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池恩寧,楚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來沒完沒了。
“網上還說,池恩寧是淨身出戶,楚黎川沒給她一分錢!要不要這麼絕情?我都為池恩寧不值!”
“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家好說話!玩夠了就丟,太不負責任了!沒想到楚黎川會是這種人!”
楚河偏頭看了楚山一眼,單手拿著手機,裡麵有一條慕雨發來的微信。
“楚黎川不會知道是誰乾的吧?”
楚河回了一句話,滅掉手機。
“放心,以我的技術,任憑是楚黎川也查不到,是你把離婚消息散出去!”
楚河送楚山回了家,說要出差,簡單拿了兩件衣服,便又出門了。
楚山追出來,“哥!爸現在生死不明,你又要去哪兒?我們現在連爸的麵都見不到,你真放心把爸交給楚黎川那種人?”
“楚黎川現在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爸出事!”楚河將東西放到後備箱。
“為什麼?”楚山不解。
楚河對他諱莫如深一笑,沒有回答,拉開車門上車。
他隱約聽說,池恩寧父母的死和父親有關,如果這個時候父親死了,那麼父親殺沒殺人,都是他殺的人。
楚黎川忍心讓他和池恩寧之間隔著殺父殺母之仇嗎?
楚河開車出了院子,直奔雲城方向。
*
沈一鳴回到
家裡。
剛進門,鬆鬆張著小手撲上來,一聲一聲喊著“爹地”,還朝著沈一鳴的身後看了一眼。
見沈一鳴是一個人回來,鬆鬆顯得很失望,嘟著小嘴,垂下頭,也不甜甜喊“爹地”了。
沈母從樓上下來,見沈一鳴一個人回來,也有些失望。
她將幾片維生素塞到鬆鬆嘴裡,嗅到沈一鳴身上有酒氣,去廚房煮蜂蜜水。
沈一鳴看出來鬆鬆不高興,將他抱到腿上,“告訴爹地,我們鬆鬆為什麼不高興?”
鬆鬆嚼著維生素,失落落道,“奶奶說,爹地去接媽咪了!可媽咪呢?媽咪怎麼沒有和爹地一起回來?”
“鬆鬆想媽咪了。好想好想!”
沈一鳴下意識抱緊鬆鬆,聲音放柔,帶著幾分沉痛,“鬆鬆,爹地不止一次告訴過你,她不是你的媽咪!她有自己的孩子。你的媽咪叫安然,做了錯事,現在被關起來了,見不到她。”
鬆鬆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可他隻認池恩寧是他的媽咪。
隻想做池恩寧的兒子。
不想認彆人做媽咪。
鬆鬆委屈地抽噎了一下,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可是,可是……鬆鬆隻想池媽咪,不想彆的媽咪。”
沈母從廚房端來一杯剛煮好的蜂蜜水,抱著鬆鬆上樓,將他交給沈父,讓沈父哄鬆鬆玩。
她下樓找沈一鳴說話。
沈一鳴喝了兩口蜂蜜水,胃裡舒服多了,倚著沙發醒酒。
沈母坐在對麵,幽幽開口,“她現在離婚了,恢複單身,你就不想和她……”
沈一鳴打斷沈母沒說完的話,“媽,以後不要和鬆鬆亂講話!我隻是去看望恩寧,不是接她過來。”
沈母喉口一噎。
她還以為,以沈一鳴得不到誓不罷休的脾氣,終於等到池恩寧恢複單身,會把池恩寧搶回來。
哪裡想到,他說探望,真的隻是探望。
“一鳴,你對那丫頭,執著那麼多年,真的……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