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不希望再起紛爭波瀾,導致公司內部不睦。
“你想知道,我和洋洋講這些,洋洋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
“他說,”楚黎川貼近恩寧耳邊,聲線磁性好聽,“他們是兄弟,因為股權不承認豆豆的存在,他寧可不要那些股權!”
“孩子這麼勇敢,我們做大人的還怕什麼?他們該承受的東西,大膽讓他們去麵對!未必是壞事。”
恩寧心裡暖暖的,輕輕靠在楚黎川的肩膀上。
“原來,我們家洋洋這麼有哥哥樣子!”
“隨我,有擔當!”
恩寧悄悄掐了楚黎川一把,“瞞著我偷偷做這麼多事!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楚黎川彆有深意地眯著狹眸,“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是誰收拾誰。”
大屏幕上切換了畫麵,換成醫院。
是鬆鬆的病房。
鬆鬆最近恢複的很好,比之前胖了不少,小臉圓嘟嘟的,十分可愛,長得也越來越像沈一鳴。
他好奇望著鏡頭,看見沈一鳴端著牛奶走過來,捂著小臉羞澀跑開,喊了一聲,“爸
爸,鬆鬆不愛喝牛奶。”
沈一鳴耐心告訴鬆鬆,牛奶很有營養,可以讓鬆鬆儘快長高高,變強壯。
鬆鬆登時雙眼一亮,嚷著要和洋洋哥哥一樣高,抱著杯子一口氣將牛奶喝了。
恩寧還是第一次見到,沈一鳴也有耐心的一麵,眼裡寫滿慈愛,不再桀驁不馴,不修邊幅,滿身痞氣。
一頭黃毛不見了,耳釘項鏈配飾不見了,身上穿的不再是牛仔破洞的潮服,而是一身簡約大方的休閒,看上去清爽俊氣多了。
他發現鏡頭已經切過來,急忙拉了椅子做好,開始和現場打招呼。
沈一鳴拿出了鬆鬆和安然的親子鑒定書,又說明了當年在素色會所的事。
楚黎川做事周全,自然也讓沈一鳴敘述的一切有證有據,還找了當時派出所的民警證明,恩寧是被人陷害才被抓進去。
那個民警沒能拿出轉賬記錄證明自己收了安然的錢,時隔五年,這些證據早沒了。
但他說的條理清晰,前因後果交代的清晰明了,也合情合理。
還指出,當時隻打算抓起來,關個一兩天便放人,但安家和江家一同向派出所施壓,隻能關押十五天。
記者們再次嘩然。
安家參與此事,因為恩寧破壞了安然的計劃,惱怒成恨。
江家為何也參與其中?
記者們覺得,很可能是民警被楚黎川收買,幫恩寧洗白在素色會所的不堪過去。
楚黎川不打算對此事做過多說明。
有些時候,有些事,說太多反而越描越黑。
今天這場記者招待會,是為了幫恩寧正名,不能再傳出負麵消息。
緊接著,大屏幕再次切換,換成了白韻如。
她身為帝都大學現任校長,當時親曆恩寧被學校開除一事,發表了聲明。
白韻如願意站出來,恩寧並不意外。
楚黎川幫姨夫開發影視版權,白韻如那麼喜歡名利的一個人,收買她隻看給予的利益夠不夠大。
何況幫了恩寧,也能攀附上楚氏集團,何樂而不為?
當年在學校散播恩寧謠言的人,當然也是安然,收買了關係要好的幾個同學,一傳十,十傳百。
楚黎川也找到了那幾個同學,一起聯名證明,確實是被安然指使。
現場記者們的攝像機和照相機,內存都要燒壞了,今天這場招待會,爆料太多,他們簡直忙不過來。
但他們有一點想不通,這幾年在帝都發展趨勢不錯的江家,為何也參與其中?
會場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江南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會場入口。
他沒有得到楚黎川的邀請,是他自己擅作主張硬闖進來,身上的西裝有些皺。
他拽了拽,擦掉額頭上覆著的一層薄汗,盯了一眼身後追上來的保鏢,大步走入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