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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行？”
聶凡抬頭看著情緒激動的孟知冬。
孟知冬一般都比較情緒內斂，很少情緒外放。
“我的意思是……”孟知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聶凡卻秒懂他的意思，站起來，有些慚愧，又有些悲傷道，“哥，我知道，是因為知意……你一時間還不能接受，我和彆的女人在一起。”
“你放心，不管我將來和誰在一起，我都是你的妹夫，都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知意。”
孟知冬抓了抓拳頭，看向廚房裡烤餅乾的裴佳音，憋了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你一直忘不掉知意，你覺得佳音能接受嗎？”
聶凡也看向廚房的方向。
半透明的廚房，正好可以看到裴佳音係著圍裙，長發在腦後隨意綰著，一邊揉麵，一邊和孟母講烤餅乾的注意事項。
她的臉上沾了麵粉，看上去又清純，又可愛。
聶凡不禁有些看癡了。
孟知意活著的時候，也喜歡烤餅乾給他吃，也會這樣弄臟自己的小臉。
雖然孟知意平時喜歡打牌逛街，和貴婦千金們廝混，沒有什麼事業心，可聶凡就是覺得，裴佳音很多地方和孟知意很像。
“哥，你不覺得佳音就是知意送到我身邊的嗎？”
孟知冬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聶凡怎麼稱呼裴佳音“佳音”了？
這麼親切？
“哥，我相信佳音不會和故去的人爭風吃醋，她很大方，有度量，可以理解我一直放不下知意。而且我們婚後，我會對她很好，會讓她明白，我對知意隻是緬懷。”
孟知冬的臉色已經隱隱發青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
聶凡竟然已經考慮到婚後了，進展要不要這麼快？
孟知冬一個側身，擋住聶凡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