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越辭的腦袋不停地往後仰,半醉半醒間能感受到身上壓迫的重量和脖頸間的刺痛, 他晃了晃腦袋, 不禁感慨傅家的男人真是屬狗的, 一個兩個都喜歡啃脖子。
他愉悅的半眯著眼, 任由男人繼續取悅自己的動作, 卻在對方的手指下滑的時候將其牢牢地攥住,越辭歎了口氣, 慵懶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響起:“小叔這不會是想要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吧?”
傅培淵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媚意十足的臉頰, 他的衣著整齊絲毫未亂,對方躺在他的身下衣衫不整,解開的紐扣大大的敞開露出大片滑膩的肌膚, 長褲上的腰帶鬆鬆垮垮的搭在上麵,隻需稍稍一脫,便能讓他整個人完□□.露在空氣中。但即使這樣,青年的語氣依舊絲毫不落下風, 他歎了口氣, 調侃道:“好吧, 如果小叔執意要來, 我又怎麼會拒絕美人的邀請, 不過接下來你可要自己坐上來自己動了。”
看似邀請,視為拒絕, 甚至帶著隱隱的警告之意。
傅培淵自然不會不清楚, 這隻小狐狸看似風流浪蕩無節操, 渾身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要驕傲,他若霸王硬上弓,對方必然無法反抗,但這種方式無疑是徹底斷絕了兩個人接下來的一切可能性,甚至今後隻會不死不休。
他不在乎小狐狸對他張牙舞爪,卻不想用強硬的手段打碎他的驕傲。
男人淡淡一笑,聲音低沉:“越辭,你儘管放心,我從不會趁人之危,即便是要占有你,也是在讓你心服口服的情況下。”
說完,不等對方鬆一口氣,話鋒一轉道:“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收取一些利息。”
他的一隻手托著青年的腦袋,微微俯身,洶湧霸道的吻重重壓了下來,帶著拆骨入腹的氣勢吮咬著柔嫩的薄唇,在對方發出難耐的歎息聲後,帶著十足的侵略性將舌頭侵進對方的口中,勾纏著他的舌尖嬉戲纏綿,直到兩個人均是呼吸困難,才堪堪停下。
看著青年仰著頭喘息的誘人盛景,他的眼底一暗,卻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鬆開對對方的鉗製,翻身便於下床,下一刻卻被攥住手腕,床上的青年重重的將身體搭在他的肩膀上,帶著清淺的酒氣和醉人的甘甜氣息。
傅培淵疑惑的轉身,兩個人的距離格外的貼近,青年臉頰緋紅麵若桃花,狹長的桃花眼像星辰一般浩瀚明亮,波光流轉眉目生情,紅潤的薄唇微微上挑勾起一抹清線的笑意,似醉非醉間帶著極致的風流氣息,他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低低一笑,輕啞的嗓音曖昧的在耳邊響起:
“我的好學生,利息可不是這種簡單的東西,讓老師來教教你。”
——我是“兩個攻沒有X生活隻能做葫蘆娃”“脖子以下的描寫已被和諧掉”的分割線——
衣服、被子、枕頭皆在混亂中被踢下了床,柔軟寬闊的雙人床上隻餘下衣衫不整的兩個男人,喘.息聲越發的粗重,情到酣時,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扣扣。”
兩個人動作皆是一僵,隨後恢複正常,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發的激烈。
停頓兩秒後,門口傳來盧溪的聲音,帶上幾分焦躁:“小叔,你開下門,我給越辭熬好了醒酒湯。”
顯然,傅培淵將人抱進來後長時間不出去,已經讓少年心生懷疑,沒有回應的聲音更是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傅培淵眼底一沉,不等他說話,床上的另一個男人已經揚聲說道:“青溪,我醒酒了,我和你小叔在談重要的事情,你回屋休息吧。”
重要的事情?
傅培淵似笑非笑的聽著他泰然自若的語氣,再看手中的堅硬如鐵,故意加快了動作,毫不意外的換來對方猝不及防的悶哼聲。
門外的盧溪沉默了一瞬,似乎猜到了什麼,啞著嗓子說:“好,你也早點休息。”
腳步聲走遠,越辭拉著對方鬆垮著穿在身上的襯衫,在男人不斷上下滑動的喉結上咬了一口,而後是狠狠一吮,低低一笑:“小叔叔,我們繼續。”
……
隔天清晨
臥室的門被推開,男人依舊穿著昨天的西裝三件套,白襯衫被係到最上麵的一粒紐扣,條紋馬甲修身熨帖,深灰色的西裝整整齊齊一絲不苟,西褲修長筆直不帶一絲褶皺,淩厲的眉峰,深不可測的黑眸都帶著一股莊重禁欲的氣息,唯獨脖頸喉結上那一抹紅破壞了整體的氣勢。
“恭喜小叔得償所願。”陰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帶著十足嘲諷的意味:“也謝謝您給我上的這一堂課,讓我明白權勢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傅培淵轉身,微微低頭,少年蜷縮著身體窩在門口旁的陰影處,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渾身散發著沉鬱壓抑的氣息,不知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
或者是剛來,或許有一段時間,又或許是一整夜也未必。
傅培淵神色淡淡,絲毫不為所動,或者說這世間也隻有一個越辭能讓他露出冷漠以外的第二種神色,麵對已經開始走向極端的子侄,他也隻是語氣平淡的說:“記住你的身份。”
越辭聽到動靜,穿著睡衣從裡麵走出來,折騰了大半夜才堪堪睡去,宿醉讓腦袋隱隱發痛,他活動了一下疲乏的身體,啞著嗓子問:“怎麼又當門神,堵我門口很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