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所長哼了一聲,道:“特警?特警你身份就特殊啦?我告訴你,你在我們所隻有一個身份,就是證人,彆的身份你少扯!你給他作完證沒有,作完了趕緊走人,彆給我們添亂,啊!”
魯洋道:“誰給你們添亂了,我隻是要幫這位小哥爭取到一個公道!”
胡副所長很沒好氣的道:“你算乾什麼吃的,你是律師啊還是什麼人啊,你憑什麼幫他爭取公道啊?公道自然由我們警方幫他爭取,輪得著你幫他?再說他有什麼公道?他都把人家打得頭暈嘔吐站不住了,你還把他描述成是受害者?”
魯洋怒道:“他憑什麼不是受害者啊?你看他被打得滿臉血水糊拉的,還有你去看現場錄像,全程都是他被打,而且是被張瀟持械毆打。”
胡副所長不以為然的道:“你彆看他臉上血水糊拉的很可怕,可實際上他受傷一點都不嚴重,頂多算是輕微傷,因為女人天生力氣小,打他一百下都不及被他反過來打的那重重一拳。那一拳可能都給她打成腦損傷達到輕傷標準了。兩人要是比較一下的話,張瀟才是受害者!就像是小孩跟大人打架似的,你能因為小孩打的時間長,就認為他給大人造成的傷害重嗎?”
魯洋不善與人口角,聽了他這番歪理,差點無言以對,猛地裡想到張瀟手中所持的凶器,自以為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立刻叫道:“關鍵張瀟是持械打的人,而且她使用的是警用電棍,這屬於非法持有警械,是違法犯罪!”
胡副所長輕描淡寫的說道:“什麼警用電棍,那是她給孩子買的玩具,是塑料的,你看錯了。”
魯洋臉色鐵青,道:“你怎麼知道那是塑料玩具?張瀟一直沒有到案,你自然也沒檢查過她的凶器,你憑什麼說那是塑料玩具?”
胡副所長輕蔑一笑,道:“誰告訴你我們沒檢查過她凶器了,我已經派人過去陪她就醫了,已經細細檢查過那件所謂的凶器,根本就是個塑料玩具。要不然我堂堂副所長,敢跟你這樣講?”
魯洋見他巧舌如簧,句句都在為張瀟辯解開脫,氣得咬牙切齒,道:“你這不是顛倒黑白嘛,虧你還是副所長,竟然明目張膽的偏袒凶手,你簡直黑心到家了!”
“你給我一邊拉子待著去吧你!”胡副所長讓她罵得失去了耐心,猛地朝她一擺手,示意她趕緊滾蛋,然後叫來下屬,給小陳辦理拘留手續。
魯洋見狀冒出一股急智,忙對小陳道:“你也趕緊去醫院檢查,同時申請做傷情鑒定。我就不信了,你都被打出血來了,傷情會比那個女人更輕。”
小陳這才想起自己臉上的傷,忙道:“對,我也要去醫院看傷,同時申請傷情鑒定。”
胡副所長不能拒絕他這個要求,隻得惡狠狠地瞪了魯洋一眼,讓下屬把她和那位大爺轟出去。
魯洋被轟出派出所後,覺得當務之急已經不是製裁張瀟了,而是救出小陳,否則小陳後麵敢被追究刑事責任,那就要釀成人間悲劇了,於是第一時間跑回市政府來,向秦陽求助。
秦陽聽罷也很氣憤,他和魯洋一樣,骨子裡都有除暴安良、鋤強扶弱的俠義因子,因此遭逢這種普通老百姓被權貴欺壓的事情,就跟自己被欺壓了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道:“張瀟很明顯是有背景的,她去醫院檢查和做傷情鑒定,顯然是來自於懂行的警方內部人士的指點。”
魯洋點頭道:“對,她就是有警方背景,那個姓胡的副所長硬說她手裡那把警用電棍是塑料玩具,可依我看分明就是真家夥。既然她自己不是警察,那她的親朋好友裡麵就肯定有當警察的,不然她電棍哪來的?而且那個警察級彆還不低,最少是派出所長一級的,要不使喚不了姓胡的那個副所長。”
秦陽續道:“她經過這番指點,再有人脈的關照,最後很可能會弄個傷情嚴重的鑒定結果出來,一來能夠以住院等方式逃避拘留處罰,二來能追究小陳的刑事責任,等於是打了他還要誅他的心。”
魯洋恨得切齒不已,催促道:“那你趕緊幫幫他呀,我也就是沒有強橫的人脈關係,不然我就幫他了。”
秦陽搖頭道:“你先彆急,現在小陳還未被正式拘留,不是我介入的最佳時機,等他被正式拘留以後,張瀟和她的警察人脈構成徇私枉法了,我再出手將他們一鍋端,將他們全部打掉,免得他們去欺負更多的老實人。”
魯洋哦了一聲,但依然是秀眉緊鎖。
秦陽看到她擔憂發愁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真是一個既可愛又可敬的丫頭啊,柔聲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小陳出不了事,耐心等一陣吧。”
同一時間,在市南區西南郊一個掛著“皇朝俱樂部”牌子的大院門口,駛入一輛白色的五係寶馬。
如果魯洋在這裡的話,就會一眼認出,寶馬車裡的司機正是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張瀟。
張瀟駕車駛入皇朝俱樂部後,沿著裡麵剛拿水衝洗過的柏油馬路,熟門熟路的駛向東邊的高爾夫球場,當駛到球場西界外時,眼見球場裡市公安局長武長雄正在揮舞球杆,便停車按了下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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