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看著堆滿了客廳的禮物,又轉過頭看向華婉。
華婉指著站在客廳外,沒有進來的兩人。
“是楚先生打我的電話,說是他們來看丫丫母女,還有事情找你。”
楚洛掃了一眼站在太陽底下的楚旌和明哥。
“讓他們進來吧!”
又問道,“丫丫呢?”
“在花園。”
“帶楚旌去花園看看她們,把另外一位客人請過來。”
華婉點頭,讓明哥進來之後,又帶著楚旌去了花園。
楚旌沒有靠近,而是遠遠的站著。
花園裡,左悠悠坐在輪椅上,滿臉帶著溫柔笑意,看著花園裡玩耍的人。
丫丫正趴在一條銀白色的大蛇身上,一會兒從這頭滑到那頭,一會兒又從那頭滑到這頭。
整個花園裡都是丫丫的笑聲。
還有一株長到了半人高的海棠花樹,在風中搖晃著翠綠的枝葉,時不時在頂端開出一兩朵豔麗的不符合時節的海棠花,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咯咯咯!咯咯咯!”
楚旌看著丫丫臉上的笑,聽著清脆的笑聲,眼睛的冷意也少了一點兒。
隻是一抹視線掃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身體。
他慢慢轉頭看向了視線的主人,對上了那張青青紫紫的臉。
隻一眼,那雙眼睛就撇開了。
楚旌:“……”
他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低著頭轉身回到了客廳。
還沒走進客廳,就聽到明哥一聲尖銳的叫聲,“不可能,我做沒做過,我很清楚。”
楚旌:“怎麼呢?”
明哥一臉委屈,其中又帶著一點兒憤怒,“大師說我背負孽債。”
他強調道:“還是血債。”
楚旌望向楚洛,“據我了解,明哥不是這樣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認知錯誤。”
自從楚苒之後,他再不敢說自己有識人之明了。
明哥瞪大眼睛看向楚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我,你還不了解嗎?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樣兒的人,你不清楚。”
楚旌:“我從楚苒出生就認識她了,我不也不了解她嘛!”
明哥:“……”
理由太充分,無法反駁。
明哥隻好祈求的看著楚洛,“大師,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小時候大家一起掏鳥蛋,我都是那個把鳥蛋放回鳥窩的人啊!”
怎麼就落了一個血債在身的結果。
“我隻說你有血債,沒說是因為你造成的。”
明哥一怔,“大師,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你最近應該佩戴了什麼靈器。”
“對啊!”明哥開心的從脖子上掏出一根紅繩,“呐,這個觀音,開過光的。”
楚洛:“我送你的那個符紙呢?”
明哥又從衣兜裡掏出三角形符紙,“在這兒。大師送給我的,我都有好好保管。”
楚洛接過了自己的符紙,直接拆開。
寫著符文的符紙,此時上麵的朱紅色字跡全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張空蕩蕩的黃紙。
“大師,我真的沒有動這張符啊?我就是戴在身上,完全沒動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