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秦陽本就十分青睞喜歡,又經曆了昨天上午的馬榮貴事件和昨夜的醉酒事件,不論公務還是私生活,對他都已經信賴到了極致,更是將他當成了身邊第一大寶貝,因此剛才明明見他話裡貶損劉飛虎,卻也依舊護著他。
眼看曾祖輝這邊沒彆的事了,秦陽就回到外屋忙本職工作,忙了半個多鐘頭,忽見一處的下屬郝敬急裡忙慌的跑了進來,見狀心下大奇,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郝敬跑到桌前小聲說道:“不好了處長,出事了!”說完這句話就不說了,隻是眼巴巴的看著他。
秦陽有點無
語,耐著性子道:“出事了你還不一口氣說完,還等著我問哪?”
郝敬道:“吳迪跟人打起來了,還把人家頭打破了,現在對方領導正按著她不依不饒呢,石處過去都勸不開,隻能你出麵救她啦。”
秦陽一聽吳迪被人按住不放,胸中頓時生出一股護犢子的火熱心氣,也不管吳迪有錯沒錯,臉色刷的一沉,立時起身:“快帶我過去!”
郝敬把他帶到了十層的洗手間門口,這裡站著六個人,外圍站的是副秘書長陸文彪、辦公廳副主任關冬和一處副處長石秀寧,內圈站著三個女乾部,其中一個正是吳迪,頭發散亂,左臉紅腫,正怒視著對麵二女。
那兩個女乾部一個三十不到,額頭受傷出血,還好傷口不大出血不多,一雙三角眼死死瞪視著吳迪。另一個年紀稍大些,看穿戴打扮站姿都很有領導氣派,應該是某辦公室的頭頭兒,正扶著受傷那個女人。
秦陽還留意到,門內地上躺著一個保溫杯,似乎是吳迪所用的那個,看來那就是吳迪“行凶”用的凶器了,能讓她用保溫杯砸過去,可見她當時受了多麼大的氣。
陸文彪見郝敬帶著秦陽趕到,皮笑肉不笑的道:“唷,把你們領導叫過來啦,來得正好,秦主任,你看看這事怎麼辦吧,今天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才行!”
秦陽正眼都沒看他一眼,舉步走入人圈,把吳迪拉到身邊護住,語氣溫柔而關切的嗬護她道:“丫頭你沒事吧?”
陸文彪鼻間輕嗤,心說你秦陽才多大啊,竟然稱呼一個小你沒幾歲的女孩為丫頭,你也真好意思說得出口。
吳迪沒想到秦陽到場後既不先慰撫對方,也不優先了解情況,而是一上來就先嗬護自己,芳心大為感動,心頭熱血湧動,一股感激之情轟的一下從心頭直衝臉麵,化為兩道熱淚,瞬間從美眸之中湧出。
這一刻,就算讓她為秦陽去死,她也想都不想就點頭答應。
她抬手握住秦陽的手臂,勉強對他堆出一副笑臉,故作高傲的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啊,被打破頭的又不是我!”語音卻已有幾分哽咽,顯也受了委屈。
她這話可是把對麵那兩個女乾部給氣壞了,受傷那女乾部氣得又流出眼淚,罵道:“吳迪你混蛋,你真不是人,你把我都打流血了還說風涼話。”
另一個女乾部則麵色悲憤的評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麼蠻橫霸道的女乾部,打了人還這麼囂張。關主任,陸秘書長,你們也都瞧見了,這樣的女乾部能留在咱們辦公廳嗎?請你們跟秘書長說一聲,一定要把她開除掉,就算開除不了也要把她調離辦公廳,也算是還我們一個公道!”
秦陽目光一轉,斜眼冷視向她,語氣威嚴而又不屑地質問她道:“你誰呀就叫囂開除我的人?”
那女乾部本來沒太把他這個年紀輕輕的辦公廳副主任看在眼裡,可眼看他威勢十足,心頭不由得敲起小鼓,強行鼓起勇氣說道:“我是信息處的處長李彩雲,吳迪打傷的是我的下屬,作為受害者的領導,我自覺有資格給她主持公道。”
“你自覺有資格?你有個屁的資格!”
秦陽虎著臉嗆了她一句,對待溫良乖順的下屬,該嚴厲了還得嚴厲一下呢,何況是對待眼前這種乖張刁蠻的下屬,又何必給他們好臉?該顯顯威嚴了也得顯顯,不然誰把自己這個新任副主任放在眼裡?
陸文彪見狀臉色一冷,給李彩雲幫腔道:“秦主任,你這明顯就是偏袒下屬了呀。吳迪她打傷了人,理應受到懲處,彩雲因此提出處理意見,完全正當合理!結果你不批評吳迪就算了,還反過來喝罵彩雲,有你這麼當領導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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