狀,您幫她傳什麼閒話呀?”
劉飛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這麼個小人物,竟敢這樣子跟自己說話,而且就當著曾祖輝的麵,又驚又氣,怒道:“市長你聽聽,你聽聽,他說的這叫什麼話,他跟我這個副市長就這樣講話啊?你看我也沒說錯吧,他就是這麼囂張跋扈!”
曾祖輝麵無表情地道:“他哪囂張了,他跟你說話不是挺客氣的嘛,一口一個您的,這你還挑禮?”
劉飛虎見他公然回護秦陽,氣得一口氣沒喘勻,劇烈咳嗽起來,邊咳邊道:“咳……說您就是……咳咳……就是客氣了嗎?你要聽……咳咳咳……他說的是什麼話……”
秦陽截口道:“陸文彪那個事,我都懶得解釋,他因為什麼挨罵,他自己心裡清楚。可劉市長您倒好,揣著明白裝糊塗,隻跟市長說我罵他了,故意不說我為什麼罵他,您這樣告狀就算是包公在世都不搭理你呀,所以您也彆告刁狀了,還是趕緊上去喝口水壓壓咳吧,彆在這人來人往的樓門外出洋相了。”
說完這番話,他也不等劉飛虎反擊,擺手引導,和曾祖輝走上樓前台階。
劉飛虎差點沒氣死過去,追上去忿忿地道:“市長,你聽見沒,他都說我出洋相了,這你都不管?”
曾祖輝沒理他這個茬,問道:“我讓你搞的那個西泉河內環段清淤治理方案,你搞得怎麼樣了?”
西泉河是發源於永陽市西部山區裡的一條河,因源頭位於西泉村而得名,河水穿鄉過縣,一路向東流淌,在古代永陽府城的西城牆外一分為二,化為了城池的天然護城河,一支向北,繞行西、北城牆,一支向南,繞行西、南城牆,兩支最後在東城牆外又合二為一,流向東邊的大澱子。
如今永陽府城的城池已經不複存在了,四麵長共十二裡的城牆也隻剩一段殘破不全的西城牆,但是西泉河這條承載著曆史記憶的清亮小河卻還在流淌不息。
曾祖輝前天跟秦陽提到的那個圍繞西護城河打造的民俗風景旅遊區,就是建立在西泉河內環段的基礎之上的,而曾祖輝現在向劉飛虎發問的西泉河內環段清淤治理工作,更是打造那個民俗風景旅遊區的前提條件。
劉飛虎見曾祖輝毫不理會自己的告狀,愈加惱火,卻也不敢公然跟他發脾氣,畢竟他在市委班子裡混得再怎麼不行,那也是一市之長呢,更是市政府的一把手,真要是把他得罪狠了,自己就算有高紅光護著也沒好果子吃,隻能忍氣吞聲的記下這一節,以後再找機會報複他,愛答不理的道:“還沒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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