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聽到周圍的議論紛紛,都在說她,一個小三居然敢打正宮,太猖狂了。
恩寧也笑了,掃了一眼眾人。
不管今天現場的賓客,身份多高貴,但說人是非,被當事人逮個正著,一個個都閉了嘴。
恩寧緩緩開口,聲音不高,看似在對安然說,但在場眾人都聽見了。
“安然,剛剛的混亂,不僅僅是因為有人打架,也是因為有不少人看見你推倒我,趕緊退避,生怕招惹是非。”
“如果我不還手,大家會覺得,正宮教訓小三,活該被打!看儘我出洋相,被人嘲笑,狼狽離開。”
“如果我還手呢?大家又會說我囂張,居然敢當眾打正宮!我的人品和形象,在大家心目中算是徹底敗壞了。”
恩寧靠近安然一步,聲音壓低一分,眼神冷到極致,“我們之
間,到底誰是小三,誰是正宮,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何必當眾鬨得如此難堪?不怕最後被啪啪打臉?狼狽的是你自己嗎?”
恩寧此話一出,現場一陣唏噓,都用八卦的眼神看著她們。
生怕錯過什麼更精彩的情節。
但恩寧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安然灰白的臉色,目光清冽如水。
安然猛地倒退一步,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彷徨看著眾人,唇瓣嗡動,一副受儘委屈的可憐樣。
她現在除了裝可憐,完全無計可施。
她還以為,恩寧不敢還手,隻能吃啞巴虧,落魄離開。
哪裡想到,恩寧不但敢還手,還敢當眾說出,誰是小三,誰是正宮這種話。
安然之前有洋洋在手,還能挺直脊背。
現在她已經回了安家,洋洋也被楚黎川帶走了,她手裡除了洋洋的股權代理權,再沒有任何籌碼。
她本就心虛,終究受不住眾人探究的目光,忍著眼淚,倉惶離場。
安然臉上的心虛,大家都看見了。
私底下又議論起來,還有人拉著白韻如問,到底怎麼回事?
白韻如看出恩寧的意思,諱莫一笑,沒有明說,隻道,“年輕人的私事,我也不懂嘛!但有些人啊,就是喜歡虛張聲勢,人家不澄清,反倒理所應當地吃起紅利!想把所有人蒙在鼓裡當傻子騙!”
眾人聞言,瞬間秒懂。
虛張聲勢大肆渲染和楚黎川感情的人,一直都是安然,這些年楚家沒承認她,但也沒有澄清。
眾人在心底裡泛起嘀咕,但對恩寧的態度,愈發熱情客氣,目光也乾淨多了,不似之前那般充滿鄙夷。
白韻如扶著恩寧下山,對她比之前親切不少。
恩寧挺討厭白韻如的虛偽,但不讓她扶著,總不能讓刀疤臉扶著吧。
白韻如趁著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楚總是想將你儘快扶正了吧?他明知道,孟家和安家交好,安然會來參加葬禮,還讓你帶著他的禮物過來,讓你和安然當眾見麵!是想讓大家選好站隊吧!”
恩寧沒說話,回到車上,給楚黎川發了一條信息。
“我想有些人,應該選好站隊了!”
楚黎川沒有回複文字,隻發了一個微笑臉表情。
恩寧收了手機。
車子剛要啟動,孟知冬尋了過來,敲了敲車窗。
恩寧滑下車窗。
孟知冬抱歉說,“池小姐,還好嗎?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我沒事。”
“那既然沒事的話,可不可以到家裡用個晚餐?家裡準備了喪宴,我母親想邀請池小姐用過飯再回去。”
恩寧有些後悔說自己沒事了。
但眼下已不好拒絕,正好看看孟母找她想說什麼,便答應了,讓刀疤臉跟上孟家的車隊。
車子剛啟動,還沒開出去,喬晨光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已先送他哥哥回去,問恩寧看見他嫂子沒有,讓恩寧幫忙載他嫂子一程。
恩寧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葉晚晴一個人站在路邊。
喬家隻開了一輛車過來,她回城確實沒有車。
而孟家的車隊,她又不好意思坐。
恩寧對葉晚晴招招手,葉晚晴鬆口氣,急忙上了恩寧的車。
恩寧交代前麵的刀疤臉,先送葉晚晴。
“我不想回去!恩寧,你陪我出去坐一會吧。”
“呃……”
恩寧為難了。
她剛答應了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