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越辭走後, 傅培淵最終還是打消了啟用唐氏兄妹的念頭。
退一萬步講,即便唐氏兄妹為了工作能一直安安分分不逾越,但是越辭就是一顆不定時的□□,最好的解決方法還是從根本上就不給他接觸到的機會。
最好的處理方式,是給他安排一個長相醜的不堪入目在專業方麵又有一定才華的經紀人, 但是既醜又在水平上能夠和司明修不相上下的著實難找, 而且即便找到也不能保證他這樣強硬的態度不會引起越辭的反彈。
傅培淵坐在辦公桌前,眼眸微沉,手指曲起慢慢的敲動著桌麵, 大腦在高速運轉中。
征服一個越辭, 難度不亞於搞定一個需要他親自出手的大單子, 挑戰性極強,偏偏猶如上癮般令人無法割舍, 欲罷不能。
“扣扣。”
敲門聲響聲,隨後是段特助的聲音:“三爺, 司先生到了。”
傅培淵從思考中回過神來, 沉聲道:“請他進來。”
得到應允, 總裁室的門被推開,司明修走進來,目光在四下一掃而過, 定格在辦公桌前喜怒不形於色的大bosd身上, 他的神情冷淡, 麵對新老板依舊是態度不卑不亢, 喚道:“總裁。”
傅培淵也在打量他, 越辭能出口維護不肯妥協換經紀人足以證明他對於他的重要性,他也在檔案裡見過這人的履曆和照片,無論是工作還是相貌,都稱得上是標準的行業精英。
出類拔萃的外貌,冷峻的氣場,良好的修養以及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這樣的人越辭豈會不曾動心,但是他出道這麼久倆人都沒擦出火花,足以證明這人對工作的看重性,這樣的人放在跟前倒是比換成旁人要來的安全。
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傅培淵的聲音平淡言簡意賅,他說:“越辭的團隊需要更新,這方麵傅景越會協助你的工作,他不願意換經紀人,那你便做好本職工作,儘到經紀人應有的責任。”
果然夠重視。
司明修垂眸,語氣不變:“您的意思我明白,該管的我會不餘遺力,不該管的也不會插手。”
傅培淵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果然不虧是能帶出來越辭的經紀人,這份心理素質便不尋常,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倒是可以用一用,其他的還有待觀察。
“以後有關越辭的事情都要提前報備,重要事情不能擅做主張。”他說,沉吟了一下又道:“他的行程都要遞上來隨時更新,除接戲以後不要給他安排深夜出行的工作,尤其需要出差的工作必須提前一個星期上報。”
司明修一愣,無語的看著他,若非怕惹毛對方,他現在實在很想說一句,您這幅口氣聽起來就像查丈夫崗的新婚妻子,還是醋勁特彆大,占有欲特彆強的那種。
偏偏,說出這種話的人是傅三爺,霸道固執又如何,人家有這個底氣說的理直氣壯,更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半分不妥,旁人哪有置疑的資格?
他在心裡深深的歎了口氣,第N 1次想把當初招惹的三爺的越辭拉出來暴打一頓,表麵上卻雲淡風輕的回答:“好的,這方麵我會注意的。”
雖然三爺收購了華清對他們對公司都是一件前途無量的好事,但是這個男人的占有欲實在強的令人心驚,他在一步步的吞噬著越辭的地盤,進一步的將人牢牢掌控在手裡,越辭這種與虎謀皮膽大包天的行徑完全是在走鋼絲,稍不留神就是萬劫不複。
傅三爺可不是傅縉,你在他手裡栽了,根本不會再有站起來的機會。
傅培淵微微頷首,暫時打消了換經紀人的念頭,他淡淡的道:“下去工作吧。”
司明修應聲,推門而出的時候正好和段特助擦肩而過,二人點頭示意,一進一出。
段特助進來,便見三爺單手撐著額頭,似在沉思。
“什麼事?”
“您上次吩咐的time手表的銷售名單已經查完了,但是上麵的名字沒有一個人和越先生曾有過接觸。”段特助輕聲彙報。
time。
傅培淵頓時想起那款鉑金色的手表,他曾在酒吧包廂提出贈予越辭,第一次送禮物給男人卻參與毫不猶豫的拒絕,而越辭當時一閃即逝的懷念也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腦海中有什麼重要的信息轉瞬即逝,沒有被及時的抓住,傅培淵眉頭微動,突然問道:“我當時吩咐你挑一款手表,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挑中的它?”
段特助一愣,解釋道:“我曾經見過祁先生佩戴那款手表,時隔多年仍然記憶猶新,當您提出要挑選一款典雅大方的手表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它。”
他當時以為是三爺自己佩戴,沒料到是要送人禮物,所以才會選擇那款,否則的話肯定是要投其所好選越先生喜歡的款式。
傅培淵卻是被他說的眼眸一動,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他問:“祁譯年?”
“……是的。”段特助答,解釋道:“六年前我曾經陪同趙總前往經年傳媒簽訂一份合同,雖然接待人並非祁先生,但出門的時候無意間倒是有一麵之緣。”
祁譯年從不經手有關傅氏的合作,他也僅僅是在出門的時候無意間見過對方一次,當時對方尚未病重,雖然已經息影轉為幕後,但依舊風流做派不曾改。
他攬著懷裡的美人有說有笑的和他們一行人擦肩而過,美人很出挑,卻不及他一半的風采,麵冠如玉膚若白玉,手腕上那款鉑金色帶著暗紅花紋的手表被襯托的熠熠生輝,亮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時至今日,那副場景依然記憶猶新。
“祁譯年有一塊同樣的手表?”
冷淡的疑問聲讓段特助從記憶中回過神來,他抬頭,便見三爺臉色沉沉,黑眸晦暗不清,強勢的口吻帶著幾分急迫,吩咐道:“查清楚,是不是一樣的手表,現在就查。”
段特助連忙應下:“好的,馬上給您答複。”
三分鐘後,他再次推門而入,已經有了答案:“三爺,的確是同一塊手表,那款表祁先生已經佩戴了近十年,最初是藺家少爺藺情所贈送,我查到了當時的購買記錄。”
傅培淵從沉思中睜開眼,越辭那聲輕佻的“傅小三”找到了來源,與段特助的彙報聲交融在一起,讓他長久以來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雖然不是斬釘截鐵,卻也八九不離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