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婉她們正在收拾買的東西，就看到霍霄鳴的魂體飄了進來，後麵跟著一臉神色微妙的楚洛。
程鳶圍著霍霄鳴饒了一個圈兒，用眼神和他溝通。
奈何霍霄鳴看都不看她，直接往自己的房間飄去。
華婉：“……”
她走到楚洛旁邊，“霍霄鳴是生氣了吧？”
楚洛看了看已經飄進了房間裡的魂體，嗯了一聲。
她也繼續往樓上去，準備繼續修行。
才盤腿坐下不到幾秒，她就察覺到了一股陰氣，一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霍霄鳴穿牆而來，正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楚洛仰頭，與他對視。
霍霄鳴：“談談？”
“好。”
楚洛坐了起來。
一人一鬼，一坐一站。
霍霄鳴開門見山，“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情況有變化？”
“你上次魂體不穩，要求住在家裡的時候。”
霍霄鳴：“……”
楚洛看出他神情不好，解釋道：“封情瓶在我手上，它出現異常，我第一時間就能感受到。”
霍霄鳴詭異的瞳孔眯起來，盯著她。
“你知道，但是你裝作不知道？”
楚洛低垂著眼眸，“我雖然參悟不透封情瓶的上麵的符文，但是我能辨認出來，那是陰符的一種。”
“一旦違背陰符規則，會帶來極大的痛苦。”
“且符文力量強大，很少有人能違背。”
霍霄鳴蹲了下去，臉幾乎要貼到楚洛的臉上，看著她半垂著長睫，“所以就算我和彆的女人有什麼，你也不會生氣。”
楚洛搖頭，“不會。”
霍霄鳴輕聲一笑，“楚洛，有沒有說過你有時候真的很氣人。”
楚洛不解抬頭。
“我，一個向你表白過的男人，，背地裡和彆的女人糾纏。你和我說，你不生氣……”
她不生氣，霍霄鳴卻已經氣得咬牙了。
很多年了，他都沒有這麼生氣的感覺。
“身為玄門中人，我很清楚，有些法則，不是你們普通人能夠違背的。”
霍霄鳴卻站了起來，魂體高大，“那我現在……不算違背嗎？”
楚洛一怔。
“封情瓶的符文，應該是讓我愛上那個女人，符文能控製我的腦袋，能控製我的思想，它能控製我的魂體嗎？”
楚洛張了張嘴。
“楚洛，所以這就是你不對我生氣，不恨楚家人的原因嗎？”
楚洛沉默了。
“你覺得我是因為封情瓶才會移情彆戀，你覺得楚家人是因為受到楚苒蠱惑……”
“楚洛，我是對你表白過的人。楚家人是你的家人。你有資格生氣，你有資格發脾氣，這和你是不是玄門中的人，沒有一點兒關係。”
霍霄鳴原本滿腹怒火。
任誰知道了自己喜歡的女生，在知道自己要和彆的女人搞在一起的時候，無動於衷甚至放任，都會生氣。
可他現在低頭看著一臉懵懂不解的楚洛，就心軟了。
他再次蹲下去，和楚洛視線平齊。
“楚洛，你可以生氣，可以任性。”
楚洛：“……”
斜陽從窗外撒射進來，穿透霍霄鳴的魂體，落在楚洛的臉上。
她看著霍霄鳴，擱在膝蓋上的手微微用力握緊。
她可以生氣？
可以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