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她心中更多的是感動,今晚她與秦陽尚是初次結識,彼此不過一杯酒的交情,可就是這麼一點交情,秦陽就能為了維護她的尊嚴站出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狠狠教訓了馬榮貴一頓,事情雖然不算大,但對她來說卻是足以銘記一生的恩義之情。
她心潮澎湃,全身熱血湧動,激動得全身發抖。這一刻,就算讓她為秦陽去死,她也不會有半分的猶豫……
馬榮貴被當眾潑臉後,果然立刻氣急敗壞,剛摔坐在椅子上,又掙紮著扶著桌麵站起來,抄起食盤就要砸向秦陽,但眼看他正目光冷厲的看著自己,心頭不由得打了個突兒,想起了上周他所展露出來的狠辣手段,心知肚明,自己要敢跟他打起來,那隻能是下場更狼狽,畢竟一看他個頭就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何況自己還喝多了,為今之計,隻能是暫時忍讓,等回頭有機會了再新仇舊恨算到一起,報複他個狠的。
正好這時伍峻名和尤建國等人也上來勸住了他,他便趁機下台階,放下盤子,惡狠狠地對秦陽放狠話道:“我今天也就是看伍台長他們的麵子,要不然我決對饒不了你!”
伍峻名拿過紙巾給他擦拭臉上酒水,附和
道:“對,對,馬站長你大人有大量,彆跟秦主任置氣,他今晚也喝多了……”
馬榮貴自找台階道:“你不用勸,我沒跟他一般見識,他對我來說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孩子容易衝動,我跟他一般見識乾什麼。行了,我跟你們也喝得差不多了,還有個局要趕,你們先喝著,回頭咱們再聚。”說完不甘的看了沈芳一眼,向外走去。
伍峻名等人忙送他出去,嘴裡說著恭維話哄他開心。
秦陽看著伍峻名等人討好馬榮貴的做派,不屑一笑,心說你們這些棒槌,馬榮貴在永陽根本就呆不久,你們討他歡心乾什麼?轉頭看向沈芳。
沈芳見他看向自己,勉強朝他嫣然一笑,舉步到他身前,小聲道:“為了我這個一麵之交,值得得罪他這麼個大人物麼?”
秦陽愕然失笑,道:“他算什麼大人物,他是在市裡說了算,還是在省裡說了算啊?”
沈芳莞爾,捧他道:“嗯,我說錯了,你才是大人物呢。連市領導都得寵著供著的省報站長,你說給他吃罰酒,就給他吃罰酒。”
秦陽笑了笑,道:“我得澄清一下,我這可不是為了你,我跟這廝原本就有仇,所以逮著能踩他的機會了就決對不會放過他。”
沈芳反詰道:“不是為了我,你特意潑他一臉酒水乾什麼?”
二人相視而笑,一縷若有若無的情意在二人之間縈繞而生。
這時伍峻名等人送走了馬榮貴,回到包間裡頭,伍峻名為秦陽和尤建國等人做了相互介紹。
除去尤建國這個市報社一把手外,這些人裡還有市報社總編輯、市廣電局局長、市委宣傳部新聞出版處和外宣處以及市記協的頭頭。
秦陽和眾人一一認識過後,朗聲向這群人告了個罪:“各位,剛剛實在是對不住,就因為我和馬榮貴的私怨,一時沒忍住跟他動了手,倒害得各位在姓馬的那邊掉麵子了。”
伍峻名、尤建國等人紛紛擺手說沒事,心裡卻道:“你也知道啊,就因為你潑了馬榮貴一臉酒,害得我們這些同席之人都被動目睹了他的醜態,可能都要被他遷怒記恨了。”
沈芳並未這麼想,妙目定定的覷著他,目光裡麵大含好感。秦陽剛剛給她解圍出氣也就算了,現在又把這事說成是他和馬榮貴的私怨,一不承她的人情,二沒揭她剛才的瘡疤,這其中的回護體惜之情,可謂是比天大比海深,也隻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出來,芳心之中熱流湧動,已然被他打動。
秦陽又寬慰眾人道:“不過各位也不用擔心和馬榮貴結怨,因為他在永陽呆不久,不信就請拭目以待。”
這話如同一道晴空霹靂,震得眾人目瞪口呆,麵麵相覷,不少人都想問問他,這話是怎麼說的,難道他要整走馬榮貴不成,卻因關係淺薄,不敢貿然發問。
伍峻名打了個哈哈,招呼秦陽落座,借此轉移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秦陽沒有落座,但酒卻免不了要打一圈,畢竟是在酒場,雙方又都是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下認識了,免不了要喝一杯,於是就又喝了一圈。
之前他就已經喝了有半斤酒了,現在又喝了三四兩,身體可就撐不住了,大腦一陣陣暈眩,而且暈眩力度一次比一次加重,就覺天旋地轉,神魂飛蕩,彆說走回自己包間了,就連站穩也是奢侈之事。
沈芳見他扶著桌子一動不動、臉色酡紅、神情苦惱,就知道他喝多了,對伍峻名小聲說道:“台長,我看秦主任喝得有點多,要不我先送他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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