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章合一(1 / 2)

萬人迷翻車指南 洛拾意 18630 字 8個月前

第二十八章

酒吧?

想到那雙肆意多情的雙眼, 傅培淵眼中一暗, 手中的動作頓住, 吩咐:“備車。”

“是。”管家擦擦額頭的汗,暗道溪少真是被帶壞了, 怪不得三爺如此生氣。

傅家嫡係兄弟四人,雖說是人人都有繼承權。

但老大成家早,人也獨立, 早已自立門戶去M國闖蕩事業;老二和老三針鋒相對角逐激烈,偏偏一個比一個私生活糜亂,雖然並不會影響繼承身份,但依舊不受三爺待見;唯獨四少自幼在三爺膝下長大,最是單純不過, 雖然性情有些彆扭, 但也不失為一個好孩子, 若培養起來, 反而是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的人。

這麼想著,就聽三爺冷冽的聲音在說:“把放在我書房的那塊手表帶上。”

手表?

管家愣了一下,他會錯意了?

……

一輛黑色跑車停在酒吧門口, 保鏢拉開車門, 恭敬的站在一旁,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踩在地上, 男人掃了一眼五光十色的長街, 眉頭幾不可察的微皺。

酒吧老板急匆匆的迎出來, 看到來人後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點頭哈腰的喊道:“三爺。”

能在這個地方開起酒吧的,無一不是背景深厚的人物,但是即便是再有能耐,在麵對這位手段狠辣心機深沉的商業巨擎時,都會感覺由衷的膽寒。

傅三爺的手段,那是任誰都不想領教的。

傅培淵不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邁著長腿走了進去,後麵的一群人連忙跟上。

出乎意料的,酒吧裡麵並沒有嘈雜內容的音樂,反而格外的安靜,安靜到讓顫抖的求饒聲都非常的明顯。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會吧……”

黃毛男站在地麵上,頭頂著鮮嫩欲滴的紅富士,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他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著,兩股戰戰,求饒的聲音都帶著哭腔:“真的會要人命的……救命啊……!”

黃毛就這樣一個人站在正中心的位置,四周被酒吧保安環繞,虎視眈眈的震懾著他,令他不敢、也沒有機會逃跑。方才和他一起叫囂著挑事的小混混們,現在一個個的被鎮壓的大氣不敢出一口,統統蹲在牆角看著老大被淩.辱,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出頭的都沒有。

“閉嘴。”冷冷的聲音帶著十足的不耐煩:“再吵直接在你身上開幾個洞。”

聽到這個聲音,管家連忙朝聲音的來源地看去,就見他家單純無害的小少爺一臉的煞氣,說出來的話要多凶惡就有多凶惡,頓時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身體不要動。”輕柔中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卻令人不寒而栗:“你一動,我就不能保證水果刀最終會紮到哪個部位了。”

傅培淵的目光,早已完全被這道聲音的主人吸引住了。

青年的身體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眼上蒙著一層黑布,更襯他的皮膚如象牙白,姣好的薄唇上銜著一根煙,時不時的嘬上一口,煙霧環繞,美不勝收。

他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手中的水果刀,聽著黃毛嚇到淒厲的慘叫聲,完全不由所動,淡漠而冷酷,卻美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一群看戲的人們正遠遠地旁觀著這一幕,圍在一起竊竊私語,唯獨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越辭突然坐直了身體,手中的刀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飛了出來,直擊黃毛的頭頂!

“啊!”旁觀者們緊張的喊出來,短暫的一瞬間完全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嘭。”

水果刀正中黃毛頭頂的紅富士,速度不見降低,力度之重直接釘在後方的牆壁上,發出悶重的響聲。

黃毛身體一軟,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一雙眼茫茫然的放空,滿臉的驚魂未定,尿騷味突如其來彌漫在酒吧內,引起陣陣驚呼。

“太……太準了吧!”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會直接把人戳死呢。”

“這群小混混在這條街為非作歹這麼多年,終於有人收拾掉他們了,太解氣了!”

“快看,他嚇得尿出來了,好臭啊!”

唯獨越辭不由所動,他隨意的摘下眼前的黑布,看都不敢黃毛一眼,隻是對著興致盎然的盧溪挑挑眉,寵溺的問:“好玩嗎?”

盧溪眯眼:“還不錯。”

越辭笑:“還玩嗎?”

還玩?不怕玩死人?

