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枝女士對自己來說,是最後一個親人,是唯一能依靠的人,是她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人。
在親情這一塊,她彆無選擇。
就這麼一個血親。
即使她不會好好說話,不能心平氣和的溝通,除了訓斥就是嗬責,可字字句句都是為了女兒好,這些許清歡都知道。
至於許士德,許清歡早就當他死了。
但傅宴時不一樣。
他有父親的愛,有母親的寵,有朋友兄弟的維護,還有好多好多人愛慕……
這每一個構成都沉甸甸的壓在他身上。
許清歡不敢想,他狠心閉上眼,逼著自己忽略掉這些情分的重量也要幫自己時,得多難受!
“現在案子還沒有開庭,一切都有機會回轉!你想報仇,那夏晚予的命我任由你要!你即使不要,我都不會放過她,至於宴時的母親……你隻需要放棄追究,剩下的事情都由我來做。”
傅華振想了,讓兒子去和許清歡說這些,他必定開不了口。
那就由自己來說!
“可要求注射的人,是她,不是夏晚予。”
“那是因為宴時的母親被蒙在鼓裡!你也知道,夏晚予有多舌尖嘴利!她不停在用恩情綁架人,一邊裝作為宴時好,鼓動宴時母親對你下手,一邊又找機會把傅家整個拉進來給她墊背,想著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也有傅家兜著!”
傅華振就是恨自己沒能力逆轉時間!否則,他絕對第一時間就宰了夏晚予,讓她再不能興風作浪。
“對不起,我恐怕不能答應。”許清歡沉默了幾秒後,仍然沒有動搖,“我跟我媽承諾過,害死她的人,我一個都不能放過。”
“但你媽已經死了!”
“對死人的承諾,就可以抵賴不作數嗎?”
傅華振皺眉,“這樣,你回去再考慮考慮,也不用今天就一定給我答複!這些日子,你和宴時在一起,到底幸不幸福,開不開心,你心裡有數!想想他,也想想你的孩子,現在隻要你抬抬手,就可以一輩子和他在一起,你看看究竟劃不劃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