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財富隻是微不足道的優點(1 / 2)

坐到車上後,顧秋儀拍了蔣寒颯一下,“寒颯哥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蔣寒颯假笑:“……是啊,哈哈,我們真有默契,不愧是摯友。”

顧秋儀遺憾地說:“薑阿姨應該不會把我說的話告訴那個老男人,哎,可惜了。”

蔣寒颯:“……”

他看了看顧秋儀的臉,當真沒看出有一點傷心的表情,他疑惑地問:“你爸媽趕你走,你不傷心嗎?”

顧秋儀愣了一下,一臉深沉地說:“傷心啊,我真的特彆傷心,但是我不是那種隨意將悲傷表露在臉上的人。”

蔣寒颯:“……是嗎?”

顧秋儀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我真的是太慘了,爹不疼娘不愛,還有個哥哥跟沒有似的,哎!”

又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除了一張漂亮臉蛋,我一無所有!”

蔣寒颯又是一陣惡寒,彆人說他漂亮也就算了,因為顧秋儀的確長著一張雄雌莫辯的精致臉孔,穿女裝也不會有任何違和感,但一個男孩子不去追求陽剛帥氣,反而自我標榜漂亮美麗,那就太娘了。

忍住,忍住,蔣寒颯轉移話題,“說起來,你和楚躍光最近怎麼樣了?”

顧秋儀說:“挺好的啊,他最近還給我零花錢了,一萬塊呢!我給他做了點餅乾作為謝禮。對了——”

他拿起書包,從裡麵取出一袋餅乾,遞給蔣寒颯,“寒颯哥,這是我做的餅乾,你也嘗嘗吧。”

蔣寒颯愣了一下,心裡湧起一股幾近感動的情緒來,他以為他沒心沒肺的,結果這餅乾還有他的份?他剛接過,臉上要露出笑來,顧秋儀說:“我做太多了,本來要拿出去隨便送人的,幸好你來了。”

蔣寒颯:“……”

他臉上的笑容消了下去,乾巴巴地說:“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鼻子裡聞到的獨屬於餅乾的香甜氣息頓時也覺得不香了。

蔣寒颯又振作起來,問:“你現在是和楚躍光在交往嗎?”

顧秋儀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會這麼想?”

蔣寒颯:“?難道不是嗎?”

顧秋儀臉上的震驚轉為羞澀,他垂眼,濃密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他醞釀情緒,嬌羞道:“才不是,我和躍光哥哥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啦,絕對不是你想的這樣。”

蔣寒颯看他這活0活現的羞澀,心裡忍不住罵:死同性戀。

麵上露出關懷可靠的微笑,“秋儀,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大可以跟我說實話,我一定會給你保密的。”

顧秋儀掄起拳頭,砰砰砰捶他胸口,“哎呀寒颯哥哥你好煩!我都說了不是了,你還問!我和躍光哥哥真不是那種關係!”

“……”自詡鐵直男&陽剛男子的蔣寒颯被他的矯揉做作雷得裡嫩外焦,胸口一痛,差點吐出鮮血來。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問,你彆打了,彆打了。”蔣寒颯告饒,他心裡幾乎有一種預感,再跟這逼接觸下去,他恐怕要瘋。

顧秋儀這才收拳,他清清嗓子,非常欲蓋彌彰地說:“寒颯哥,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和躍光哥哥真的沒有任何男男私情!他才不會喜歡我這樣的人呢。”

蔣寒颯虛偽地微笑,“我信,我信。”

顧秋儀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說:“寒颯哥,今天中午吃什麼啊?能不能吃清淡點,我胃還有點不舒服。”

蔣寒颯:“……”

真是給自己請了個祖宗回來了。

蔣寒颯努力一臉真誠:“好,都依你。”

雖然很不厚道,但是顧秋儀借著和楚躍光的這一點關係,成功在蔣寒颯家裡騙吃騙喝。豪門之家夥食就是不一樣,兩天後去學校,他臉上白裡透紅泛著健康的紅光,還隱約胖了些。

不過顧秋儀還是懂細水長流的,所以沒有要在蔣寒颯家裡久住的意思,周一上學的時候就和班主任一起去辦了住宿手續,成功成了一名住宿生。

所幸他現實裡也是一直住宿的,也沒有什麼習不習慣的,反而很快地融入了宿舍。

清林中學雖然師資一般,但很有錢,所以宿舍做得很好,有空調有熱水器有單獨的衛生間陽台,空間很大,還是四人寢,和顧秋儀就讀的鄉鎮中學完全是天壤之彆。

顧秋儀是很滿意的,不愧是大城市。

當天晚上,寢室同學給他舉辦了個歡迎會,寢室長李慶峰還給他買了個蛋糕,看見顧秋儀和其他人有說有笑,忍不住說:“顧秋儀,你真的變了好多。”

顧秋儀回頭看他,“有嗎?”

李慶峰說:“是啊,以前不愛理人,哈哈哈現在好多了。”

都是同班同學,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顧秋儀一旦改變態度,融入男生集體是非常快的。

熱鬨過後,便是男生宿舍的夜聊。

李慶峰說起了蔣寒颯,“顧秋儀,你最近和蔣寒颯關係很好?”

顧秋儀點頭,李慶峰說:“咱們班長人是很好的,家裡也很有錢,長得也帥,很受歡迎。”

一個叫林飛的男生插嘴說:“我之前看到他家開車送他上學,那車標好像是邁巴赫,要好幾百萬呢。”

他們發出羨慕的感歎聲,“有錢真好。”

最後一個叫做黃文君的男生比較悶,很少說話,聽他們聊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說:“班長是高二那年轉學過來的,他之前在東城區念書。我有個同學是東城區的人,跟我說他是在東城區那邊惹了人,才灰溜溜來我們南城區來上學的。”

嗅到了瓜的氣息,林飛和李慶峰頓時都來了興趣,“怎麼說?有什麼八卦嗎?”

黃文君說:“咱們是平民,頂多就是窮逼和家裡小康小富這種區彆,都一起上學,區彆不會太大。但西城區東城區這倆城區,天上掉下個板磚都能砸到一個什麼什麼老總的兒子,什麼董事長的千金,蔣寒颯在我們這裡看起來豪氣得不行,但人家在東城區,都是食物鏈下遊的。”

林飛唏噓:“開幾百萬的豪車,還是食物鏈下遊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黃文君說:“你彆不信,還真的就是這樣,我那個同學說了,蔣寒颯被幾個公子哥按在男廁所裡狠狠的羞辱過,聽說把他的頭都塞到馬桶裡了,很多人都看見了。”

這話一出,幾人都沉默了,顧秋儀小聲說:“不可能吧?他怎麼可能會被人這麼欺負?”

黃文君說:“是真事,我同學說的還能有假?他家就在東城區,高一那會兒和蔣寒颯是隔壁班同學,這事兒當時鬨得挺大的。”

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繼續道:“其實也蠻可憐的,蔣寒颯家裡是有錢,但人家家裡更有錢,更有權勢,彆人欺負他,羞辱他,他也不能還手,如果還手了,那不得叫家長?叫了家長這事兒就鬨大了,蔣寒颯家裡估計也會受牽連,所以我同學都說他都沒敢還手。而且,聽說啊,那幾個公子哥好像是輪、j了一個特長生,那個特長生和蔣寒颯關係很好,蔣寒颯為她出頭,才被那幾個人針對的,不過隻是聽說,以前他那個學校論壇還有帖子爆料,沒蓋幾棟樓就被封了,所以是不是真的我同學也不清楚。”

李慶峰小聲說:“我們班長左右逢源,對誰都好,怎麼看都很難和彆人結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