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渾渾噩噩的抹了一把臉頰,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腦補中的形象嚇哭了出來:“……”
眼見越辭誤會,將不善的目光投向黑衣男,陳圓連忙解釋:“沒有,是我想多了,越哥你沒事吧?”
“有什麼事。”越辭一手插兜,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朝她招招手:“走吧,回去。”
陳圓乖乖跟在他的身後,忐忑的偷瞄他的神情,不僅沒見一絲異樣,反而……
“越哥,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越辭淡淡的“嗯”了一聲,摸摸下巴,心情頗好的解釋:“有一盤鮮嫩的小羊羔擺在我的麵前,我難得發善心沒有吃,放他逃生的機會,沒想到這塊美味的羊羔肉還不樂意,我隻好勉為其難收下了。”
什麼羊羔什麼肉,陳圓不懂,但是她摸了摸口袋的手機,決定將裡麵的海棠文學從瀏覽器裡刪掉了,要不是深受帶顏色的文荼毒,她剛才也不會丟這麼大的人!
恥辱!
蜀蘭會門口,一輛銀色瑪莎拉蒂停在門口,車窗搖下來,駕駛席上的冷峻男人示意他們上車。
越辭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上,隨口一問:“陳圓你都給誰打電話了?”
他早就料到陳圓會方寸大亂的四處求救,當時忘了叮囑,現在看司明修開車來接才想起來,不過為時已晚。
“我先給司哥打的電話。”陳圓坐在後麵,小聲的解釋:“本來想掛掉電話給方導和溪少打,結果司哥攔下來,說不需要拿著喇叭四處廣播,他可以解決。”
越辭朝司明修點讚:“說得好,保全了我的臉。”
陳圓:“……”我他媽當然不是怕你被這樣那樣嗎???
司明修朝他撩了一下眼皮,將車開到無人的地方,才淡淡的說:“我和蜀蘭會交涉的時候,對方的負責人說對你沒有惡意,現在說說,你到底又惹上了什麼人?”
“正好需要查一下。”越辭略一沉吟,說:“蜀蘭會的掌權人,傅培淵,和方導家裡有一定淵源,方導喊他三叔,你查查,這個人的背景。”
司明修臉色古怪,看他一眼:“傅三爺?”
“不會。”越辭肯定的搖頭:“絕對不是傅三爺,你再查查吧,不要隻從帝都的圈子裡查,也許是其他地方的勢力也說不定呢。”
他說的很篤定,這種自信就好像見過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傅三爺一般,才能如此言辭鑿鑿。
司明修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我會查,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人物,越辭,你該收手了。”
“恐怕不行。”越辭雙手一攤,很遺憾的歎了口氣:“我們倆,暫時算是在一起了。”
在一起?
司明修隻覺得眼前一黑,恨不能將手裡的方向盤砸過去,好不容易才從傅縉那邊走出來,他又招惹了一個看起來更為危險致命的存在,這個瘋子還能不能好了!
“哪種在一起,你又被包養了?”司明修眼神銳利的看著他,大有他敢點頭,就將人一腳踹下車的意思。
“談不上包養,他還不夠格。”越辭回答的極為自然:“我們這種關係,好聽點叫玩伴,通俗點就叫炮.友。”
陳圓坐在後麵,低著頭,剛剛刪掉海棠文學的手頓住,默默地將這個網站重新加在瀏覽器的書簽上了。
司明修的臉色更冷了,言辭直至關鍵點:“你想上.他。”
“是一起玩。”越辭從容的糾正:“互惠互利,生理需求和精神需求一起解決,玩膩了隨時可以分手,誰也不會耽誤誰。”
前世的祁譯年,出生名門,一生放蕩不羈,身邊從不缺少這種玩伴,自然不會覺得這種關係有什麼問題。
當然,他隻和玩得起的人玩,那種容易較真的人,從來不會招惹,即便看起來再美味可口,都不會為了一時的快樂,精.蟲上腦將人拉下水。
這次是傅培淵主動送上門的,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但這種身份的人,都不可能在事後表現出玩不起的樣子,所以越辭才會如此心安理得的將送上門的肥肉咬下嘴。
司明修看著他不知悔改還很美滋滋的樣子,冷笑一聲:“你想上.他,但他的目的必然也是想上.你。”
兩個人的目的,衝突了。
越辭微微一愣,看向司明修,慢吞吞的說:“你提供了一個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