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學校的開學第一天每一門課的老師的教學安排都差不多。
上午第一節課基本是在發課本以及同學們之間的交流之中渡過,等到第二節課開始時過來上課的老師都是前麵幾分鐘是老師與學生們之間的相交打招呼與閒聊,俗稱“交流”,等到老師覺得“交流”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老師讓底下學生翻開書本開始上課。
至於開學第一天的內容輕鬆什麼的,對於初三學生,那是不要想了。
雖然,他們這所學校是可以直升高中的,但是成績太差的話也是會被勸退的啊。
可以說放飛了一個暑假的學生們在開學後學校的第一天都是一樣的。
早上精精神神的進去,下午精神仿佛遭受到天大打擊一般的焉搭搭的出來。
“那個,穀崎君,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啊那個,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稍微請星野桑稍微等一下嗎?還需要你幫忙錄一個口供。”
整整一天,天氣預報裡頭顯示的一整個大好晴天到了橫濱這個港口城市就成個一句假話。
因為,從早上開始的淅淅瀝瀝的小雨,到後麵的暴雨,再到黃昏現在時的小中雨。
看著撐著透明雨傘站的距離案發現場最外圍的少女穀崎潤一郎內心表示理解的同時卻不得不讓人留下來按照警察局那邊的流程走。
他記得這個女孩,從小學開始就和妹妹直美在同一個班級,名字的話似乎是叫千奈,星野千奈。
自己與對方的交集僅在於對方是妹妹直美的六年的同班同學,而自己是直美的哥哥這一點。
隻不過看來今天過後,兩人似乎多了一點不同的交集。
“口供什麼的我最多也隻能說個學校放學,我家要從這邊走,路過這裡一個人影莫名其妙的從這家店的二樓摔了下來,最後我就報警了,這樣可以嗎?”星野千奈有些無奈地說道。
要說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大概就是她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起凶殺案件,而案犯現場,就是現在已經被趕來的警察圍起來的靠近街道商業店的人行橫道。
而她這個從這裡經過的無辜路人雖然人沒被砸到,但也是被那具屍體落到地上來後濺了一鞋的血。
至於問她為什麼不表現出點害怕的情緒,大概還是因為橫濱這個港口城市相對於整個日本來說都比較特殊吧。
畢竟誰讓這裡最有名的特產是黑手黨。
就在普通人為了生活而在努力工作時,在這座城市普通人所不能接觸的暗麵裡頭那些大大小小為了地盤的過界,為了交易貨物的被截而三天兩頭的火拚著。
火拚著火拚著,死的人多了,生活在這個城市的橫濱市民見的多了,哪怕是對於提到死亡就會聞之色變的最膽小的人也會在常年累月之中變的漸漸習慣起來。
麵對街上突然冒出來的一兩具屍體,他們可能會在最初的時候有些被驚嚇到,可是驚嚇過後就是麻木與冷淡。
若是讓星野千奈來描述那種感覺的話,大概就是隻要遇到的死人不是自己的親人,哪怕對方是住在自己隔壁公寓的鄰居,他們也都不會有多大的悲痛。
最多在前往吊唁時表現的肅穆與哀傷一點。
但吊唁過後,自己的日子還是繼續得過下去。
“實在不行的話,也請先讓我回去換洗一下。”她麵色有些不好的低頭看了一眼今天穿的鞋子以及到小腿的黑色絲襪。
來到這個世界七年多,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可是不知為什麼,連同上個月自己遇到了那隻咒靈在內,再算上今天遇到的這一起凶案,最近她所遇到的意外頻率是不是增加了?
不過,這也才讓她遇到過兩起,而且時間上又相隔那麼長,真要將它們聯係在一起也是比較牽強。
這麼一想,星野千奈便把冒出來的這一點疑慮壓了回去。
“不用那麼麻煩,犯人又不是她,拉著她錄口供也沒有半點的用處,還浪費時間。”如同貓貓邁著輕盈貓步般的一蹦一跳聲從站在案發現場的青年嘴裡冒出。
“亂步前輩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嗎?”穀崎潤一郎語氣裡頭帶著崇拜。
那神態,那語氣令遠遠等著來個人回應她剛剛請求的星野千奈也不由的向著那個青年撇去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