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蔣寒颯敲他,“你說不來上學就不來上學了啊?”
顧秋儀回複:“是啊。”
蔣寒颯心裡還怪複雜的,真的是要命了, 天天見著這人, 難免會覺得他煩,但現在一麵都見不著了,心裡又覺得不得勁。
蔣寒颯說:“楚躍光自己也要回學校上課, 你就一個人在他家?”
顧秋儀心情沉痛地說:“他說他要給我請老師!”
蔣寒颯:“這感情好啊,省錢了啊。”
顧秋儀:“……他還說要買十條邊牧回來給我當同學!”
蔣寒颯樂了, “彆吧,要是那十條邊牧考上一本了,你沒考上,那不丟死人了。”
顧秋儀:“……寒颯哥你變了。”
蔣寒颯說:“不是我變了,是你變菜了,你以前那張伶俐的小嘴哪兒去了?”
顧秋儀:“死鬼,你好心急,但是今天不可以,我小日子來了,要痛七天嗚嗚嗚嗚。”
蔣寒颯:“?”
蔣寒颯:“???”
蔣寒颯:“你敢對楚躍光說這種話嗎?”
顧秋儀:“死鬼, 都不知道安慰我一下,不理你了哼。”
蔣寒颯:“……”
蔣寒颯:“再見。”
顧秋儀再給蔣寒颯發信息, 蔣寒颯不回複了。
楚躍光還真的買了邊牧回來,不過沒有十條那麼多,隻買了一條,體型還挺大的,已經不是小狗了。
他將狗領到顧秋儀麵前,對他說:“這是Cookie, 年齡一歲,已經被調、教好了,很聰明,我不在的時候,他陪著你。”
顧秋儀:“……”
顧秋儀低頭看那隻狗,問它:“你會英語嗎?會二次函數嗎?”
Cookie對他搖了搖尾巴,低低地“嗚嗷”了一聲。
楚躍光說:“他說他會。”
顧秋儀:“?你怎麼知道?”
楚躍光一本正經地說:“我學了獸語。”
鑒於楚躍光平時嚴肅自律的形象,顧秋儀乍一聽,還真的認真去想了想有沒有獸語這一門語言,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楚躍光在跟他開玩笑,不由得伸手捶了楚躍光一記,大聲道:“哥哥你騙我!根本就沒有獸語這種外語!”
楚躍光唇角微微翹起,笑了起來。
顧秋儀看見他唇角的笑,微微愣住,心裡也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雀躍喜悅來,聲音都輕了許多,“哥哥,你好壞啊。”
大概是氣氛太好了,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隻是餘光總是會不經意地落到對方身上,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曖昧氣息。
底下的那隻邊牧大概看不過去了,突然衝上來,一腦袋撞上顧秋儀屁股,力道之大,直接將顧秋儀撞進了楚躍光懷裡。
楚躍光居然也順著這股力道往後仰倒在沙發上,顧秋儀整個人結結實實地躺在了楚躍光懷裡,鼻子輕輕地撞了一下楚躍光的喉嚨,手下也是楚躍光那寬闊溫暖的胸膛,顧秋儀抬頭看去,看見了楚躍光那在脖頸上不停滑動的喉結。
楚躍光長得帥,連喉結都帶著一股莫名的性感,顧秋儀像是被什麼勾了一下,有些失神地伸出手去觸碰楚躍光的喉結,才剛碰到,那喉結就瞬間滑走,手也被楚躍光伸手抓住了,“彆動。”
楚躍光的聲音莫名地有些沙啞。
那隻肇事惡犬Cookie仿佛看熱鬨不嫌事大,還整隻狗往沙發上一跳,踩在顧秋儀後背上不說,還蹦躂了一下。
一歲的邊牧體重已經不容小覷,顧秋儀被踩得小聲“啊”了一聲,楚躍光微微撐起身子,一邊護住顧秋儀的腰,一邊拍了拍Cookie狗頭,將它趕了下去。
楚躍光低頭看向顧秋儀,說:“起來吧。”
顧秋儀咽了咽口水,正要從楚躍光懷裡爬起來,卻又頓住了————楚躍光的手還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顧秋儀抬起臉,想說些什麼,然而目光與楚躍光撞上,隻那一眼,他就莫名地臉紅了起來,胸膛裡那顆心臟也開始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他怎麼覺得,楚躍光是想吻他?
顧秋儀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但對於男人那種侵略性的目光,他其實是可以隱晦地接受到那種信號的。
顧秋儀覺得自己是接受到了這種信號,但就在下一秒,楚躍光就鬆開了手,還催促了一句:“起來。”
顧秋儀:“……”
是他誤會了?
顧秋儀有些臊,連忙從楚躍光懷裡爬了起來,“對不起哥哥,沒有撞疼你吧?”
又忍不住想,楚躍光那樣的大高個,怎麼可能被他撞倒。
楚躍光不會是故意的吧?
楚躍光淡定地說:“沒有。”
顧秋儀越發覺得這人可能真的像是趙銘說的那樣,不然怎麼那麼積極的要給他補習?
沒準就是饞他身子啊!尤其今天早上他還揉了他屁股!
破案了,原來如此,難怪這麼積極。
但是既然喜歡他,怎麼不來追他呢?要是他追他,他肯定就……
呸,他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就算楚躍光追他,他也不會輕易同意的!
他現在心裡眼裡都是學習!!
顧秋儀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眼神都飄忽了,一看就是走神了。
楚躍光看了他一眼,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說:“去背書吧。”
顧秋儀回過神來,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到底是不是喜歡他呢?
顧秋儀總是忍不住這麼想。
空閒的時候,他又去混了一下論壇,知道了很多小手段。
當天晚上就對楚躍光說:“哥哥我這幾天做噩夢了,夢到好多鬼來追我嗚嗚嗚。”
楚躍光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放好運來,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顧秋儀:“……放歌我睡不著。”
楚躍光皺眉,認真提議:“那掛個毛主席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