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衝上去將恩寧趕出去,質問楚黎川這是什麼意思?
但她控製住了。
此時此刻,她不能衝動,一定要穩。
她緊緊抓著洋洋,生怕洋洋被奪走,失去唯一的王牌。
苗亞傑看了安然一眼,起身去拿糕點,在路過楚父時,低聲說,“黎川難得主動帶女孩子回家,你彆太過分!總要讓黎川麵子上過得去。”
“他讓安然和洋洋怎麼辦?這算什麼?傳出去,讓外界怎麼看我們楚家?”
“好了連江!孩子願意,你能有什麼辦法!唉,兒大不由爹!管多了,反而影響你們的父子感情。”
苗亞傑這句話,看似為他們父子感情著想,卻讓楚父心裡的那把火燒得更旺。
“他敢讓那個女人和孩子進入楚家,我就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從此我們楚家沒有他楚黎川!”楚父怒聲低喝。
苗亞傑一臉悲切地勸道,“連江,何必呢?到底是親父子。”
“我楚連江,不缺他這一個兒子!”
苗亞傑心裡一喜,不再勸了,從廚房端來糕點,放在茶幾上。
安然見苗亞傑當著她的麵善待恩寧,心裡很不舒服。
平時苗亞傑和她
關係很好,她經常說,她沒有女兒,她就是她的女兒。
楚黎川帶外麵的女人回來,苗亞傑居然沒有站在她這邊維護她,還對恩寧客客氣氣。
婆婆這個東西,就是靠不住。
“黎川,你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啊?”苗亞傑一邊給欣欣拿糕點,一邊問。
楚黎川向著門外看了一眼。
蘇雅怎麼還沒來?
安然眸光低轉,勉強在唇角扯出一絲笑紋,柔聲和恩寧打招呼。
“恩寧……”
苗亞傑吃驚看向安然,“你們認識?”
“媽,恩寧是我大學的學妹!”
“哦?是嗎?這麼巧!”
安然主動坐在恩寧身邊,拉著恩寧的手,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對苗亞傑說。
“那時候,恩寧在素色會所兼職,我經常去照顧她的生意!恩寧長得漂亮,自從進入大學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很多男生喜歡她,也經常去照顧她的工作!”
“那段時間,恩寧一直是素色的銷冠呢!嗬嗬嗬!”
安然故意提起素色,目的再明顯不過。
在貴族圈子裡,誰不知道素色是什麼地方?這幾年更是肮臟不堪。
多少豪門子弟都在那裡紙醉金迷,銷魂蝕骨!
果然,苗亞傑和楚父看恩寧的目光變了,鄙夷中帶著嫌惡。
恩寧的手指猛地攥在一起,掌心沁出一層黏膩。
“恩寧,你和你嫂子的事解決得怎麼樣了?你嫂子真過分,怎麼能用彆的男人孩子冒充你哥的孩子,讓你哥喜當爹?”
苗亞傑輕吸一口氣,看著恩寧,一副終於想起來的樣子,“你就是……就是前段時間網上鬨得很熱的黑心小姑子?”
苗亞傑發現說錯話,急忙捂住嘴,悄悄看了楚黎川一眼。
楚黎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任由安然在那裡落井下石。
“媽,恩寧不是那種人!是她嫂子太過分了!對了恩寧,舒文的死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沒事了吧?你怎麼會和舒文的死,扯上關係?”
安然這句話,徹底觸碰到恩寧最敏感的神經。
苗亞傑臉上的驚駭更重,指著恩寧,吱吱唔唔,“我我……我想起來了……舒文的死……當時你還被抓了,原來是你!”
恩寧慌亂不安的目光,慢慢沉澱,最後變得無波無瀾,定定看著安然,問。
“你還想說什麼?”
楚黎川起身去打電話,蘇雅一直沒有帶著親子鑒定書過來,難道路上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