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悅想要抓住他,卻什麼也抓不住,她的內心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安。
被困在宮內的她整日提心吊膽,呂韶將她軟禁了起來,她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也什麼都做不了。
七日後,大部隊歸來,惠悅才從照顧她的宮人們那裡打聽到消息。
呂泓駕崩,太子呂韶在二皇子住處查出了與刺客來往的信件以及這一次的密謀行刺。
惠悅那一刻感覺渾身的冰冷,呂韶他......如今真的心狠到連自己的親弟弟也不放過了嗎?可是呂斯那樣陽光明媚的少年,很明顯從未有過爭權奪位之心啊!他呂韶已經是太子了,遲早是未來的皇帝,權利居然這麼可怕,讓他連等都不願意等了嗎?
緊閉了多日的大門終於打開,蜷縮在角落的惠悅抬起頭,再次看見了呂韶。
呂韶蹲了下來,低低地笑著:“悅兒似乎並不想看到我。”
“你知道就好。”惠悅失笑,“太子殿下,哦不對,現在應該改口稱皇帝陛下了。”
“哦?怎麼了?”呂韶挑了挑眉,笑道:“看見我登基,你難道不高興嗎?”
惠悅諷刺的一笑:“聽說陛下給二皇子安了個謀反的罪名,有一句詩我想送給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呂韶歎了一口氣:“悅兒不必這麼生氣,他怎麼也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我自然不會那麼狠心置他於死地。”
“偽君子。”惠悅看也不想看他。”
“我偽君子?”呂韶失笑,站起身:“悅兒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是百楚國人嗎?我的弟弟,你口中的二皇子,可是他帶頭出征,掃平了你的國家啊,你居然幫他說話。”
惠悅聞言臉色慘白。
莫玖玖看到這裡,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惠悅站在呂韶大婚的屋外,所以說,呂韶最終還是沒有履行他的諾言。
剛剛登基的呂韶,地位不穩固,因此最有效的方式自然就是大婚,娶的是尚書府千金。
大婚當夜,惠悅來到了呂韶的寢殿外,笑著退後了幾步,“恭喜你,呂韶,恭喜你如願以償娶到了美嬌娘。”
“多謝母後好意。”呂韶冷冷地說道,然後轉身進了房。
惠悅望著屋內的喜燭諷刺地笑著,呂韶啊呂韶,你不愧是這天下最狠心之人。
按照西蜀國的慣例,惠悅無所出,應當殉葬,可是不知道為何,呂韶卻執意廢除了這項條例,捧她做了太後。
日複一日絕望的生活漸漸逼垮了惠悅,她不懂自己活著的意義,她甚至想去死,可是呂韶卻殘忍的連死的自由都不給她。
她心中有鬱結,一病不起。
呂韶卻請了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太醫日日為她調理身子,惠悅那時候才發現,這個太醫正是年少時期教導她的那一位。
“老師,學生不想活了,隻求一死。”惠悅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