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偏頭認真想,下巴被楚黎川捏住,將她的頭掰過來,讓她盯著他的眼睛想。
“他就是跟我講了講豪門之間的各種利益關係!”
“這些可以問我!”
“你們兩個身處的環境不同,身份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
“借口!”
恩寧捧著楚黎川的俊臉,認真盯著他的眼睛說,“一個新同學想要融入班級環境,問老師同學們的性格脾性了解的更透徹,還是問同學?”
“當然是問老師!”楚黎川說。
“學生在老師麵前,都會儘量展現好的一麵,不會展現自己的陋習,在同學之間才會展現更真實的本性!”
“如果我問你,不管大豪門,還是小豪門,他們在你眼裡都不夠看,你都會一刀切!甚至一些你覺得無關緊要的都會漏掉!”
“但對我這種小白,一丁點的細節都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跟他關係更親切!”楚黎川語氣慍怒。
“黎川,不是親切,是距離!是我們之間的差距!這份差距,不是你覺得沒有就會沒有!如果我不努力融入你身處的環境,我們的差距隻會越來越遠!”
“而我想要融入其中,就要以我的角度,我的理解方式
,我知道你想護著我,你給我講解的內容會自動融入你渲染的色彩,你的感情,會失真。”
楚黎川還是生氣,將恩寧壁咚在身後的牆壁上,挑著她的下巴。
“你和江南就沒有差距嗎?你寧可找他幫忙,也不找我!你讓我怎麼想?”
恩寧見說不通,長出口氣,“你這麼易怒,就算我想問你,也不敢問!”
楚黎川怔了下,慢慢放開手,語氣緩和下來,“有嗎?”
恩寧白他一眼,“點火就著!”
“你是我老婆,有問題不找我,反而找前男友,換成是你,不生氣?”
“而你和白家認親的事,也瞞著我,沒有告訴我!”
“這件事我是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我能理解你,你想緩兵之計徐徐圖之,可我不能一直袖手旁觀,什麼都不做!”
“我也想為孩子們做點什麼,而不是做你的拖累和包袱!”
“你不是包袱!”
“我原先覺得,自己能賺錢,能養得起孩子,在人前可以驕傲地抬起頭。”
“可自從來了帝都,我越來越發現自己弱爆了!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會做,束手束腳,這種感覺,壓得我透不過氣!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不想像個累贅,等著彆人保護。”
“我想做點什麼,不管有沒有作用,至少我努力了!和白家認親,告訴你隻怕你不會同意!”
楚黎川又挑起恩寧的下巴,逼近她那雙盈澈的水眸,好像一個害怕被遺棄的孩子。
“是你說,夫妻之間不能有所隱瞞!”
恩寧不知道怎麼說,推開楚黎川,從書櫃上拿了一本書,回到臥房,上床,打開床頭燈。
她準備睡了。
蓋上被子,靠著床頭,翻到夾著書簽的書頁。
楚黎川追上來,雙手撐著床,將恩寧困在他的臂彎中。
恩寧舉起書,擋住他放大的俊臉,“快去洗澡吧!不早了。”
恩寧現在沒時間和楚黎川吵架。
她還要忙著看一些財經方麵的書籍,梳理豪門之間盤根錯節的關係網。
楚黎川用力扯了扯衣領,露出一片麥色肌膚,單手叉腰原地轉了個圈,又俯身逼近恩寧。
“你看不出來,我在生氣嗎?”
“我知道!”恩寧平靜地翻了一頁。
“你就沒有……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楚黎川想讓恩寧哄自己。
可恩寧冷清的樣子,絲毫不將他的火氣當回事。
“池恩寧,我說我在生氣!”楚黎川加重語氣。
恩寧放下手裡的書,終於看向他,“你和安然在一起,我也很生氣!可我沒有發作!”
“我和安然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知道,我對安然沒有任何感情!就算你不相信我,她偷了我們的孩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楚黎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