這句話頓時讓全場靜下來,所有人瞪著眼睛看青年從容自若的神態,竟分不清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

傅培淵將這一幕全然收入眼中,目光沉沉,令人分不清喜怒,淡淡的吩咐:“避開越辭,帶青溪來包廂。”

管家低聲應“是。”

擅長察言觀色的酒吧老板連忙道:“包廂在這邊,您跟我來。”

傅培淵看著青年張揚肆意的麵孔,慢慢的收回視線,邁著長腿走進走廊。

……

“溪……溪少?”陳圓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盧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本就放蕩不羈的少年在迷幻的燈光下更顯幾分邪氣,令人看的臉紅心跳。

她咽了咽口水,好在跟在越辭身邊這麼久,對美色有一定的抵抗力了,深吸一口氣,這才問道:“越哥呢?”

盧溪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臉蛋圓圓的,不怎麼漂亮但是很討喜,和越辭描繪的差不多,確定沒有威脅後,這才放下心來,慢吞吞的說:“去洗手間了。”

都怪這個混蛋太招人,以至於他現在看見誰,第一反應就是防情敵。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囑咐道:“你先自己玩會吧,不要喝酒,一會要開車。”

陳圓“哦”了一聲,這才明白自己的任務。

她眨眨眼,又忍不住偷偷去瞄那張野性十足的麵孔,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帥氣逼人,氣質也更加不羈,陳圓以前一直堅定的認為她家越哥大總攻,但是這一刻突然有點猶豫了……

越哥真的壓不住這樣囂張霸道的溪少嗎?

不多時,兩個一身黑衣身形高大的男人突然靠近盧溪,陳圓看的心頭一跳,連忙穿過擁擠的人群朝那邊走過去,就見其中一個男人低聲朝他說了些什麼,盧溪神情詫異,擰了擰眉,滿臉的嚴肅,他回頭看了一眼陳圓,微微搖頭,然後跟著兩個男人走進了右邊的走廊。

陳圓咬咬唇,生怕出事,連忙朝衛生間的方向跑去尋找越辭。

包廂的門被推開,盧溪走進去,眉頭不自覺的一跳。

男人如帝王般坐在暗紅色的沙發上,他的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修長有力的手指把玩著手裡的扳指,明明的廉價的包廂,在他壓迫的氣勢下竟和傅家老宅的客廳彆無二致,一樣的令人窒息。

保鏢分散的包廂四周的死角,傅家管家和酒吧老板分彆站在沙發兩側,殷勤的伺候著男人。

盧溪喊了一聲:“小叔。”

三爺抬頭看他,淡淡的道:“坐。”

盧溪乖巧的坐下,笑的很自然,臉頰上露出兩個酒窩,淡定自若的解釋:“本來想老宅陪陪您,但是因為工作緣故,為了揣摩角色的性格行為要來酒吧,所以隻能無奈放棄一開始的打算,希望小叔不會介意。”

為了工作?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既妥帖又不失身份,圓滑的很,真是長本事了。

傅培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毫不留情的拆穿:“是為了工作還是為越辭?”

越辭

這個名字從傅培淵口中說出,令盧溪臉色一僵,但是隨即便鎮定自若的解釋:“越辭是一位很出色的演員,在他的身邊我學到了很多知識。”

管家看著他平靜的麵容,心裡頓生感慨,小少爺真是長大了,這種話那裡是以前的溪少能說出口的,那個單純而稚嫩的他隻會倔強的反駁:怎麼可能,越辭算什麼,怎麼能左右我的意誌!

再看現在,接起話來不緊不慢,令人挑不出一點錯來,這才出去多長時間,就鍛煉的如此成熟!

傅培淵微微頜首,卻也沒繼續追究下去,道:“彆玩太晚,你父親回國了,早點回家陪陪他。”

盧溪和自家父親即傅家二爺一向感情不和,相看兩相厭,恨不能生命裡沒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但是既然是小叔發話,他攥了攥拳頭,還是輕聲應下:“好,我知道了。”

現在的他,已經學會忍耐,顧全大局。他的大局,自然是越辭。

見小叔滿意,盧溪又道:“既然沒有彆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小叔。”

不能再拖下去了,越辭在外麵肯定等的著急了,萬一他闖進來被小叔看到就麻煩了。

傅培淵看他,深不可測的黑眸清冷而透徹,早已將他看穿,在盧溪倔強而緊張的神態中,似笑非笑:“去吧。”

盧溪出門的時候,正巧和一名黑衣保鏢擦肩而過,他的身形一頓,迫不及待的邁了出去。

保鏢站在傅培淵的身旁,輕聲稟告:“三爺,越先生正朝這個走過來,是在尋找溪少。”

傅培淵眸色不變,淡淡的道:“讓他們錯開,請越先生過來。”

……

第二十九章

越辭從洗手間出來,就見陳圓急慌慌的朝他跑過來,眉頭一挑,問:“怎麼了?”

