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抬手擋開。
“好啦,我哪裡被欺負了!有些事,女人出麵更好解決!你一出麵,問題反而會擴大!”
“我們現在是夫妻,我不能幫你做什麼,總不能拖你後腿!處處讓你保護我!不過我現在找到點價值了。”
“什麼價值?”楚黎川好奇問。
“幫你處理人際關係啊!惡人我來當,你隻管對外說,家有悍婦,做不了主,凡事都往我身上推!”
楚黎川好笑,“就是怕老婆的意思唄。”
恩寧點頭,“可以這樣說吧!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你看哪個人是直來直去,隨性而活?木硬則折,都是適當張弛,適當忍讓,再加點適當的幽默。到底是親戚家人,總不能全都撕破臉當仇人。”
楚黎川深深看著恩寧,“讓你受委屈了。”
恩寧直接笑出聲,“哪裡委屈了?你長得帥又有錢,明
明是我占便宜好吧。”
楚黎川捏住恩寧的鼻子,教訓道,“好啊,你看中的是我的皮囊!”
恩寧打開他的手,臉頰微紅,“那麼多人看著呢,注意點!”
“回去收拾你。”
“誰要你收拾!”恩寧送他一記白眼,臉頰更紅了。
“必須我收拾!”
“想的美!”
楚黎川見她含羞帶怯,心底的不快和慍怒瞬間煙消雲散,隻剩繞指柔,附在恩寧耳邊小聲問,“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和我和好了?”
楚黎川不提還好,這一提,恩寧想起來還在和他冷戰鬥氣。
趁著沒人注意,用力碾了碾楚黎川的腳。
楚黎川吃痛,卻不好表露出來,隻能似笑非笑說,“夠狠啊。”
倆人打情罵俏了一陣,不少人紛紛看向他們,私底下議論著,向來冷麵冷血冷情的楚黎川,竟然也有被女人降服的一天,看看他們耳鬢廝磨的做派,羞死個人了。
恩寧吃完一份甜品,又喝了口茶解膩,看向樓上書房的方向。
欣欣已經進去好久了,還沒有出來。
她有些擔心。
楚黎川也擔心,但若他上去帶走欣欣,父子倆肯定當眾鬨不愉快。
洋洋看出父母的為難,端著甜品對豆豆說,“豆豆,走,哥哥帶你去爺爺書房!欣欣妹妹最喜歡吃蛋糕!”
兄弟倆一人端著一份甜品上樓,還一邊小跑一邊說。
“爺爺一定偷著給妹妹好東西,不給我們!我們去找爺爺要!”
恩寧見兩個兒子上樓,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想出去透透氣,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不出去放鬆放鬆,她怕自己撐不到結束。
拽著楚蔓可往外走,順道問點事。
“你心真大!”楚蔓可好一頓抱怨恩寧不關心女兒,“富養女兒明白什麼意思嗎?不僅僅物質上富足,精神上也要富足小心嗬護!你就不怕我爸嚇到欣欣?”
“放心好了!那是親爺爺。”恩寧話雖這樣說,但在心底裡是對欣欣有信心。
欣欣從小到大,就有讓人忍不住喜歡的魔力,小嘴又甜,不信搞不定親爺爺。
楚蔓可又抱怨一大堆,大抵是她從小的經驗,雖然父親疼愛她,寵著她,幾乎要什麼給什麼,但她從小就怕父親。
那種怕,不是敬畏的怕,而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從小見到父親對母親的無情,雖然那時她還小,記憶模糊,但刻在骨子裡潛意識的害怕,總是讓她覺得稍微讓父親不高興,他還有彆的孩子可以疼愛,說不要她就不要她。
她從小看似在父親麵前嬌縱任性,實則都是把持著火候和尺度的。
恩寧現在不關心這個問題,等楚蔓可絮叨完,抿著唇角,十分鄭重地問。
“蔓可,慕雨和黎川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