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義使者聚眾打虎(2 / 2)

寇淮說:“什麼什麼意思?這是我的人,你不分青紅皂白,把人叫過來是想乾什麼?”

汪蒙正要說話,就看見寇淮身後臉色陰沉的楚躍光,要發火的表情立即僵住了。

顧秋儀還不知道,再次扒拉開寇淮的手,“寇淮哥哥,你可要幫我,他剛剛說要輪、我!!好可怕,要不是你來了,我可能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嗚嗚嗚!”

寇淮和汪蒙對上也犯怵,倒也不是怕他,關鍵是兩人真沒什麼糾葛,父母雖然沒有什麼業務上的往來,卻也不會交惡。他其實犯不著為顧秋儀出頭,如果是彆人,他頂多解解圍就差不多了,犯不著和汪蒙撕破臉皮,但這會兒也確實對顧秋儀有那意思,又被人捧得這麼高,好像被他全心全意依賴著,寇淮那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就沒能控製住了。

“秋秋彆怕,哥哥這不是來給你做主來了!”他說著,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卻是看見兩個倒地的,有一個明顯中了撩陰腳一直捂著褲子沒敢起來,另一個也是頭破血流手指哆嗦著夠紙巾去擦血。

寇淮:“……”

寇淮忍不住壓低聲音,超小聲地說:“秋啊,你這戰鬥力有點強悍啊。”

明顯不是蔣寒颯打的,蔣寒颯站在旁邊估計還腳軟著呢,不是蔣寒颯,自然就是顧秋儀打的。

顧秋儀也低聲問他:“你能頂不?”

寇淮說:“還、還成。”

顧秋儀問:“那我還能打不?”

寇淮:“……”

身後的人忍無可忍地開口:“寇淮!”

寇淮和顧秋儀同時回頭看去,顧秋儀看見是楚躍光,整個人都傻了。

楚躍光也是第一次看見顧秋儀的臉,他有一瞬間的怔忡,隨即,他眼裡流露出一抹過於露骨的震驚。

顧秋儀看見他眼裡的情緒各種變幻,好像都能聽到“好感度-1000”的提示音。

但他還是決定小聲喚道:“躍光哥哥。”

楚躍光冷冷地盯著他,幾步走到了他麵前。

楚躍光很高,真的很高,或許是因為背光的緣故,陰影籠罩著顧秋儀,加深了這種差異感,導致顧秋儀即使仰起頭去看他,也好像不太看得清他的臉。

楚躍光伸手掐住了他的臉,顧秋儀臉上的肉很軟,也很多,楚躍光用得力氣並不大,手指也還是深深地陷進了顧秋儀的臉頰裡,“啾啾?”

顧秋儀被他捏著臉,那雙眼睛光芒閃爍,還是流露出幾分心虛,有些艱難地說:“躍光哥哥,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的。”

楚躍光看著這張臉,即使過去這麼久,他也並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隻是回房間換個衣服,因為熟悉,並沒有開燈,所以在黑暗中,他走到了床邊,上麵應該有他準備好的衣服,但是一伸手,就碰到一雙光滑柔軟的手,隻是一瞬間,那雙手攀上來,隨即一具光溜溜的身體往他懷裡鑽,甚至大膽地想要觸碰他的褲子。

楚躍光將他推開,伸手打開燈,就看見了男孩的臉,很漂亮,也很陌生,並沒有見過。

男孩被推開後,也沒有放棄,依然撲了上來,他仰起臉,想要吻楚躍光,那麼熱切,又充滿著一抹瘋狂。

楚躍光難以形容那天的惡心感,像是被一條光溜溜的蛇纏繞,惡心的毒液沾染在他的皮膚上,從皮膚機理往深處滲透,叫他的骨骼都泛起了一種惡心的刺痛感。

楚躍光忍無可忍,將這個全、裸的男孩丟了出去,又找到了男孩丟在地上的衣服,和男孩一起丟了出去。

他洗了很久的澡,將男孩碰過的地方全都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那是楚躍光第一次想狠狠教訓一個人,但又沒能行動,因為這種事情聽上去就是他更占便宜,若是太斤斤計較,傳出去也叫人笑話。

然而他沒想到,那天晚上爬床的人,竟然會是跟他聊了一個多月的“啾啾”。

這著實讓楚躍光繃不住了。

即使楚躍光在顧秋儀麵前一直很矜持、很少熱情,但他對顧秋儀的好感是與日俱增的,他本身就是那種容易被他喜歡的類型吸引的人,先入為主覺得顧秋儀清純乾淨,又聽到顧秋儀那番男德言論,欣賞越甚,好感一點點累積,自然叫他對顧秋儀的感情不再一般。

但顧秋儀表現出來的這些特質,在那一晚的前提之下,就顯得格外耐人尋味了。

是偽裝?做戲?還是故意玩弄?覺得他被他的言語牽動心神很好玩?

