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二(2 / 2)

晏將闌反應速度極快,一下將箱子收到自己的儲物戒裡——那個儲物戒是婉夫人特意為他定製的,就算兩人靈力交融也無法將其打開。

“哎,不給。”晏將闌嘻皮涎臉,“你竟然背著我藏私房錢,那可不能行,沒收了。”

如果換了之前,盛焦早就不搭理他,任由他去,但這回盛焦卻蹙眉道:“彆鬨。”

晏將闌更加好奇了,死皮賴臉地不願意給,和盛焦鬨了半天後索性一溜煙跑了,讓盛焦抓都抓不著。

盛焦看著小騙子撒腿就跑的架勢,想了想還是沒追。

算了。

晏將闌贏了盛焦一回,高高興興地抱著箱子跑到一處無人的隱蔽山頭,哼著歌將箱子打開,打算看看盛焦到底藏了什麼,連他都不能看。

隻是視線落在箱子中,晏將闌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後一寸寸緩慢消失。

盛焦也沒心思釣魚,將種下還沒幾個月的桂樹重新畫好聚靈陣,看著樹苗越竄越高,差不多明年就能在靈力加持下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桂花滿枝頭。

日落西山,盛焦已經在內室蒲團上打坐,晏將闌才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進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盛焦眼皮都不掀一下,繼續冥想打坐。

平常晏將闌最喜歡在盛焦打坐的時候出去撩撥他,看不動如山的盛宗主因為他驚動一池漣漪就會有莫名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但今天他好像很心虛,根本不靠近,輕手輕腳地獨自洗漱好,乖乖爬上床,不敢打擾盛焦。

盛焦難得完整地冥想一回,等到他將靈力在經脈中運轉一周天再納入內府中時,晏將闌已經蜷著身體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盛焦起身走過去,剛坐到床沿上,晏將闌就猛地驚醒了,嘴中含糊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看了!”

盛焦:“什麼?”

晏將闌愣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他睡得骨軟肉酥,聲音因剛醒帶著點沙啞和疲困,迷迷糊糊道:“你修煉好啦?”

“嗯。”盛焦問,“做噩夢了。”

晏將闌仔細回想了下,又心虛地眼珠子亂轉,好一會才伸手握住盛焦的兩根手指,像是在埋怨地小聲道:“你怎麼還留著那東西啊……”

盛焦淡淡道:“不是你自己奪過去要看的嗎?”

晏將闌有苦難言,隻好乾巴巴地道:“對、對不起,我錯了。”

盛焦儲物戒那寶貝箱子裡的東西其實並非是什麼寶物,而是一個傀儡。

——當初晏將闌為了躲避盛焦,將傀儡分神放在天衍學宮,本體顛顛地和應琢跑去「夢黃粱」秘境的那具傀儡。

晏將闌因玉頹山招來的雷譴幾乎魂飛魄散,留在傀儡中的那抹分神也瞬間炸裂,威力應該差不多將那具木頭傀儡給震碎了才對。

但盛焦的箱子裡,那具傀儡被一片片地粘起來,勉強拚出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本來這事兒都翻篇了,晏將闌非得自己作搶了盛焦的箱子,讓盛焦有了理由重翻舊賬。

晏將闌理虧發虛,訥訥好久,小小聲地說:“你做什麼要拚啊?不是從婉夫人口中知道我的事兒了嗎。”

盛焦冷冷淡淡看他。

“好好好,我錯了。”晏將闌立馬投降,“本少爺太有人格魅力了,導致盛宗主三個月見不到我思念成狂,我有罪我自罰三杯。”

盛焦:“……”

從沒見過這般認錯的。

“傀儡呢?”盛焦問。

晏將闌乾咳一聲,理不直氣很壯地道:“你留著那玩意兒做什麼,怪瘮得慌。我幫你處理好了,免禮謝恩吧。”

盛焦瞥他。

“再說了。”晏將闌熟練地順毛,笑眯眯地仰起上半身拽住盛焦的衣襟,湊上前親了他一下,壞笑道,“我真人都在這兒啦,還要那具贗品做什麼呢。”

盛焦一動不動任由他親,全然不為所動。

晏將闌像是小雞啄米似的親了好一會,見盛焦毫無反應,垮這個臉坐起來,握住盛焦的手開始為他搭脈。

盛焦也沒多問。

這段時間晏將闌沉迷醫術,經常拿無儘期來戳針,那黑貓成天被紮得喵喵慘叫,最後在晏玉壺過來送東西時,哭天喊地地抱著晏玉壺的腿回此地無銀城去了。

無儘期走後,盛焦就成為晏將闌紮針探脈的工具,他都已經習慣了。

晏將闌裝模作樣地探了好一會,見盛焦都不說話,微笑著掐他虎口一下,從牙縫裡飄出來一句話:“問,問我。”

盛焦從善如流地問他:“你在探什麼?”

“探你是不是有問題?”晏將闌冷冷道,“親你都不為所動,盛宗主是不是前幾天太行,現在被凍結了?要不我給您開幾貼藥吃一吃吧,保證雄風猶在。”

盛焦:“……”

這張嘴裡就不能說點人話嗎?

盛焦忍無可忍地捂住他的嘴,強行將他按在枕頭上。

看看到底有沒有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