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越辭翹著腿坐在休息室,隨意的解釋:“Ansel在她要撲上來的時候就將人控製住了,絲毫沒有讓人近身。”
司明修朝四下看了一眼,疑惑的問:“他人呢?”
“我讓他回去了。”越辭說:“西維的人今天有看到這場鬨劇,注意和那邊協商。”
“我知道。”司明修坐在他對麵,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道:“西維那邊已經給我打電話了,員工那邊已經下令封口,不會有新聞爆出去,你這邊什麼情況,說說。”
“她的精神很不穩定,手腕上帶著針眼的痕跡,目測是吸了。”越辭說:“那些人將她截走後,應該是確定她毒癮發作,便將人丟在了西維的門口,讓她來找我要錢,鬨事,向我施加壓力。”
“這種行為不像是黑幫所為,更像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給你施加壓力。”司明修分析。
這麼說著,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娃娃臉的警察走了進來,說:“越先生,你的母親剛才打了一針藥,已經清醒過來交代清楚了大部分事情。”
“她自稱是在賭場被人引誘抽了一根藏有毒.品的的香煙,染上毒.癮後便一直沒有戒掉,並且是在毒.癮複發神誌恍惚的前提下輸了三百萬的債務,此外還因為購買這類東西而打過兩百萬的欠條。一共五百萬,說好的是先還三百萬,等你還完後再拿出這輛百萬的欠條。”
司明修眉頭緊鎖,這一環接一環的手段,是準備徹底的將越辭套牢,當他還完一部分後迎接他的是第二部分債務,以後還會有第三第四第五部分債務,這就是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可想而知設局的人有多陰毒。
警察說著,看向越辭的時候目光充滿了同情,攤上這種吸血鬼親媽,就算是大明星也要被吸血啊。
他問:“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這樣的同情眼神,越辭今天已經收獲了不計其數了,一時間還覺得有些好笑,這群人完全是把他當做飽受欺淩的小白菜了吧。
“走法律程序吧,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那就是送戒毒所了。”娃娃臉回答的很乾脆。
“送吧。”越辭表現的極為淡定,對此早有預料,甚至若不是吸毒的緣故,他之前的設想也是把人關進精神病醫院,和眼前的處理方式也沒有差彆:“她既然犯下這種錯誤,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送解毒所吧,根治之前就不要出來了。”
根治?根本不可能。這種東西一旦沾惹上,即便是能夠戒掉,那也是完全會複吸的,根本沒有徹底根治的可能性。
司明修挑眉:“你打算把她關在戒毒所裡一輩子?”
“一輩子不現實。”越辭緩緩搖頭,慢吞吞的說道:“戒毒所裡沒有關終身的犯人,但是防止她危害到社會的和諧穩定,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全著想,她出來以後我會將人安排進專門的療養院,讓她在裡麵頤養天年。”
說的好聽,其實就是關到死的意思。
聽到這話,另外兩個人同時點點頭,頗為讚同這種處理方式。
娃娃臉讚賞的看他,遲疑了一下,又問:“她的精神已經正常了,在送進戒毒所之前,你要不要見見她?”
司明修也看向越辭,等待他的回答。
越辭可有可無的點頭:“那就見見吧。”也算給原身一個交代。
……
越辛舒已經清醒過來,臉色蒼白,雙眼空洞死氣沉沉的坐在椅子上,一雙手被包裹成了粽子,她看到越辭,眼睛微閃,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隔著一層玻璃,越辭坐在她的對麵,通過話筒將聲音傳遞過去:“這樣也好,省了安保費用,戒毒所的警察會替我照顧好你的。”
越辛舒身體一顫,眼中的仇恨怨毒再也掩飾不住,聲音嘶啞:“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不可能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小雜種,你以為我當初那麼輕鬆的就放你和那個經紀人走,會沒有依仗嗎?我當然有!等我出去,等我出去……”
她激動的站起來,恨不能砸穿玻璃躥上去:“等我出去,你就完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個肮臟的、畸形的雜種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的,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殺了你!”
越辭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激動到扭曲的臉孔,原身的記憶突兀的在腦海中閃過,那是伴隨著不停的辱罵“畸形的基因,你就不該出生”這樣的汙言穢語而成長的童年,幼時的原身以為是因為父親拋棄了他們,母親才會憎恨自己身上流著的男人的血液,以此拿自己泄憤。
但是越辭回想起來,卻有了不同的想法。
他輕笑一聲,輕飄飄的說:“還要感謝這個畸形的基因,若非這張臉,我又怎麼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呢,你說對不對?”
越辛舒臉色大變,像是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身體像是篩糠一樣顫抖,聲音細小而尖銳:“變態……變態……瘋子……惡心、真惡心,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不死!!”
司明修站在一旁將一切儘收入眼底,聽出了其中的意思,越辭的話和越辛舒的反應,恰好驗證了這個想法,臉色頓時嚴峻起來。
越辭滿意的看著她崩潰的神色,站起來,朝門口走出去。
出來後,司明修遲疑的開口:“你是……”
越辭神情淡定:“應該是。”
司明修皺眉:“你不確定?”
越辭攤手,坦白的說:“我隻是從她的隻言片語中有了隱約的猜測,試探了一下,應該八九不離十。”
司明修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即便是經曆了諸多大風大浪,對各種奇葩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但是在碰到這種情況時,都覺得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司明修看了一眼,轉過屏幕對著越辭微晃,剛才的震驚全部轉化成此時的無奈:“你招惹的狗皮膏藥,真是撕不下來了。”
又是季瑭,傅縉的心腹秘書。
“罪魁禍首送上門了。”越辭懶洋洋的感慨一句:“還不快接,看看季秘書又帶來了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