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恢複靈力(1 / 2)

盛焦沉著臉將轉得滾燙天衍珠收到袖中,大步走到奚將闌身邊,抓著他手腕就走。

讓塵一把抓住奚將闌另一隻手,笑著道:“酒還沒喝完,打算去哪兒?”

盛焦冷聲道:“不關你事,放開。”

奚將闌本來就暈得七葷八素,被讓塵和盛焦像繩子似拉兩個來回,狼狽地掙脫開兩人,蹲在那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盛焦蹙眉:“我送他回去。”

讓塵打量他神色,好一才鬆手。

盛焦拽著踉踉蹌蹌奚將闌就往齋舍走。

諸行齋八人所住齋舍依然空著,天色已晚索性宿在此處,省得再讓兩個醉鬼回獬豸宗。

奚將闌跌跌撞撞地被拽著往前走,嗚咽道:“盛焦,我、我要吐……”

自從天衍珠開始斷罪時,盛焦便跳如鼓,此時終於悄無聲息地平緩,他停下急促腳步微微閉眼,讓奚將闌蹲在那緩一。

兩人已遠離九思苑,夜風依然冰冷,刮著路邊玉蘭樹簌簌響。

盛焦大概等不及,見奚將闌慢吞吞地起身,連道都走不直,沉著臉上前將奚將闌一把打橫抱在懷裡,朝著他桂花小院而去。

奚將闌醉得人事不省,揪著盛焦衣襟嘟囔個不停,也不知在說什麼。

桂花小院整潔如新,好似十前離去時那樣,香爐中還有半塊奚絕尋來未燃儘香。

盛焦將奚將闌抱著放在床榻上。

這一路上,天衍珠依然在不停旋轉,盛焦沉著臉將珠子往窗外一扔,砰關上窗。

奚將闌已經安靜地趴在枕頭上睡去,麵容昳麗絕豔,全然看不出來「望鏤骨」中那副瘋癲模樣。

盛焦中已有個猜想,卻不敢相信。

他伸手輕輕撫摸奚將闌臉,指腹一點點蹭到耳後,正要按下去時,奚將闌倏地睜開眼睛,醉醺醺地扒拉下來他手,在掌親一下,含糊道:“盛無灼……”

盛焦手指一抖。

奚將闌還在哼哼唧唧。

盛焦輕輕閉閉眼,最後還什麼都沒,將被子給奚將闌拉上,轉身到外室軟塌上盤膝打坐。

珠簾聲輕輕響起,又很快平息。

蜷縮在床上奚將闌悄無聲息睜開眼睛,眸中沒有半分睡意,他轉過身透過影影綽綽珠簾影子朝外看去,隱約瞧見盛焦那宛如鬆柏身形。

突然,他眼眸中再次閃過一抹金紋。

奚將闌不耐煩地閉上眼睛,壓低聲音道:“我知道,那珠子不沒斷嗎?”

他停好一,又揉著眉躺回軟枕上:“溫孤聰明得很,怎麼露馬腳讓奚明淮瞧見?原本被動過手腳記憶,你做?”

“……”

“我記住,去秘境,到時候看看我們個誰葬身雷譴之下。”

金紋微動,終於消失。

奚將闌雖然沒醉,但還被灌不少酒,頭疼欲裂地捂著腦袋,恨不得敲暈自己。

就在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時,無意中一轉身就見床頭杵根柱子。

——盛焦不知何時來,正居臨下看他。

奚將闌和他麵無表情對視,好半天才捂著腦袋痛苦道:“你都知道用靈力壓下醉意,就不能強行把酒意逼出來嗎?求求你彆鬨我,我在想睡覺。”

盛焦直接上床,強行將奚將闌扒拉起來,言簡意賅:“起來,說話。”

奚將闌裝死地往他懷裡一趴,悶悶道:“不想說話,想睡覺。”

盛焦喝醉倒和平日裡寡言少語脾相反,總纏著奚將闌說話,不說還不行。

“你說。”盛焦抓著他肩膀強行讓他坐直軟趴趴身體,肅然地道,“你喜歡說。”

奚將闌:“……”

奚將闌恨不得一頭栽下去睡到大天明,被來來回回地搖著肩膀逼迫著說話,得直接一把將盛焦按在床上,凶巴巴地道:“說個鬼話,來雙修。”

盛焦卻掐著他腰不讓他動:“不,你喜歡說話。”

奚絕從小就愛說話,還成天纏著盛焦說,大概給幼盛焦留下太深刻理陰影,每次醉酒都要找人說話,一張嘴絮絮叨叨,煩得很。

奚將闌滿臉痛苦:“但我也不愛成天說話啊——行吧盛無灼,我在想聽你說話,你多說幾句。”

盛焦點點頭,抬手將奚將闌抱在懷裡,便開始在他耳邊展示他真很“聊天敘舊”。

他先念一整套劍訣,但又因喝醉實在不清醒,車軲轆話來來回回地說,勉強磕磕絆絆地將劍訣念完。

奚將闌蜷縮在他懷裡睡得迷迷瞪瞪,險些被劍訣給念睡熟。

盛焦把他吵醒。

“好,太好。”奚將闌猛地一個激靈,有無力地敷衍捧場,“繼續,我想聽《天衍.際》,盛宗主念個十遍吧。”

天衍書一向繁瑣字數又多,盛焦念完十遍指不定得到明天早上。

盛焦“哦”一聲,開始背書。

奚將闌終於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外麵雨聲淅淅瀝瀝,窗戶被怎麼關緊,時不時傳來風聲扣窗輕微聲響,奚將闌躺在盛焦懷中被緊緊抱著,難得安眠。

隻天才剛破曉,奚將闌又被盛焦強行晃醒。

奚將闌睡得迷迷糊糊,睡眼惺忪地道:“啊?天亮?玉度送早飯來啦?”

“沒有。”盛焦說,“我念完,你還想聽什麼?”

奚將闌:“……”

那一刻,奚將闌再次生起想將盛焦暗殺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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