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為了避免和損友們遇上,所以在碰頭後傅景越便帶著他們來到了遊艇會另一邊的碼頭, 不過眼下遊艇上的氣氛卻有些詭異, 準確的說是每個人的行為都很怪異,早就了詭異的氣氛。
“我不是越老師的女朋友……”
“我們沒有在一起, 隻是朋友關係……”
“你們彆誤會……”
越辭帶來的女伴方笑小姐,在傅景越逼視的眼神下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怯生生又無辜的拋出否認三連,這麼說著要咬咬嘴唇, 偷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越辭, 臉頰微紅, 一副少女懷春的嬌羞模樣。
傅景越已經從剛開始情緒外露的失態恢複過來, 作為傅家這一代最為出色的子孫, 能夠接手傅氏集團旗下數家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的精英,他雖然厭惡這種喜歡耍手段的白蓮花, 不代表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最初的惱怒也是因為越辭,而不是這個女人。
他不動聲色的微笑著, 打量著女人的惺惺作態,聲音溫和的安撫:“方小姐不必擔心,不會有人將你錯認為是越辭的女朋友,因為他的愛人我們都見過,而且我相信方小姐這麼知書達理的女人, 是不會做出勾引有家室的男人這種自取其辱的行為的。”
語氣像是在安撫, 但是這話語怎麼聽怎麼刺耳。
果不其然, 方笑聽完這話頓時一噎,下意識的看向遊艇外甲板上的青年,眼淚在眼眶裡輕輕打轉,滿臉的傷心欲絕,見對方沒有回應她的意思,又轉過頭來勉強的笑笑,說:“……對,你說的沒錯,我很願意祝福越老師和愛人白首偕老。”
全程背景板的簡單坐在桌前,單手撐著下頜,無聊的看著這倆人你來我往硝煙彌漫,而罪魁禍首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躺在甲板上帶著墨鏡曬太陽,愜意的模樣好似真的就是來吹海風的。
他真的對遊艇裡這點暗潮洶湧一無所知嗎?不一定吧,這麼淡定的態度更像是對此毫不在意,絲毫沒有參與進來或者出手打斷的意思,任由他們隨意發揮,果然不愧是能拿下傅三爺的人,這份全然不怕翻車的心理素質就足以令人咋舌。
簡單勾唇笑笑,看著青年時眼睛裡閃爍著十足的興味,他拿起酒瓶倒上兩杯紅酒,繞開戰場走出去,朝目標悄然走去。
……
遊艇開的很慢,帶著海風的鹹腥味,暖融融的陽光灑在身上讓四肢都舒適的伸展開,越辭發出滿足的喟歎聲,不遠處元笑戲精般拿腔捏調的嗓音就是最好的催眠曲,稍稍聽了一會便讓他昏昏欲睡。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頭頂卻被陰影籠罩,他睜開眼正對上一雙含笑的桃花眼,清亮的眸子帶著好奇和探究在打量著他,見他睜開,男人將酒杯遞過來:
“給,潤潤喉。”
這種眼神對於越辭而言是極為熟悉的,就像他以往看到感興趣的東西時露出的眼神,從他們一見麵開始對方的視線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興趣是毫不掩飾的,對此越辭毫不意外。
他撐著甲板坐起來,接過酒杯飲上一口,懶洋洋的問:“裡麵吵完了沒有?”
“沒有,精力十足的很。”簡單看了一眼裡麵回答道,勾了勾唇問:“就這麼任由他們吵下去,你就不怕出問題?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翻車?”
