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冬反駁他道:“這件事的條理不能更簡單了,還需要什麼憑據?就算當時吳迪剛進門的時候聽錯了,但她並未立即動手啊,後麵卻動了手,很顯然劉婧說了什麼她不能接受的話。劉婧你現在否認,能否認得過去嗎?你非要否認也行,那你說說當時你到底說了什麼話,以致於激怒吳迪了?”
劉婧無言以對,羞慚的垂下了頭。
陸文彪見狀也沒咒念了,不好再幫李彩雲二人開脫,便假意主持公正:“行吧,既然是劉婧她們倆有錯在先,那吳迪打傷劉婧的行徑也就可以體諒一二,但她到底是打傷了劉婧,因此必須給予行政處分,同時向劉婧賠禮道歉,支付所有醫藥費。”
關冬皺眉道:“讓吳迪賠禮道歉可以,給她行政處分就沒必要了吧?吳迪又不是故意施暴,隻是被劉婧她們倆圍毆,情急之下才拿起保溫杯還擊,而且造成的傷口又不大,貼個創可貼的事,也就彆對她過於苛責了。”說完看向秦陽。
秦陽輕蔑的看著陸文彪,針鋒相對的道:“本次事件,真正的施暴者是李彩雲和劉婧,她們不僅施加了語言暴力,還施加了人身暴力,你卻想處分吳迪這個受害者,你想屁吃呢?”
陸文彪讓他一句“你想屁吃呢?”直接說得紅了臉,怒氣衝衝的叫道:“秦陽你太粗俗了,說話跟地痞流氓似的,滿口汙言穢語,你根本不配當這個辦公廳副主任!”
“我配不配你說了可不算!”
秦陽說罷看向李彩雲二女,冷冷地道:“你們倆在洗手間那種半公共場所,公然造謠汙蔑我和吳迪,到頭來卻還想扮演無辜的受害者,哼,彆做夢了。我告訴你們倆,不論受了傷還是挨了打,你們倆都活該,彆想得到一分錢的賠償,更彆想讓吳迪給你們賠禮道歉。不僅於此,我還要提請辦公廳領導班子對你們加以處分,不然何以安慰吳迪,何以整肅辦公廳的作風紀律?”
陸文彪聽得瞠目結舌,這小子也太霸道太專橫了吧,不處分吳迪這個傷人者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回過頭來處分李彩雲和劉婧這個受害者,天底下還有比他更不講理的人嗎?
關冬看著秦陽苦笑不已,心說我算是服了,你小子護犢子護得簡直都沒有上限了,誰要是有幸跟了你這個有情有義的領導,一定是他上輩子拯救了地球。
李彩雲和劉婧二女一下就急了,李彩雲忿忿地道:“秦主任你這話有點不講理了吧,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你卻還要處分我們?”
劉婧也一臉委屈的叫道:“對啊,受傷流血的人是我,秦主任你不處分吳迪也就算了,我不強求,你怎麼還反過來處分我呢?敢情我被打傷了還要挨處分,憑什麼我那麼倒黴啊?”
“憑你嘴賤!”秦陽毫不留情麵的斥責她道,又道:“這還沒完呢,接下來我還要追究你們造我謠的責任!”
李彩雲立時就給嚇壞了,麵色如紙的說道:“我沒造你的謠,我這頂多算是傳謠,我是聽彆人說的。”
劉婧也忙辯解道:“對,我們是聽彆人說的,可不是我們自己造的謠,我們哪兒知道秦主任你把吳迪調到秘書一處的事啊。”
秦陽沉著臉道:“好,那你們告訴我聽誰說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說出來!”
他這句話語氣較為平靜,但陸文彪和關冬都聽到了其中隱藏的巨大怒火,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陸文彪額外有點心虛,想要舉步走人,又有點不大放心,就硬著頭皮留在了屋子裡。
李彩雲指著劉婧道:“我聽她說的。”
劉婧嚇得心驚肉跳,忙道:“我聽綜合處的齊紅麗說的。”
秦陽指著門口道:“你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劉婧不敢不遵,心情忐忑的走了出去。
陸文彪眼珠轉了幾轉,張口說道:“秦主任你這是要乾嗎?她們仨這個小衝突不是已經解決了嘛,你還要搞擴大化呀,要把整個辦公廳都攪得雞犬不寧啊?我勸你最好馬上息事寧人,不然我可找秘書長告狀去了。”
秦陽看著他玩味一笑,道:“當前這個小衝突確實已經解決了,但我被人造謠汙蔑的事也得查清楚啊,總不能任由下邊的人敗壞我的名譽不管吧?我倒是奇怪,這當口兒你突然跳出來阻止乾什麼?關主任都沒說什麼,你反對個什麼勁啊?你彆告訴我,這些謠言是你傳出來的。”
他剛才是想通過劉婧等人的指認,一個傳謠者一個傳謠者的倒查,最終查出造謠者來,嚴加懲處來個殺一儆百,而在這之前,他還未意識到這些謠言是有人故意編造傳播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