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沒有回東樾灣。
她去了傅佳佳之前的那個公寓。
一路上，許清歡都在想著，自己到了那裡，狠狠哭一場，發泄發泄，然後再思考。
可是真的到了以後，除了眼眶乾澀得厲害，沒有要哭的那個情緒。
也是可笑。
自己居然哭不出來。
她一個人坐在小小的沙發上，蜷縮在那裡，雙目失神，不知道在看什麼。
實際上，許清歡的腦子太亂了，她也沒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遍又一遍的手機鈴音把她喚回現實。
許清歡拿過來看，有幾通是傅佳佳打來的，還有喬西禾的。
她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麼？
炫耀？
許清歡扯扯唇，給傅佳佳回過去。
“歡歡！告訴你個好消息，醫院這邊和我哥說，他隻要去國外做手術，修養一段時間，就有可能雙腿恢複原來的樣子！”
“那真是好消息。”許清歡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著正常些。
“太好了，我一聽說，就立刻給你打電話來著！你剛才怎麼不接啊？”
“在處理工作的事情，沒看到。”
“哦！”傅佳佳笑了幾聲，“對了，你和傅宴時……關係緩和了嗎？”
忽然聽到這個名字，許清歡還是克製不住的心顫了下。
“算，緩和了吧，我倆沒事，你彆擔心了。”
“有緩和那就好！說真的，我那天掛斷電話以後仔細想了想，你和傅宴時的事情我確實不用操心什麼！他費儘心思把你追到手，肯定不能讓你受了委屈！母親去世給他帶來打擊，也是人之常情，我是因為身為你的朋友，隻覺得他媽媽是壞人，才能說出那些話來，但對於傅宴時，他媽媽可是生養了他的人，難受難過都是應該的。”
“嗯。”許清歡垂下眼睫，應了聲。
“慢慢就好了，他會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