“越哥,溪少剛才被兩個黑衣男帶走了。”陳圓一臉擔憂:“我看見兩個男人將他圍堵在裡麵,然後說了什麼,溪少當時臉色都變了,回頭朝我擺擺手,就跟他們走了。”

越辭眉頭微動:“他主動跟著對方走的,沒有被脅迫?”

陳圓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脅迫,好像那兩個人對他挺尊敬的,一直保持著半米遠的距離,沒有近身。”

這麼一想,頓時冷靜下來。

越辭點點頭,短短幾句話心裡已經有了底,他道:“帶哪去了,過去看看。”

“包廂!”陳圓迅速回答:“這邊,我親眼看見他們進了這邊的走廊,但具體哪個包廂……。”

穿過擁擠的人群,看著眼前一排排的包廂,她遲疑了一下,一時間無法確定。

“越先生。”一位頭發花白身穿西裝的老人走了過來,微微彎腰,臉上含笑:“我家先生請您過去一敘。”

“誰?”

越辭不甚在意的問了一句,還是隨著他的示意,推開了不遠處包廂的門,目光頓時微凝。

男人的麵容一如既往的清俊淡漠,不見任何情緒。一身黑色唐裝簡樸沉重,不見一絲花紋,錦緞裁剪貼身,他隨意的靠在沙發上,右腿壓左腿,氣度沉穩淡然,一身貴氣。

平日裡趾高氣昂的酒吧老板,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側,四周保鏢環繞,安靜的像被定了身的雕塑。

越辭笑,淡定自若,不見半分撩完就跑被抓住的慌張,笑容中帶著幾分懶散不羈:“傅先生,好久不見。”

傅培淵抬眼看他,眸中黑霧沉沉,令人捉摸不透,微微伸手,低沉的嗓音響起:“越先生,請坐。”

包廂裡氣氛格外的冷凝,仿佛有危險在無形的彌漫開來,陳圓警惕的向四周掃過,這裡的保鏢站姿動作皆是練家子,她心生不好,伸出手小心的拉住越辭的衣袖,示意他趕緊走。

越辭卻不理會她的不安,淡定的走進來,從容的坐在沙發的一側,身體微微後靠,慵懶的漫不經心,輕佻的笑著問:“傅先生也來逗悶子?”

管家眼皮一跳,這小年輕真是膽大妄為,什麼話都敢說。

傅培淵黑眸沉沉的看著他,不語,良久後才道:“我看了越先生拍的廣告,很精彩,隻是惋惜手表的款式不儘人意。”

管家適時的將禮盒遞上來,放在茶幾上,打開,鉑金色中帶著一抹暗紅花紋的手表映入眼簾,雍容大氣。

傅培淵的聲音淡淡的,卻霸道的不容置疑:“這款手表,更配越先生。”

越辭微微一怔,沒想到傅培淵拿來的竟然是這款,Time的經典款手表,七位數的價格,問世近十年,款式經典大方,同時也是前世的祁譯年戴了很多年的那一款。

重生後,一開始最為不適應的一點,就是沒有了這款表,當然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越辭灑脫的笑笑,微微搖頭並未接受,而是將禮盒朝傅培淵推過去,身體微微側傾,清漣的桃花眼眨眨,唇角帶著笑意:“萍水相逢,當不起這份大禮,心領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站起身來,乾脆利索的離開,不帶一絲留戀。

傅培淵眼底幽深,看著他的背影,未置一詞。

包廂的門尚未推開,保鏢已經出手擋在前麵,將人攔下。

陳圓眼眸一厲,出其不意的抬拳打在對方的胸口,長腿一抬便是一個掃堂腿,迅速將人打了回去。

沒料到她出手如此果決,保鏢的身體踉蹌的一下,後退兩步,其他黑衣人已經迅速包圍上來,氣氛驟然間劍拔弩張。

陳圓呼吸一頓,不假思索的將越辭擋在身後,做出攻擊的架勢。

越辭拍拍她緊繃的身體,示意她放鬆,回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微微挑眉:“傅先生還有何指教?”

他的眉眼豔麗,神情鎮定自若,呼吸平穩有力,竟絲毫不顯害怕。

傅培淵和他對視一眼,唇角罕見的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朝下屬微微擺手,道:“退下,送越先生出門。”

一群黑衣人頃刻間散在,退回到包廂的四周死角。

管家走過來,身體微彎,拉開門,滿是歉意:“方才失禮了,越先生請。”

“無妨,我不介意。”越辭懶懶的應著,目光在四周一掃,笑中帶著幾分興味,這個身份成謎的傅先生,的確很夠勁。

大門再次闔上,傅培淵低下頭注視著眼前的手表,臉色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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