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先師也曾三次問道於道祖,最終完善自己的儒道。
上一世,許知行在山村支教,沒有多餘的娛樂方式,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
看得最多的自然是儒家文學以及國內外經典文學,其次便是道家典籍。
比如道家的《道德經》,《莊子》,還有道家入門修行的《清靜經》等等。
修成儒道二品境界之後,那些看過的書就好像是拍了照片存在了腦海中一般,一個字都不會忘。
此時來紫陽山,便是想要看看這個世界的道門典籍,然後與自己印象中的道家知識相互印證。
修行,並不是在一條路上一抹黑的往下走。
深度和廣度都是非常重要,俗話說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相互參考驗證,才能更加清晰的去明悟自己所走的道。
用完茶點後,許知行也不囉嗦,直接開口問道:
“許某此次拜訪,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真人可否應允。”
道玄真人沒有著急著答應,而是問道:
“先生不如先說說看,若不
違背祖訓門規,都可以答應先生。”
許知行笑著拱手道:
“許某雖是讀書人,但對於道門經典一直仰慕已久,這次來,便是想懇請真人允許,讓我看一看紫陽山傳承的道門典籍。”
道玄真人微微沉吟,沒有說話。
徐子嬰也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眼許知行,眼中帶著些許思索。
許知行知道,這些江湖門派對於自己的傳承一向看得比命還重,自己貿然求教,很有可能壞了對方的規矩。
於是連忙道:
“若是不合規矩就當我沒說,若真人願意,許某這裡也有一些看得過去的功法秘籍,倒是可以跟真人交換。”
道玄真人轉頭看了眼徐子嬰。
徐子嬰一愣,隨後立即明白了師父的意思。
想了想,他輕輕點了點頭,輕聲道:
“許先生並非凡俗之人,就算看了我紫陽山傳承道經,也絕不會輕易外傳,師父放心吧。”
許知行微微一笑,擺手道:
“既然不能外傳,那許某還是不看了。”
張道玄有些為難,紫陽山道經並不隻是記錄了尋常道門經義,其中還蘊藏著紫陽山的立足之本,就是紫陽山最為絕頂的內功修行之法。
他雖然相信許知行,但畢竟有祖訓,這東西可不能輕易外傳。
許知行笑了笑,換了個說法道:
“這樣吧,在下也曾讀過一些道家經典,我隨便說說,算是與真人論道,相互印證所學,如何?”
張道玄鬆了口氣,如果隻是一般的論道,那自然是無所謂。
道經中的經義,就算傳出去也沒有關係,於是笑道:
“讓先生看笑話了,實在是有祖訓。”
許知行笑著點了點頭道:
“理解,真人不必掛懷。”
張道玄拱手道:
“那還請先生賜教。”
許知行沉思了片刻,抬眼看向張道玄,問道:
“敢問真人,何為道?”
聽到許知行的提問,張道玄不由自主的伸手捋了捋雪白的胡須,眼中帶著一抹自信。
“道,乃先天之氣,化萬物而生,為萬物之本。”
許知行微微錯愕,眼中神色莫名。
張道玄笑了笑道:
“先生以為呢?”
許知行想了想,搖了搖頭。
張道玄一愣,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問道:
“那先生覺得,何為道?”
許知行依舊搖頭,歎了口氣。
“道可道,非常道...”
張道玄臉上笑容一滯,身形僵在原地。
他身後,徐子嬰更是忽然一聲輕微痛呼,閉上了雙眼。
眼角,竟然有一絲血跡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