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鴻雁臉色微微泛白,停在靈地旁思索,察覺到這些的喬曦臉色亦有些難看,荔枝身上已經有了很惹眼的大氣運,倘若這種事再傳出去,恐怕早晚叫人捉了去。
彆說是驚仙閣,恐怕七大宗門聯合都護不住她,那些魔修為了解開鎮壓封印,視人命為草芥,視百姓於無物,說是喪心病狂都不為過。
濃鬱的靈氣在四周散開,絲絲縷縷的香氣侵入鼻端,也隻叫人覺得舒坦。
“慕容長老,你看那水池中那株蓮花,生有三色,是不是傳聞中的靈藥七色蓮?”喬曦問道。
慕容鴻雁回過神,目光掃過那株蓮花,笑道:“正是,雖才有三色,可是第四色已經快長出來了,果真不可多得。”
七色蓮生長到機智會有七種顏色的花瓣,每種顏色各一層,第一色需要百年,第二色、第三色時間翻倍,長到三色至少要七百多年,但第四色的生長卻需要八百年,尋常人難有耐心。
說話間,喬荔枝已經朝那株七色蓮伸出罪惡的小手,慕容鴻雁連忙製止:“荔枝,這株蓮花生長不易,我們還是帶回宗門去,好生養著,待日後入藥。”
喬荔枝聞言頗有些失望,但她向來乖順,也不好拒絕師父的提議,隻能委婉的表示道:“那我可以養著嗎?師父,我一定能把它養得很好。”
這株蓮花實在是太香了,蓮藕肯定也特彆好吃,待日後結了蓮蓬,肯定更好吃!
喬荔枝控製不住的咽了下口水,眼巴巴的盯著七色蓮。
慕容鴻雁不覺得一個小姑娘能養成靈藥,但有她幫著,這株七色蓮至少不會輕易死掉。
“好,我們先帶回去。”
除卻七色蓮外,靈地中還有十幾株靈藥,以及不少的靈草,待弟子們收拾完,原本漂亮豐富的靈地已經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喬荔枝想了想,問慕容鴻雁和喬曦各討了一些靈藥靈草的種子,撒在光禿禿的靈地上,悉心的蓋上泥土,指揮哥哥幫忙澆水。
喬伯琛沒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想他堂堂全係魔法師,最大的用途竟然是這?!
他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喬荔枝肯定會指揮他去挑牛糞!
還好條件不允許!幸好條件不允許!
一行人收獲滿滿的走出洞府,白術揮手設下陣法,遮蔽路過之人的窺探,不料剛設完陣法,附近便躥出數十道身著黑衣的人影。
喬荔枝的小腦袋懵了下,隱約察覺出這些人的惡意,連忙往喬伯琛身後藏了藏。
“動手!”隨著黑衣人一聲令下,其他黑衣人紛紛圍了上來,驚仙閣的弟子也立刻出手抵抗,將新弟子們圍在中央。
白術祭出長劍,與領頭的黑衣人糾纏在一起,慕容鴻雁也連忙祭出靈器幫忙,但這一次她祭出的靈器不是折扇,而是一方厚重的大鼎。
黑衣人的修為都不低,都是金丹上下,駱賢等弟子竭力抵抗,哪怕有慕容鴻雁幫忙,戰局一時也頗為艱難。
被圍在中央的新弟子也試圖幫忙,或是引動靈符,或是拿出法器,喬伯琛安然吟唱起木係魔法,指揮著綠色藤蔓捆縛黑衣人的手腳,牽製他們的動作,而喬曦也毫不猶豫的動用了龐大的精神力。
白術已是合體期,麵對疑似化神期的黑衣人,自然不會落得下風,很快便打得對方接連吃虧,黑衣人頭領見一時無法奈何他,拚命揮出一劍,冷笑道:“白術,你們驚仙閣即便得到了,又豈能護得住?”
“關你屁事!”白術提劍迎上,釋放出的劍氣在三丈外都能感受得到,黑衣人頭領被震得悶哼一聲,連忙後退:“撤!”
頃刻間,黑衣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白術目光掃過眾弟子,蹙眉嗬斥道:“連幾個小毛賊都打不過,虧你們還是驚仙閣的老弟子!”
“師祖,那不是小毛賊,是金丹期修士……”有弟子小聲反駁道。
“怎麼,金丹期就不是小毛賊,成了大毛賊了?”白術嗤笑,“一個個丟人現眼,回去都給我閉關修煉!”
“還有你,駱賢,在秘境試煉連赤月教那對狗男女都打不過,還受了傷,莫非你對那女人還心存舊情?!”
“孫煜,曲曉宓,生死之戰都不能專心,眼神胡亂瞟什麼呢?”
“……”
驚仙閣眾弟子紛紛苦著臉,怪不得剛出秘境時師叔祖什麼都沒說,合著都攢到現在了。
一眾弟子被罵得狗血淋頭,紛紛耷拉著小臉啟程,而此時的喬荔枝正望著臉色蒼白的喬曦,滿是擔憂:
“姐姐,你真的沒受傷嗎?”
喬曦搖搖頭,笑道:“無礙,休息一會兒便好。”
她已經很久沒動用過精神力,而今貿然消耗過度,自然會表現在臉色上,身體亦有些難捱,但這些比起安危與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今日這幫黑衣人,恐怕正是衝著荔枝來的,她無法心安理得的旁觀。
坐在旁邊的喬伯琛頗有些吃味:“喬荔枝,你怎麼都不問問我受傷沒有?”
“哦,哥哥,你受傷了嗎?”喬荔枝乖順的問道。
喬伯琛:“……當然沒有。”
“哥哥真厲害!”喬荔枝鼓掌誇讚。
喬伯琛:“……”
為什麼他覺得有一絲敷衍?還夾雜著一絲絲羞恥。
喬荔枝當然不覺得敷衍和羞恥,她一手牽著哥哥,一手抓著姐姐,坐在慕容鴻雁的折扇上,任憑雲彩從腳下遊過,小臉上的神色卻頗有些凝重。
她得開始準備修煉了,也不知以檢測出的奇怪靈根,能不能修煉出姐姐所說的靈氣。
大抵是雲間吹過的風太過溫柔,喬荔枝想著想著便進入了夢鄉,一個奇怪又熟悉的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快樂!
晚上老時間還有一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