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瑩說是去買臉盆毛巾,卻還額外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回來,香皂、牙刷、牙膏、拖鞋、濕巾、浴巾、一次性褲衩等等一大袋子,還基本都是雙份的,回來一麵往外掏,一麵不無得意的說道:“還得說是你姐我更會伺候人吧,這些東西魯洋就不知道給你買。”
秦陽都看傻了,愣愣的道:“你買那麼多東西乾什麼,還買雙份的?”
秦佳瑩道:“多嗎,都是用得著的,買雙份是因為我也得用。”
秦陽啼笑皆非,道:“你也得用?你這是打算一直給我陪床啦?”
秦佳瑩點頭道:“隻要時間允許,我就每天晚上都來陪床,直到你出院為止。魯洋一看就不是能伺候人的那種女人,我再不來伺候你,用不了三天你就得變成泥猴兒。”說完忍俊不禁笑起來。
秦陽既感動又好笑,心說你看上去也不是能伺候人的那種女人啊,感歎道:“你真是我的親大姐呀!”
秦佳瑩去洗手間接了盆半熱不燙的水出來,將他病號服全部脫掉,隻給他留了一條褲衩在身上,然後開始擦拭他的身子,從前胸到後背,由脖頸到腳底,全都擦了兩遍,連他腹股?溝和屁股都沒放過,擦完又脫掉他的褲衩,給他換上了一次性褲衩。
秦陽被她脫掉褲衩,本來還很害臊呢,可見她麵對自己的隱私部位,臉色淡然,目不斜視,就跟麵對一具木頭人似的,也就強壓羞澀與旖旎之情,沒有想得太多。
隨後秦佳瑩去洗手間把他的褲衩洗掉,出來晾在陽台上,自己又衝了個澡,便準備熄燈睡覺了。
可這時劉飛虎忽然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她本想不接的,又怕劉飛虎糾纏不休,就皺著眉頭接聽了。
隻聽劉飛虎語氣慌亂而又憤懣的問道:“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我一本護照,裡麵還有一張新加坡居住證。”
“沒見過!”秦佳瑩沒好氣的答道,說完就準備掛電話了。
但劉飛虎又叫起來:“怎麼可能沒有,這兩樣證件我都放保險箱裡了,最近才把保險箱放到外麵去,這兩本證件卻不見了,肯定是什麼時候不小心落在家裡了,你不會沒見到的。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給我藏起來了?”
秦佳瑩聽得火往上撞,罵道:“你有病啊,我藏你東西乾什麼?你自己的東西你自己不保管好了,丟了以後賴我,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秦陽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在跟劉飛虎通話,心頭疑雲頓起:“聽她這意思,是劉飛虎丟什麼東西了,懷疑是她給藏了。呃,該不會是劉飛虎發現那本護照以及裡麵的新加坡居住證丟了吧?”
其實劉飛虎也不覺得秦佳瑩會藏自己的東西,以她的性格來說,就算看到自己的證件,也會理都不理,之所以問她,隻是跟她確認一下,眼下見她發了脾氣,忙說軟話道:“我就是跟你問問,你發那麼大火兒乾什麼?那兩本證件用的都是我的假名,但照片是我本人,你不會是揀到以後沒有細看就給我扔了吧?”
秦佳瑩冷冷地道:“沒見過就是沒見過,要是見著早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少煩我!”說完掛了。
秦陽猶豫了下,問她道:“劉飛虎丟什麼東西了?”
秦佳瑩看向他道:“一本假身份辦的護照,還有個新加坡的什麼證。”
秦陽心頭咯噔一聲,劉飛虎這麼快就發現那兩本證照遺失了?他怎麼發現的呢,是心血來潮隨機查看來著,還是準備外逃了?忙問:“劉飛虎跟你說沒說他在哪,又打算乾什麼去?”
秦佳瑩搖了搖頭,見他如此關心這事,心頭一動,問道:“這事跟你有關係?”
秦陽嗯了一聲,將劉飛虎把保險箱藏到鞠雅麗家裡、鞠雅麗患癌後告知自己、自己前去她家找到了那個保險箱以及又從中扣留下那兩本證照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講給了她。
秦佳瑩大吃一驚,道:“鞠雅麗患癌了,還是宮頸癌?嗯,這也是她該著,誰叫她不潔身自好呢。這種病大多數發生在濫交的女人身上,尤其是性伴過多的女人。”
秦陽喃喃自語道:“那個新加坡居住證倒是不怎麼要緊,劉飛虎大可以逃到新加坡後補辦,但是那本護照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如果找不到他就無法用假身份出逃了。也因此,接下來他可能會緊急辦理一本新的護照,那我扣下他那本護照的意義就不大了。”
秦佳瑩見他算計劉飛虎算計得如此細膩縝密,也不知該誇他精細,還是該歎息他活得太累。
秦陽思慮一番,當機立斷道:“你馬上給他回電,就說突然想起來,有天看到床邊掉著一本護照,但是忘了收在哪了,抽時間回家幫他找找,通過這個借口拖他幾天,最後再把那本護照給他。護照在我辦公室,明天我讓人取給你。”
秦佳瑩奇道:“你這是乾什麼?”
秦陽解釋道:“他要是新辦一本護照的話,我拿著的他那本護照就變成廢紙了,還不如通過你還給他,借機拖延他幾天時間,擾亂他的部署。而我這邊已經知道他用來外逃的假身份了,某天他真要外逃的話,也能及時掌握他的出逃信息。”
秦佳瑩幽幽歎道:“你整天絞儘腦汁的算計這個,唉,我真怕你把腦力耗乾,未老先衰。”
秦陽失笑道:“怎麼可能,腦子不是越用越靈活嗎?你身為醫生,還不知道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