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入了品的武夫沒多少。
其中有一個還算不錯,能有六品修為,體內多了一縷真氣。
但從他真氣的強度上來看,應該屬於那種通過經年累月對體內氣血的熬煉自發衍生出來的真氣。
並沒有係統的煉精化氣之法,所以練出來的真氣強度和渾厚程度比尋常的六品武夫要弱不少。
頂多算是偽六品。
酒館裡那個狗哥其實實力並不一定比他弱。
狗哥也沒有煉精化氣之法,體魄在七品巔峰。
但一身刀法極為不俗,殺力之強,許知行走遍這麼多地方也不多見。
而且狗哥體內的氣血早已圓滿,隻要能夠開始煉精化氣,很快就能突破六品。
許知行剛才便是給了他一篇口訣,不算太精妙,貴在紮實。
狗哥若能體悟,三天內絕對可以煉出真氣。
這段日子在西北荒漠裡行走,許知行發現這裡律法的力量極為薄弱,更多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這樣的地方,急需要一位擁有純善之心的高手坐鎮。
去震懾那些幾乎無處不見的馬匪。
看了這麼多人,狗哥算是一個勉強合格的人選。
能不能過關,還要看狗哥敢不敢來陰風山這一趟。
這孩子膽子太小,自信心嚴重不足。
如果他敢隻身來陰風山,那篇口訣才會真正成為他的東西。
若是不敢,三天後那篇口訣就會徹底忘掉。
錯失這一場機緣。
山坳裡,那些馬匪聽那逃回來的漢子講述之後,其中一位氣質冰冷,目光如刀一般的中年男子抱起一柄長刀,冷冷道:
“正好,有借口血洗雙旗鎮。”
此人正是這一代傳聞中最厲害的刀客,號稱一刀鬼。
也是陰風山這群馬匪的大當家。
一刀鬼說完,便帶著一眾馬匪躍上馬背,往山坳外跑去。
還沒跑幾步,領頭的中年刀客便勒緊馬韁停了下來,目光冷冽的看著前麵。
那裡,站著一個身穿粗麻布衣的青年男子。
正是跟隨而來的許知行。
許知行雙手負背,望著眾人,淡淡道:
“諸位,這三天,委屈你們待在這裡等等,三天後,是非生死,自有定論。”
這群馬匪殺人不眨眼,什麼時候碰到過這麼囂張的人?
其中一位獨眼漢子二話不說,抽出佩刀,雙腿一夾馬腹,縱馬而來,直接朝著許知行的腦袋砍了過去。
許知行不閃不避,隻是伸出手,兩根手指輕輕下壓。
瞬間,一股莫大壓力直接將其人帶馬壓倒在地上。
馬匹掙紮著起身,跑走了,但那人卻依舊被一股巨力壓著,無法起身。
看到這一幕,眾人無不大駭。
就連那位縱橫荒漠的一刀鬼同樣也是一臉驚懼。
這種級彆的高手,根本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這已經遠超他們的認知了。
一刀鬼翻身下馬,恭敬拱手道:
“不知哪裡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告知,我等必定給前輩一個滿意的答複。”
許知行搖了搖頭,淡淡道:
“回去,等三天,三天內敢走出這裡,必死...”
一刀鬼不敢違背,隻好帶著眾人狼狽退走,躲回了山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