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越辭在節目錄製現場失蹤了!
雖然節目組極力壓下來消息,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 對於外界或許能瞞個一時半會,但是不代表他們能瞞住某位對當事人極為關注的大佬,以至於在導演喊著“快調監控”的時候, 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迅速闖進來並風馳電擎的控製住混亂的局麵。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守好大門, 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
“將無關人員送到休息室, 讓他們稍等片刻, 待找到越先生自然會放人。”
“通知平城的警方, 請求警力協助, 手續辦不下來就往上報, 讓首.都那邊下令!”
一條條命令迅速果決的發布出去, 冰冷的聲音在大廳裡回響, 段特助說完後才轉頭看向導演,打量的目光由上而下, 隨後禮貌的笑了笑,說:“楊導演,你好,我是傅氏集團的總裁特助,我姓段, 越先生失蹤的事情接下來會有我來負責。”
無論是如軍人般訓練有素且殺氣騰騰的安保人員, 還是眼前發號施令男人雷厲風行的做派, 都透露著一股不容招惹的危險氣息, 楊導早已被震懾住, 在聽到“傅氏集團”四個字後更是震耳發聵, 連阻止的勇氣都沒有:“是……是帝都的傅家嗎?”
“是的。”段特助點頭,看了一眼手表說:“三爺馬上就到,勞煩貴劇組配合我們的人儘快清場。”
“三爺?”楊導倒抽一口冷氣,隻覺得頭皮發麻,儘管他在娛樂圈有點地位,但是在那位傳說中的財閥掌權麵前也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莫說是他,便是沂源衛視的台長都不曾與那位見過一麵,如此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頭皮發麻:“這……這種小事,也勞三爺大駕嗎?”
段特助看了他一眼,聲音冷肅:“事關越先生,怎能說是小事。”
為了一個越辭?
楊導神情恍惚,越辭的背景竟然會是傅三爺嗎,怪不得前些天台長會親自打電話為他保駕護航,不過背影如此深厚何必要來參加他這麼一個小綜藝呦,這不是害死個人了嗎!
……
將美食城挖地三尺都沒有找到人,辦公室的氣氛越發的壓抑到窒息的程度,無人說話,就呼吸聲都在自覺的放慢放柔,還在感冒階段的副導演為此差點憋過氣去。
就在這時,一聲歡欣鼓舞的嗓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突兀的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導演,我找到線索了!”
工作人員急匆匆的推開門,聲音突然卡殼,就見室內散發著濃重的低氣壓,導演的臉色格外的煞白,幾個節目組高層更是戰戰兢兢話不能言,一群人恭敬而懼怕的縮在兩旁,唯一不受影響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從他的視覺緊能看到對方挺拔的背影。
看到他,節目組的人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激動的眼神恨不能撲上來:“查到了什麼,趕緊說!”
他被這樣澎湃的“熱情”嚇到,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與此同時和他一起查監控的段特助也走了進來,聲音簡潔有力:“三爺,查到了,在平昌路!”
工作人員愣住了,這……這麼快?明明剛才,他們才一起查了美食城內的監控,怎麼自己朝這邊趕來的幾分鐘內,對方就將具體的坐標查出來了?
這樣想著,就見落地窗前的男人驟然轉過身來,他的神色冷峻不見一絲溫度,朝門口走過來的時候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在這種的威壓下他下意識的退讓到一旁,而後是男人低啞的聲線:“走。”
待男人走出房間後,他聽到誇張而一致的吐氣聲,被遺留在房間裡的幾位節目組高層幾乎癱軟的坐在地上,滿頭冷汗,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楊導扶著椅子坐下,朝他招招手,聲音乾澀:“過來,和我說說你都查到了什麼。”
……
“午休的時間越先生與一名粉絲單獨去了角落裡談話,那個死角是監控照不到的地方。但是根據其他監控拍到的畫麵,可以看到有兩個男人混在人群中跟了進來,我們探查了現場,發現那個角落裡有打鬥的痕跡,斷定越先生與人發生了肢體衝突。
而後他們應該是順著角落後麵沒有設監控的樓梯口離開的,因為發現的時間太晚,他們已經將人帶了出去,從後方的胡同逃走,我調查了沿街所有的監控,發現他們是將人塞進麵包車裡,從小路開往平昌路,那邊荒無人煙,倒是有一處廢棄的大樓,他們的目的地應該就是那裡。”
前往目的地的車上,段特助一五一十的交代:“那兩個男人一高一矮,看起來並非什麼練家子,他們能夠擒住那個女粉絲尚且容易,但是想抓住越先生卻有困難,除非有種有木倉一類的武器或者是用女粉絲脅迫越先生就範。”
“我派去的保鏢,都死絕了?”傅培淵的聲音淡淡的,卻透露出絲絲的寒意。
段特助低下頭不敢看他此時的表情,隻說:“他們大意了,因為是在室內錄製真人秀,為了不影響拍攝,他們便退到了門口等候。這件事也是湊巧,那兩個綁匪看起來並非什麼專業人士,卻誤打誤撞的碰上沒有監控的消防樓梯口,才導致我們查起來出現了難度。”
他頓了頓,繼續說:“因為當時不排除安保與綁匪勾結的情況出現,所以我已經在第一時間將兩個保鏢控製起來。”
“接回越辭,再處理他們。”傅培淵眼神晦暗,問:“那兩個綁匪的身份查清了嗎?”
段特助答:“照片已經遞上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他們應該是臨時起意,而且看起來並非為財而來。”
說完,偷瞄了一眼三爺,卻見人已經靠著座椅墊閉目養神,麵沉如水不見喜怒。
……
時間往前倒帶十分鐘
破舊的麵包車在坑坑窪窪的小路上左右顛簸,矮個兒青年攥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到青筋迸出,冷汗不住的往下掉,嘴裡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快點……快點……彆被抓到……”
“鎮定點!”高個兒大漢冷聲嗬斥:“好好看路,開這麼快你想翻車嗎!”
“大哥,我……我怕……”矮個兒的聲音帶著哭腔:“萬一被抓住了,咱們就完了!”
高個兒大漢滿臉死氣沉沉,唯有一雙血紅的眼像火焰般燒灼,他說:“一會幫我將人扛上樓,你就走吧,這事我一個人能辦。”
“我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矮個兒聞言出聲嚎叫:“大哥你當我沒血性嗎,你去為青梅伸張正義,我能自己藏在一邊當縮頭烏龜嗎,要死就一起死,反正我也活膩了!”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後座冷不丁的傳來疑問聲,倆人回頭,就見被五花大綁的青年不知何時弄掉了嘴裡的布條,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躺著,一雙明亮的眼看著他們充滿了探究。
越辭轉了轉酸痛的脖子,看著這倆不像亡命之徒,反而滿臉悲憤的像是要炸碉堡的奮不顧身的架勢,不禁嘴角微抽。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