楚躍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自我覺得笑容這種東西出現他那張充滿冷漠貴氣的俊臉上會顯得很傻逼,但他從來都不知道,他也是可以露出這種讓人膽寒的笑容,“不是故意騙我,早就想跟我說,那為什麼,沒有跟我說?”

旁邊的寇淮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知道心疼顧秋儀那張漂亮的臉蛋,連忙拉開楚躍光的手,“楚躍光,你乾什麼?秋秋的臉可是無價之寶,你可彆捏壞了。”

楚躍光鬆開手,看了寇淮一眼,目光又落到顧秋儀臉上,“覺得我很傻逼是嗎?”

顧秋儀知道他會生氣,但他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儼然要治他的樣子,不禁有點懵,聽到他這麼說,下意識反駁道:“怎麼可能?”

楚躍光定定地看著他,轉身就走。

寇淮喊了一聲,“誒,哥,你就走了?”

楚躍光沒有理他,他走得很堅決,隻是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寇淮忍不住罵道:“草,明明都答應我了,還臨時反悔!”

又低頭去看顧秋儀,“秋秋,你惹他了?”

話一說完,就愣住了,因為顧秋儀眼眶一紅,眼裡蒙上了一層水霧,臉上露出極委屈的表情。

寇淮這種時候都很難不被顧秋儀那張漂亮的臉蛋吸引——就連哭,顧秋儀也能哭的很好看,用著這樣委屈的表情,頗有幾分倔強地含著眼淚,不讓淚珠掉下來,讓人想看他更過分的樣子。

不過很快,寇淮就反應過來,努力地去安慰他,“怎麼了?你哭什麼?他就那樣的人,你跟他計較什麼?”

顧秋儀沒說話,他以為聊了這麼久了,兩人關係也漸入佳境,不至於知道他是爬床的人後會這麼生氣,但他不僅生氣,還說走就走!

旁邊的汪蒙在楚躍光走後,終於緩了一口氣,表情也重新猙獰起來,他咳嗽了幾聲,將剛剛的屈辱勉強壓下,對寇淮說:“寇淮,你把這人留下,你可以走。”

寇淮將顧秋儀護在身後,說:“汪蒙,我跟你說了,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動他。”

汪蒙冷笑著說:“我看楚躍光好像很討厭他,你確定要因為這個賤、人跟楚躍光鬨翻?”

寇淮忍不住笑了,“他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跟我鬨翻。”

不過楚躍光不在,寇淮也不打算再跟汪蒙糾纏下去,“給我個麵子,人我帶走,不然我也不怕你。”

汪蒙定定地看了一眼顧秋儀,“行,今天就算了,以後我可不會賣你什麼麵子,我汪蒙要的人,沒有得不到的。”

顧秋儀吸了吸鼻子,說:“牛子小小,口氣刁刁。”

寇淮:“……”

汪蒙臉一黑,用著幾乎要從寇淮身上剜下肉的眼神陰狠地盯著他。

寇淮捂住他的嘴,“祖宗誒,你還敢胡說八道!”

楚躍光不在,他可護不住他,畢竟汪蒙來硬的,他也確實無可奈何,他和顧秋儀之間的關係,說破天了,也隻是朋友,能護,但也確實護不住。

寇淮聽他三番四次戳中汪蒙的痛腳,汪蒙殺了他的心都估計有了,再這樣下去,今天想走都難。

寇淮低聲說:“趕緊走!”

說完,夾著顧秋儀就往外走,就這兒,顧秋儀還不忘把蔣寒颯給拉上。

三個人一起在汪蒙等人陰狠乖戾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門,直到走到電梯,寇淮才鬆了一口氣,“顧秋儀,你這張破嘴能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顧秋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楚躍光把我拉黑了!”

寇淮:“?”

寇淮這才反應過來,“你們一直加著好友啊?”

顧秋儀嗚嗚地哭:“真不是我,我也沒有想騙他……”

寇淮看他這樣也問不出什麼了,不禁犯愁,這人蠢大概也不算很蠢,但缺心眼是實實在在的,這種緊要關頭,怎麼還想著騙不騙人,這是騙不騙人的事情嗎?汪蒙可是還惦記著他,要把他生吃活剝呢,他就一點都不擔心?

