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人第一次赤身相對,原本應是郎情妾意、男歡女愛的節奏,卻因剛才那起謀殺而破壞了心情,二人都無歡好的心思,甚至秦陽都無心瞧看薑千儀的玉體,儘管伊人的肌膚之嫩、珠峰之挺、腰肢之纖……所有部位的美感,都毫不遜色於十八歲的花季少女。
剛洗沒一會兒,薑千儀突然心悸發作,全身心都被巨大的後怕所充斥,雙臂不停顫抖,雙腿發軟無力,眼瞅著往地上癱倒下去。
秦陽趕忙將她扶起抱住,不住口的安慰。
薑千儀在他懷裡放聲大哭,宣泄剛剛所受到的巨大驚嚇,卻也無意中把多年來的委屈與煩惱都釋放出來,哭了好一陣才算平複,卻已經沒心情洗澡了,道:“擦乾出去吧,我想去床上躺著,你抱著我。”
秦陽一愣,道:“這就出去?還沒洗完呐。河水可是不太乾淨,不好好洗洗怎麼行?”
薑千儀低低地說道:“可我已經不想動了。”
“那我給你洗!”
薑千儀眼睛一亮,便欲答允,卻又想到什麼,問他道:“可你不累麼?”
秦陽笑道:“伺候我的好千儀累什麼累,何況隻是給你洗個澡。”
薑千儀訕訕一笑,道:“今晚你為了救我又跑又顛的,還跳河裡忙活了一陣,我怕你累壞了。你要不覺得累,那就給我洗吧,以後我再好好伺候你。”
秦陽笑了笑,拿過洗發水先幫她洗頭,道:“你跟我還用說這種話?”
薑千儀先搖頭又點頭,道:“按理說是不該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薑千儀餘生中最重要的男人,隻要你一直在,我就一直愛,我還跟你客氣什麼?但我又怕不說的話,你會覺得我這個人不知情不識趣。”
秦陽失笑道:“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多知情多識趣的女人,你還多想什麼?”
薑千儀嘻嘻一笑,投入他懷裡不言語了。
薑千儀先幫她洗好一頭秀發,又給她打上沐浴液全身搓洗,忙碌了好一陣才洗完,最後自己簡單衝洗了下,拿浴巾擦乾彼此身子,抱著她走出洗手間,直奔臥室。
“哎呀,糟了!”剛進臥室,薑千儀忽然想到什麼,失聲輕呼。
秦陽把她放坐在床上,道:“怎麼了?”
薑千儀道:“還不能躺下,因為過會兒鄭學兵還會過來呢,要當著我麵教訓尹明明和那兩個凶手。”
秦陽點點頭,道:“那你就再撐一會兒,等完事了咱們再躺下。”
薑千儀嗯了一聲,拿出一套衣服換上,又吹乾頭發,等洗衣機裡的衣服洗淨烘乾後,拿出來給他換上。
二人也就是剛剛穿戴齊整,樓下響起了門鈴聲。
薑千儀此時尚是驚弓之鳥,聽到門鈴聲立刻緊張害怕起來。
秦陽感覺應該是鄭學兵找過來了,讓她留在樓上彆動,自己下樓去看看情況。
走到門口,秦陽從貓眼向外張去,見外麵站著兩個男子,前麵那個三十來歲年紀,生得身材魁梧、膀大腰圓,一臉精悍相,雖然穿的是襯衣西褲,似乎是個社會精英,但他站在門側,讓出了正門位置給後麵那人,因此更像是後麵那人的保鏢或者親隨,隻負責按響門鈴叫開門戶。
後麵那人乍一看隻有四十多歲年紀,留寸頭,樣貌普通,穿著身休閒裝,麵無表情的站在台階上一動不動,但是不怒自威、氣場十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秦陽感覺後麵那人應該就是鄭學兵了,開啟門戶與二人相見。
前麵那壯漢見開門的不是薑千儀,有些奇怪,開口問他道:“薑千儀呢?她怎麼不親自過來開門?”
秦陽聽他出言無禮,便沒理他,問後麵那人道:“請問是鄭董麼?”此時再看,隻見他兩鬢灰白,眼角皺紋已有不少,麵皮也有些鬆弛,應該有五十多歲了。
鄭學兵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打量他幾眼,發現並不認識,卻也不多問,隻道:“千儀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