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再次承受兩道劍氣,一時真氣凝滯,劍氣入體,如同附骨之疽。
他不得不停下來驅散體內劍氣,恢複真氣的運轉通暢。
大約兩刻鐘後,才總算是驅散了體內劍氣。
雖然傷勢又加重了幾分,但黑衣青年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因為他感覺到,這一次,那兩個少年手中那幅字散發出來的劍氣較比上一次明顯有所衰弱。
也就是說,隻要再來兩次,他們手中的字卷對自己而言就是兩張廢紙。
想到這裡,他再次追了上去。
這一次,他有信心對那兩個少年,必殺。
趙虎賀知秋兩人共乘一馬,走的自然不快。
關鍵是,沒跑多遠,座下馬匹就受不了。
馬前蹄已經開始不穩,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最後竟然直接停了下來,馬匹口中不斷地冒出白沫。
這匹馬白天跑了一天,晚上沒有休息,又跑了這麼久。
期間也隻是吃了點野草,喝了點河水而已。
早就支撐不住了。
趙虎也是無奈,隻好跟賀知秋下了馬,相互攙扶著尋找一個藏身的地方。
兩人躲進一處亂石密目的石林裡,將身子藏在一處坑窪中,背靠著一塊巨大的山石,不敢出聲。
手中字卷隨時準備發動,目光死死的盯著過來的方向,但凡那人靠近,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再次展開字卷。
就算殺不了對方,也不絕會就這麼任由他宰割。
大約過了一段時間,月色下,趙虎果然看到一個人影從石林外的山道上跑過。
看情形,似乎是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
等黑衣青年過去好一段時間,趙虎才鬆了口氣。
正打算帶著賀知秋再換一個地方躲藏,卻忽然看見那黑衣青年竟然又返回來了。
趙虎心頭一震,不禁有些懊惱。
必定是那人看到了空著的馬匹,再加上這四周又隻有這一個地方藏身,所以才會起疑心。
當時情況緊急,趙虎並沒有想那麼多,沒想到還是疏忽了。
那青年走進了石林,開始查看。
二品高手耳目之明遠超常人。
若非他此時身受重傷,趙虎兩人絕對躲不過去。
可看他此時一塊塊大石翻找的勢頭,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發現他們倆。
師兄弟倆無須言語交流,隻是一個眼神,兩人便心意相通。
他們壓低了身子,匍匐在坑窪中,耳朵貼在地上,儘量的去聽對方的腳步聲。
此時隔得尚遠,而且黑衣青年就算受傷,腳步也絕對比常人要輕得多。
所以他們根本什麼都聽不到。
但趙虎知道,腳步再輕,隻要不是離地飛行,就一定會有動靜。
一旦能聽到對方的腳步聲,也就代表著對方已經靠的足夠近。
那就是他們出手的時機。
當然,那種距離,恐怕黑衣青年也能發現他們。
賭的就是誰先發現對方。
就這樣,兄弟倆不敢抬頭,儘量壓低了身子。
等待著對方上門。
手中字卷都已經有了些殘破,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就算殺不死對方,也要儘力重傷他。
無限降低對方的殘留實力。
等待的時間,格外的漫長。
四月的夜其實還有些寒冷,但兩人卻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們把自己的呼吸壓製到最低,最緩。
手指都已經扣進了泥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