或許也不是不擔心,因為還有他這個寇淮哥哥可以依靠,他才這麼天真,並不把汪蒙放在眼裡。

寇淮想到這裡,心裡倒是極其受用的。但問題是,他也真沒什麼底氣能跟汪蒙叫板,他們倆家世倒是差不多的,但寇淮他家裡管得嚴,汪蒙家裡溺愛他,這就是差距。

就光說寇淮他那個媽,要是知道他因為一個男生跟汪蒙起衝突,那是真的要打斷他的腿的。

寇淮對他媽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也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險。

寇淮心裡膽怯,卻也沒敢表露出來,至少這個時候,他是可以被顧秋儀依靠的。

寇淮替顧秋儀愁啊,愁得摟著顧秋儀的肩膀,都沒能有其他心思——這也屬實難得了。

在他們走到酒店外,要上車的時候,突然一陣警笛的聲音從遠至近過來了。

顧秋儀停下腳步,看著幾輛警車在金玉酒店門口停下,吸了吸鼻子,說:“你們誰報警了?”

蔣寒颯木著臉說:“不是我。”

寇淮苦著臉說:“估計是來抓嫖、娼的吧。”

顧秋儀還不走了,“走走走,看熱鬨去。”

蔣寒颯:“……”

寇淮:“……”

寇淮忍不住咋舌,“你心可真他媽大啊!”

都這樣了,還有閒工夫看熱鬨?

顧秋儀一臉嚴肅地說:“就算我七老八十走不動道,坐輪椅了,我也還是會堅強地站起來看熱鬨!”

寇淮:“……”

寇淮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真他媽牛!”

顧秋儀擦了擦眼睛,就那麼跟在警察背後一起進了金玉酒店。

寇淮實在無語,和蔣寒颯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心有戚戚,莫名地有了一絲絲戰友情誼。

他們無奈地跟在顧秋儀身後,一起進了金玉酒店。

然而他們跟著四個警察進電梯的時候,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尤其看著一個警察按下一個熟悉樓層,那種感覺越發濃鬱。

顧秋儀端著一張清純男高中生的臉蛋問:“警察叔叔,你們這是要抓誰啊?”

一個民警瞅了他一眼,脾氣很好地說:“當然是抓壞人。”

顧秋儀舉手問:“那我可不可以舉報啊?”

民警:“嗯?你想舉報什麼?”

顧秋儀說:“我想舉報508號房間有六個人團夥作案想要輪未成年!”

寇淮:“!!!”

寇淮立即捂住他的嘴,“你怎麼又胡說八道了!”

幾個民警對視一眼,說:“我們就是接到報警,來抓508號房的疑犯。”

顧秋儀:“!!!”

他掙脫開寇淮的手,大聲道:“那我還要舉報,還有好幾個受害者!”

寇淮:“……”

幾個警察嚴肅地說:“小同學,你放心,如果情況屬實,我們會將壞人繩之以法。”

顧秋儀握手,“警察叔叔麻煩你了!一定要為我們鏟除社會上的蛀蟲!給他們判個死刑!”

寇淮忍不住捂住了臉,感覺要糟,這事兒還越鬨越大了。

他摸出手機,給楚躍光發信息,“楚躍光,你報的警?”

楚躍光沒有回他。

但寇淮知道,應該就是楚躍光了。

在這個圈子裡,藏汙納垢的,什麼事兒都有,太陽底下也沒新鮮事兒,錢可以解決絕大部分的問題。就像鄒術花二十萬買外、圍,咬掉人家那兒,又將人玩廢了住院,這構成賣、淫、和故意傷害罪了吧?但人家花了錢,買了人家閉嘴,那就不存在犯罪事實。

寇淮雖然看不過去,也唾棄他們這些人的行為,但他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正義心,要去掃除這些黑暗,他也沒有這個精力,也沒有必要做這種樹敵的事情。

雖然還沒有接管家業,寇淮也是知道不能到處得罪人的,他不屑於同流合汙,但也不會檢舉他們。

現在好了,楚躍光這麼一搞,這下有點沒辦法收場了。

寇淮去看顧秋儀,這人還端著一張啥也不懂的正義使者的臉孔,就差在胸口係一條鮮紅的紅領巾了。

寇淮那個心累啊,再去看蔣寒颯,顯然他也想到了,蹙著眉又恐懼又擔憂的模樣。

這種時候對比就來了,寇淮再看蔣寒颯,倒也沒有之前那麼路人甲了,他用手捅了捅蔣寒颯,“咱們加個微信。”

蔣寒颯一愣,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模樣。

寇淮看著好說話,但實則對人也疏遠,他朋友已經很多了,也不需要什麼跟班,沒有納入新人的需求,唯一能源源不斷進入他列表的,一向都是年輕漂亮的男男女女。蔣寒颯能舔著臉加上楚躍光,也是去年過年父母帶著他上門拜年,接著那微末的遠方親戚關係才加上的好友。

