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躍光聽了顧秋儀前半句,整個人都懵了一下,然而很快,他就聽到了他後麵那句話。
楚躍光眼睛微微眯起來,冷冷地看著屏幕對麵的男人,圈子就那麼大,他自然是認識薑文州的,“薑先生,你要包養誰?”
薑文州保持著頗有風度,冷靜地說:“原來你們認識。”
顧秋儀說:“當然認識啊,不僅認識,他還是我的親親男朋友。”
說完,他“啵”的一聲,親了一口楚躍光的臉頰。
楚躍光那冷白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低聲說:“有人看著。”
顧秋儀說:“我就是故意讓他看的,哥哥你不知道嗚嗚嗚,就是這個叔叔想包養我,還威脅我!”
楚躍光上頭的大腦立馬冷靜下來,“威脅你什麼?”
顧秋儀:“嗚嗚嗚,他威脅我我要是不跟他,他就不讓我讀書!”
楚躍光:“……”
他氣笑了,對薑文州說:“薑先生,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不答應包養就讓人讀不了書,您什麼時候跟汪家的一個路數了?”
薑文州看了一眼顧秋儀,這人幾乎整個人都貼到了楚躍光身上,既熱情又奔放,像一隻粘人的小貓咪。
真是稀奇,楚家那個風評良好的孩子居然會和一個普通人談戀愛,看楚躍光那個模樣,顯然也是認真的。
這下可不好辦了。
薑文州最近拋棄了新玩具,正愁沒有代替,才想起了顧秋儀,這個在天池酒會一眼就能從人群中辨彆出來的美貌男孩。
這個男孩會因為侍應生的一個白眼就跳腳,涵養和素質都一般,可見是普通家庭出來的——雖然事後略一查,知道他是顧家拋棄的孩子,也不妨礙薑文州輕看他。
這樣的玩具,他玩壞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被父母拋棄的孩子,會很缺愛,很容易沉溺於他為他們製造的溫柔鄉,他的地位和其他對於他們來說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薑文州在找玩具這一條路上,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他輕易地找到,輕易地毀掉他們內心,又輕易地拋棄他們,看著他們墮落到深淵。
隻有這樣,他才能有快感,才能做一個男人。
薑文州略有些苦惱,表情依然是風度翩翩的,很難想象他和顧秋儀的聊天裡會展露出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他看著楚躍光,麵對他的質問,避重就輕道:“或許這是個誤會。”
薑文州已經放下了台階,隻要楚躍光揭過,對他們倆都好,畢竟楚家和薑家是有業務合作的。
但沒想到楚躍光沒有順著台階下來,他冷笑道:“欺負顧秋儀的,現在都已經蹲牢子了,薑先生不會不知道汪家的汪蒙吧?”
薑文州挑眉,心裡歎息,楚家小子年輕氣盛,這是要跟他杠上了。
薑文州便說:“是我唐突了,改日差人上門向這位小朋友賠罪,楚家小子,你看怎麼樣?”
顧秋儀插嘴道:“我要邁凱倫!!!”
薑文州:“……”
顧秋儀:“還要x者全皮膚!!!”
薑文州:“……”
這個德行完全就是個小學生,他是搞不懂楚躍光為什麼會看上他。
不過薑文州看了看顧秋儀那張臉,其實也能理解。
楚躍光沒想到他會張口要這些,下意識問:“我可以給你。”
顧秋儀捂住他的嘴,“親愛的,彆人給的才是最香的。”
薑文州眼皮抽動了幾下,沒話說。
顧秋儀又瞥見薑文州手上戴著一塊表,張口要道:“叔叔你這個表好看,我還要這個表!”
在薑文州麵前表現得完全就是個索取無度的小孩。
薑文州氣笑了,他能感覺到這個男孩已經被楚躍光養刁了,張口就要邁凱倫,現在還要他手上這塊表,這表也要1300萬了,他倒好,什麼都沒付出,嘴皮子動動就入賬兩千萬。
這樣恃寵而驕的性子,和他包養的那些男女生都沒什麼差彆,唯一一個差彆恐怕就是他這張臉比那些孩子都要更精致漂亮許多,僅此而已。
到時候被楚躍光拋棄,恐怕會比他包養的那些人過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