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國師一副不辨喜怒的模樣,應昊天心裡有些發怵,不由得暗自擰了一下大腿,他今天是腦子進水了嗎?眼前的國師可不是個缺錢花的主,又怎麼可能對些錢財感興趣。不過……
想到今天在那家店裡看到的女子,應昊天心中有了主意。
他笑了笑,“啪”的一聲,一巴掌直接扇在自己臉上,仿佛不知道疼一樣,“瞧我這張嘴,國師哪是這種人啊!勿怪,勿怪。”
察覺男人的臉色有所緩和,應昊天又添油加醋地說道:“今天我倒是在那家店裡遇到一個怪人……”
“看著不過是個小小女子,可板起臉來一身的殺氣。那通身的氣勢簡直能壓死人。國師,您不是一直想找個戾氣重的女子煉成煞鬼嗎?這人怎麼樣?”
“哦?”國師當即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應昊天,意味深長地說道:“但願你說的是真的,要是敢騙我……”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敢騙您呢!國師您到時隨便查下便知真假。”應昊天心裡敞亮了不少,看來自己是押對寶了。
“嗯,先放著吧!反正也活不長了,省得我親自處理。若是屬實,到時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國師沉聲說道,而後想到了什麼,眼神一凝,“那小男孩現在沒問題吧?”
他為取樊婉兒的精魄,處心積慮地謀劃了十幾年,眼看就要得償所望。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功虧一簣。
修習術法幾十年,他向來不甘於人下。於是離開邊疆,隻身來到仙弄闖蕩。樊婉兒的事他原以為是踢到鐵板了,所以一開始不敢輕易行動。他雖狂妄,卻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結果沒想到,攪和他好事的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如何能忍。幸好,後來他又有幸找到一個極品精魄,還是個年紀更小的男童,比之樊婉兒更顯罕有。對他來說,也算是有所安慰了。
這條街上都查不出那秋姑娘的底細,想來和他一樣,也是什麼家族出來的。不過他軒轅夜向睚眥必報,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放過她是不可能了,隻要做得隱秘點,誰會知道和他有關呢。
這次就讓她好好體會體會邊疆蠱毒的滋味,看她以後敢不敢胡來。不過嘛……她也沒有以後就是了。
“您放一百個心吧!國師,這次這個小鬼絕對不會再出差錯了,他那位娘不是親生的,巴不得他死呢!不過……”中年男子低頭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嗯?”
“最近我們動靜有些大,本家那邊好像知道了。今天那邊讓人帶話給您,說是……說是讓國師您儘快收手、撤回邊疆,免得驚動仙弄那些大人物可就不妙了。”應昊天恭敬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
“哼!那群老家夥,一個個都貪生怕死,這次要不是來仙弄,怎麼會一連遇上兩個極品精魄,我看這裡的確是個風水寶地……”國師說著,睥睨著中年男子,一頓嗬斥:“應昊天,你是我的手下,該聽的是我的話!彆本末倒置了!好了,你出去吧。”
“是,是,屬下知道了,國師恕罪。”麵對一向變化無常的國師,應昊天被他這樣的語氣嚇得身體直哆嗦,也不敢看向他,聽完他的吩咐之後,不敢反駁,恭敬彎身,然後轉身快步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