越辭對這個問題感到很好笑,他低笑了兩聲才說:“小朋友,該說你想的太簡單還是太複雜呢?”他在簡單錯愕而疑惑的目光中,感慨道:“其實我不太愛和你們玩這種遊戲,就是因為你們總覺得自己是一個玩咖,但是玩起來的時候又很幼稚,像極了偷用媽媽化妝品連衣裙的小孩子,自以為模仿著大人的一舉一動自己就長大了,其實完全沒有看到精髓。
當然,我不是在針對你,隻是想起一些事情有感而發。”
“小朋友?”簡單咀嚼著這三個字,一方麵覺得被比自己小的人這麼稱呼覺得很荒誕,另一方麵又覺得對方無意間流露出的那股自信灑脫著實令人移不開視線,他玩味的笑笑,反問:“那你有什麼見解,不妨教教小朋友?”
越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服氣,揚起下巴指了指遊艇裡那倆人,說:“先不說我和他們是不是那種關係,假設如你所想,他們都是我的後宮,那我為什麼要阻止他們?因為不想翻車,所以當然更不能阻止他們的爭端,他們關係越不和睦那對我而言豈不是更有力,反之他們如果和諧相處……那下一步豈不是要聯合起來對付我?”
簡單怔住,看著他肆意的笑容,搖搖頭啞然失笑:“自愧不如,這在方麵我自認小學生,不過你對三爺也是用的這一手嗎,讓他和彆人競爭討你歡心?”
想到三爺也加入爭寵,簡單隻覺得那畫麵實在難以想象,恐怖的讓他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越辭明白他心中所想,慢吞吞的說:“所以我從未承認裡麵那兩個和我的關係如你所想,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而已,實際上他們倆隻是一個賽一個的無聊才會吵起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一個替自家叔叔打擊情敵,一個玩的不亦樂乎的戲精本精,倆人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不能自拔,關他什麼事,他管的什麼勁?
簡單張張嘴,正欲說些什麼,就聽遠遠地傳來呼喊聲,他朝聲音來源處看過去,就見一艘體積相差不多的遊艇朝這邊行駛而來,甲板上站著幾個年輕人,為首的正朝這邊喊著:“簡單,好啊你和傅景越竟然一起晃我們!我都看到了,傅老二就在裡麵——”
旁邊的人也在起哄:“那小嬸嬸是不是也在,哪呢哪呢,你旁邊那個是不是他?”
呼喊聲越來越近,傅景越和元笑倆人也跑了出來,前者一看離得越來越近的狐朋狗友們頓時臉色一黑,再看旁邊的女人已經跑到越辭的身邊,嬌弱的連聲喊著:“他們是誰啊,越老師,我有點害怕……”
傅景越的臉色更黑了。
不等他說什麼,就見“小嬸嬸”意味深長的朝他看了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也看的傅景越格外的心虛,顧不上懟這朵嬌嬌弱弱惺惺作態的白蓮花,他黑著臉轉頭去轟損友,示意他們趕緊滾蛋,可惜在“小嬸嬸”的誘惑下這種凶狠的態度全然被無視。
“這群神經病。”簡單扶額:“總不能讓他們攪了咱們的興致,我去和駕駛員說讓他開快點。”
越辭問:“不和他們打個招呼嗎?”
“沒什麼好招呼的,都是一群狂犬病。”傅景越吐槽起來毫不留情:“治不好的瘋病,如果把人放過來的話會傳染的。還有,簡單你不是說他們都走了嗎,這是哪來的?”
簡單很無辜:“也許是中途折回來的呢,又或許根本就沒走遠也說不定,咱們這圈子就這麼大,他們不在這玩又能去哪裡?”
越辭不理會倆人,側頭看了一眼還在裝嬌弱的戲精元笑,貼心的問:“還想玩嗎?”
元笑朝他眨眨眼,乖巧的說:“我聽越老師的。”
這意思就是還想玩,如果不想玩他隻會說:“……有、有點怕。”
越辭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簡單立刻說:“我去和駕駛員說。”
“不用。”越辭跟在後麵,慢吞吞的說:“我來開。”
“你?”x3
其他三個人一起看過來,簡單問:“你有遊艇駕駛證嗎?”
越辭淡定的回:“有啊。”以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