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許知行依然搖頭。
“以殿下的體魄,習武隻會加劇損耗,非但無益,反而有害。”
蕭承平默默低下頭,笑了笑。
“是啊,除此之外,還能如何自救?”
許知行也不說話,他拿起桌上的毛筆,鋪開一張宣紙,淡淡道:
“磨墨。”
蕭承平一怔,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乖乖拿起墨條開始磨墨。
磨好墨後,許知行沾了墨水,便開始洋洋灑灑的在宣紙上寫下一行行小字。
蕭承平隻是看了一眼,心神便被帶入其中。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許知行每一筆落下,字跡筆畫之間,皆有磅礴的浩然真氣流轉。
那份獨屬於他的神意,能讓第一個觀看這篇《大學》之人得到一種近乎醍醐灌頂一般的傳承。
能自然而然的明白其中奧義。
近兩千字的《大學》,許知行隻花了半個小時便全部寫完。
而且字跡工整,無一潦草錯字。
當最後一個字落成,蕭承平也從那份神意中脫離了出來。
腳下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是駭然。
“先生...剛才那是...”
蕭承平不敢置信的看著許知行,此時在他腦海裡那篇經義就像
是刀刻斧鑿一般,每一字每一句,全都清晰的烙印在那。
蕭承平知道,他絕對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不可能看一遍就能記得如此清晰,不僅是記住了,甚至還明白了其中含義。
這就像是有人將其硬生生的塞進了他的腦袋。
許知行笑了笑沒有解釋,他繼續說道:
“我再傳你一篇口訣,你且記下,日日勤練,若能有所成,說不定對你的身體也有些好處。”
蕭承平還處於震撼之中,許知行便已經開始口述了起來。
口訣並不複雜,隻是至聖儒學養氣之法的一小部分。
就算練到極致,頂多也隻能入七品而已。
包括那篇《大學》,修行儒道一篇《大學》可不夠。
但許知行並不是要讓他成為儒道高深的修行者,隻是給他一些看得見的好處,能入七品就已經可以了。
畢竟也隻是實驗,蕭承平並不是他的弟子,自然不會傾囊相授。
先不說蕭承平並沒有達到係統認可的潛力值,就算他達到了,若無意外,許知行並不打算收一位‘皇子’為徒。
等蕭承平徹底記住了口訣,許知行便起身道:
“今日就這樣吧,若最後結果讓殿下滿意,自可前來找我。告辭。”
說罷,許知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偏房。
站在門口的老者立即衝了進去,問道:
“殿下,你沒事吧?”
蕭承平愣愣的搖了搖頭,隨後猛地回過神,連忙追了出去道:
“先生...先生請慢...”
可出來後,卻根本見不到許知行的身影。
老者焦急的問道:
“殿下,到底怎麼了?”
剛才他在外麵,竟然全然聽不到偏房裡麵的動靜。
若不是還能看到蕭承平的身影並沒有受到傷害,他恐怕就算是拚著送死也要對一位陸地神仙動手。
蕭承平眼中帶著希望的光芒,他有些激動的捂住口鼻,顫聲道:
“白爺爺...我...我...說不定...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