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個字觸動了齊二梅,她掙紮的動作停下來。
楚洛兩指並攏,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齊二梅的身上。
符紙才貼在齊二梅的身上,她周身怨氣漸漸消散,魂魄也漸漸恢複清明,隻一雙猩紅色的瞳孔,還保持著詭異狀態。
“到底是誰助你成邪?”
“是誰在你孩子的魂魄上烙上法印?”
周身怨氣消散的齊二梅,恢複了原本的麵貌。
她穿著米白色的羽絨服,頭發在腦後紮成一個馬尾,看起來也才二十歲左右。
麵對楚洛的提問,她閉著嘴巴,偏頭看向另外的方向。
楚洛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麵,“你的孩子還沒有殺人,她的魂魄還是乾淨的……”
“嗬!”
一聲低笑打斷了楚洛接下來的話。
椅子垂著頭的齊二梅,緩緩抬起了她的頭,臉上帶著幾分譏誚神色,“她的魂魄乾淨,隻是因為還沒有到用她的時候。”
原本還柔和著表情的楚洛,神色冷了下來。
她坐直身體,直視著對麵的齊二梅。
齊二梅身體往椅子上靠了靠,“楚洛?楚大師?”
楚洛微微抿唇。
“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隻要你不多管閒事,你這一輩子都可以過這樣的生活。”
楚洛臉色越來越冷了,“葬神淵讓你傳話?”
齊二梅笑而不語,“不知道楚大師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想過的生活,就是不受任何桎梏。”
齊二梅:“……”
她收斂了臉上的笑,拉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是嗎?看來隻能讓主人親自來和你談談了。”
她感慨了一聲,雙手忽地捏印,很明顯是道家法印。
隻一瞬,壓在她身上的符紙就化為了灰燼。
“你覺得我會在乎那個孩子嗎?”
“從懷上她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她。”
“無論她是鬼胎,還是那個老男人的孩子,她都讓我覺得惡心……”
“我要讓他們都死,全都去死!一個都不留!”
齊二梅周身的怨氣越來越重,可她手上結印很快,口中也念念有詞。
隨著她結印的手法快要完成,楚洛才看得清楚,她眼睛瞪大,看著對麵已經快要喪失理智的齊二梅。
抬手就去製止。
卻慢了齊二梅一步。
法印、咒術結束。
齊二梅雙手一垂,緩緩仰頭,癲狂地笑了笑,“都死,都去死。”
金光穿透她的魂魄,仿佛有千萬柄金劍,同時刺穿她的魂體。
癲狂的笑聲突然止住。
齊二梅麵無表情,任由魂魄慢慢在空中消散,隻餘下一句,“再也不用做人了,真好!”
楚洛:“……”
事情發生隻在一瞬間。
宿向陽砰地衝了進來,隻看到了空蕩蕩的鎖鏈,“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以魂獻祭。”
宿向陽:“獻祭給誰?獻祭乾什麼?”
楚洛搖頭,隻低頭看著空蕩蕩的符文鎖鏈,“不知道。”
宿向陽用力地錘了一下牆壁,“半點兒線索都沒留下。”
“也不是沒留下,她很有可能是葬神淵的一顆棋子。”
提到葬神淵,宿向陽的神色猛地變了,還想開口,就有部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語氣慌亂,“部長、宿隊,流水村的村民全都暴斃了。”
宿向陽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