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變成了這副樣子,你要怎麼賠給我們,這是我們唯一的寶貝女兒啊。”
陸阮阮的母親想要替她討一個公道,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喜歡江月明,她願意為他犧牲一切,可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受到傷害。
“媽,我知道,這件事我會彌補阮阮的,我這把籬笆都紮好。”江月明不斷的忙活著,他甚至將這個四方形的土坑弄成了斜坡的模樣,就算有人不小心摔下去也不會受太重的傷。而那些籬笆也被他重新捆綁過了,就連細節都做得妥妥當當。
陸阮阮母親的哭聲漸漸的小了下去,她並不是有意要為難自己的女婿,隻是江家現在病的病,死的死,讓她連替自己女兒出氣都找不到對象,隻能發泄到江月明的身上。
“媽,我去買點白漆,白色的東西在晚上看比較清楚。”江月明不停的乾活,隻有忙碌才能讓他不要再想自己弟弟的事情。陸阮阮知道江月明的心思,所以她無時無刻不再跟著他,就算是天黑了也不例
外。
江月明沒有阻止陸阮阮,可他也不會聽她的勸告,他堅持不用工具,一定要用純手工打造這個柵欄,他十分用力的劈開木頭,然後把每一塊木頭都插入到泥土裡,他是徒手做的這件事,在他的手用力按向那些木板的時候,他的手心受到了嚴重摩擦,很快就已經血肉模糊。
“啊啊…你不能…”陸阮阮想讓江月明停下來,他的手已經受傷了,不能再繼續乾下去了,她甚至為了能夠阻止他勉強說出了幾個字。可這幾個字對她聲帶的震蕩非比尋常,讓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覺得口中有一股鹹腥的味道 立刻壓了下去,不用看陸阮阮就知道自己的傷口又出血了,這道割在她脖子上的傷口既是內傷也是外傷,不僅外麵會滲血,有些還會流進她的喉嚨裡。
“阮阮,你不能說話,現在還不能說話。”江月明看到陸阮阮開始咳嗽之後趕緊停下了手裡的工
作,陸阮阮趁機指了指家的方向讓江月明送她回去。
這件事江月明自然不敢耽誤,他覺得現在這裡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收尾工作明天再做也來得及。所以他用力抱起陸阮阮,想要用這樣的姿勢把她抱回家。
可他們剛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緊接著一個詭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種聲音十分沉悶,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彆怕,是嗩呐聲,這是村子裡請神婆來的時候用的。”江月明加快了腳步不想再聽下去,可陸阮阮卻對這件事很好奇,她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什麼是神婆。
“你還是不要打聽她的事情比較好,我們可不能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江月明把陸阮阮抱了回去,立刻用被子堵住了她的耳朵,讓她不要再聽那個神婆的叫喊,按照江月明對這個村子的了解,恐怕這個聲音要持續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