能入駐這些人的列表,那意義顯然是非同一般的。

蔣寒颯手指有些顫抖地拿出手機掃了寇淮,兩人成功加上好友。

寇淮拍了拍蔣寒颯,心有戚戚地說:“寒颯啊,我們都辛苦了。”

蔣寒颯:“……”

說這句話的功夫,電梯門打開了,幾個警察魚貫而出,腳步飛快地衝到508號門,敲了敲門,在有人開門的一瞬間就將開門人製服。

汪蒙充滿怒氣的聲音響起,顧秋儀這時候還敢湊到門口,光明正大的看熱鬨。

寇淮看見了,簡直都絕望了,這逼崽子一天不作死他就顯得慌!

他要過去拖人走,然而走到門口,目光往裡探去,看見幾個警察將人一一按在床上銬手銬,尤其汪蒙那蛋子還撅著,他一個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汪蒙扭頭朝他看來,眼神特彆陰狠,寇淮當即把笑憋回去,拉著顧秋儀就走,“走走走,彆看了!”

顧秋儀眼尖地看到了一個民警捧著攝像機一邊看,一邊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扭頭對寇淮說:“他們會不會完蛋啊?”

寇淮:“……他們完不完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如果不完蛋,完蛋的就會是你。”

顧秋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淚又冒了出來,哽咽著說:“確實,我騙了楚躍光,他那麼生氣,恐怕不會讓我好過。”

寇淮:“??”

寇淮說:“你就不擔心汪蒙他們報複你?”

顧秋儀睜著那雙淚蒙蒙的漂亮眼睛,“這不是還有你嗎?寇淮哥哥,你會幫我的吧?”

寇淮:“……”

顧秋儀用無辜可憐的淚眼看他:“你會的,對吧?”

寇淮乾巴巴地笑:“秋啊,你捅破天的本事這麼強大,不跟我結婚給我生十個兒子,我還真的兜不住啊。”

顧秋儀委屈地說:“可是我也沒做錯什麼。”

寇淮滄桑地說:“你是沒做錯什麼,你隻是說了一句牛子小話刁刁。”

在顧秋儀麵前露怯是寇淮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他閉了嘴,拍拍顧秋儀,說:“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彆想。”

顧秋儀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

寇淮將人送上蔣寒颯的車,見車走了,才給楚躍光打電話,楚躍光沒接,掛斷了。

寇淮就不信這個邪,又給他打,打到第三個,楚躍光接了,“乾嘛?”

寇淮聽著他的聲音,感覺有點不對,“你……你怎麼鼻音那麼重?”

楚躍光冷漠地說:“有屁快放。”

寇淮震驚了,一向自詡矜貴人的楚躍光居然也說了“屁”這個字眼!“你還沒回我,你報的警啊?”

楚躍光冷冷地“嗯”了一聲。

寇淮說:“你把事兒鬨大乾什麼?”

楚躍光說:“乾什麼?我泄憤行不行?”

寇淮聽這話感覺有點不對,“不是,你跟顧秋儀怎麼了?他說沒騙你,你們倆有什麼事啊?”

楚躍光冷笑,“沒騙我?他就是個騙子,我底褲都差點被他騙掉了,還沒騙我。”

寇淮:“?”

看起來楚躍光也是還氣頭上,開始胡言亂語了,“我要是個女人,孩子都被他騙著生了十個八個了,還沒騙我,他覺得玩我很有意思,啊,他算什麼,我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

他沒說完,卻也有點冷靜了,察覺到他的失態,很快住了嘴,將電話給掛斷了。

寇淮:“…………”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草。

寇淮找上顧秋儀,“草,顧秋儀,你跟楚躍光到底咋回事啊?”

顧秋儀:“嗚嗚嗚我就是之前不小心爬了他的床,但那其實不是我的本意,我可能喝了假酒,本來想著慢慢跟他解釋的,但是我忘了。”

寇淮:“?????爬床????”

顧秋儀:“真的不是我想的,我不是那種人,寇淮哥哥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是那種人,真的是喝了假酒,就想找個地兒睡一下,結果睡到楚躍光床上了。”

寇淮:“你看我信嗎?”

顧秋儀委屈死了,“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是一個正直誠實的人,我從來都不撒謊的!”

寇淮:“……”

顧秋儀說:“就像汪蒙幾把那麼小,我都不會違心說他很大!我就是這麼一個誠實耿直的清純男高中生!”

寇淮:“……”

後麵那句話,他隻信“男高中生”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