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說乾就乾,當天晚上她就帶著自己的丈
夫溜到了紡織廠的外牆,黎天河的辦公室在整個紡織廠的最裡端,又是二樓,看上去是最保險的,可這間房子並不是密不透風,它緊靠著一堵矮牆,成年人隨便邁上一步就可以翻到二樓的窗台上。
霞姐當然沒這個本事,可她的老公卻可以,本來這個男人就因為盜竊被處理過,這點事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他輕輕一躍上了二樓的窗台,用口袋裡的鐵片撬開了窗戶的縫隙。
這個紡織廠的辦公室比他想象的要容易進,可他在屋裡轉悠了兩圈,根本就沒找到值錢的東西。
“你上來吧,這屋裡太黑,我找不到那些衣服。”霞姐的丈夫在撬開了窗戶後,對她伸出了一隻手,他對黎天河的辦公室不熟,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那些袋子。
“你怎麼那麼笨,這些衣服不就在這兒嗎?”霞姐摸到了櫃子,把裡麵的幾個袋子都拽了出來,可在她摸到那些衣服的時候卻覺得手上黏呼呼的一片,不知道什麼東西。
她趕緊打開手電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是一堆像是血跡一樣的東西,而與此同時,黎天
河的櫃子裡滾出了一顆圓溜溜的球體,上麵還帶著不少頭發。
“殺人啦!”霞姐嚇得驚叫起來,她的叫聲點亮了整個紡織廠的燈,黎天河和陸阮阮就站在門口,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保衛科的科長,以及兩個老員工。
“霞姐,不過是一些雜物而已,哪有什麼命案啊,不過你這麼晚來廠長的辦公室乾什麼?”
陸阮阮故意把油漆參雜在那些衣服裡,如果霞姐晚上來偷東西,必然中招,現在看到她滿手的紅漆,想賴都賴不掉,她的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在這個沒有攝像頭的年代,想抓到一個人的實證太不容易了。
她和黎天河為了麻痹霞姐的警覺,隻能在隔壁房間守著,為了確保他們能在霞姐摸到了那些衣服後才抓人,陸阮阮特地安排了這場惡作劇,讓霞姐嚇得自己給他們報信。
而她那個在第一時間跳出窗外的丈夫也沒能幸免,他還沒有翻過牆頭就直接被保衛科的人帶了回來,要對他進行嚴肅處理。
“黎廠長,這件事我是被逼的,都是我男人
逼我做的…”
在燈打開之後,霞姐才看清眼前的東西,那根本不是什麼人頭和血衣,隻是一個戴著假發套的籃球而已。當時霞姐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她對著陸阮阮怒目而視,可卻絲毫改變不了現狀,隻能對著黎天河搖尾乞憐,希望他能再放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