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特助解釋道:“他是半個月前以偷渡的方式回國的,具體圖謀什麼不知道,信息如此準確是由方家二少提供的。他回國偽裝的身份資料都準備的很充分,回來之後聯係了僅剩的舊部,那些人一直在我們的監控範圍之內,所以很快就查到了他的住址。
這人很狡猾,他幾乎每天都會換新的住處,抓起來比較費勁,所以我和二爺乾脆就布好了陷阱等他跳進來,果然不負我們的期望,他在國內的勢力少的隻剩小貓兩三隻,因為太急於求成所以很快就掉入陷阱,被我們抓了個準。”
“中規提供的消息?”
傅培淵淡淡道:“他找到方林了,對方由傅培天引薦一起投奔了Y國的黑手黨諾克斯家族,方林和那邊似乎有所牽扯,方中規得到消息後趕過去將人贖走,並通過方林將他回國的消息遞了過來。”
“方林……”傅培天在傅培燁的腳下掙紮著:“原來是他……這個叛徒……你們放開我,我是諾克斯家族的人,傅培淵你如果想殺了我,就不怕激怒諾克斯家族嗎!”
傅培燁嫌他吵,一個手刀將人打昏,又皺著眉頭道:“老三,這狗東西你想怎麼處理?”
傅培淵聲音平淡,對傅培天的威脅絲毫不為所動,他說:“榨乾剩餘價值後連同他的人一起送去警察局。”
“那要先搞清楚他在諾克斯那邊的地位,萬一真的很受重視,這樣一來無疑是和那邊撕破了臉皮。”傅培燁分析:“在國內不會有事,但是惹惱了諾克斯,咱們在國外的生意沒法做了。因為一個傅培天,損失也太大了,實在不劃算。”
話剛說完,段特助便接到了一則電話,聽完對方自報家門們頓時臉色大變,他放下電話低聲說:“三爺,諾克斯家族的人已經得到消息了,他們要求與您交涉,看來是要保住傅培天。”
傅培燁低聲咒罵了一句臟話,說:“這消息來的也太快了,我們才剛抓到人他們就知道了,看來他們在國內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
克萊爾得知下屬被抓的消息也很煩躁,甚至很暴躁。
平心而論,他是不太想管這個來自華國的下屬的,他和國內和傅家的恩怨交給他們自己處理,諾克斯家族不想參與。但是現在教父身處華國而且還在用他的勢力做事,這人還很有用,目前還不能舍棄這顆棋子,所以在得知人被抓了以後他大腦不需思考便脫口而出:“聯係傅家,把人要回來!”
至少目前,這個人還不能死。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還是決定保下了傅培天,但是沒想到交涉傳達過去之後,得到的回應卻令他倍加錯愕。
與他交涉的人自稱是傅家二爺傅培燁,雖然不是他們的掌權人這點讓克萊爾很不滿,但是看在對方Y語說的很流利用詞很禮貌的情況下,他還是稍微緩和的語氣,向對方透露自己的要求,即贖回傅培天。這對於諾克斯家族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是贖回而不是要回,所以他們會給對方一定的補償,隻要傅家不會獅子大開口,這筆交易便可以順利完成。
但是沒想到……
“很抱歉克萊爾先生,傅培天是我的親哥哥,他和家裡的矛盾便不需要諾克斯參與了,我們可以內部解決,感謝您的好心,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合作。”
克萊爾先是驚愕,而後便是惱怒非常,甚至放下陰鷙狠戾的話語威脅:“傅是我的下屬,他是我的人,生死由我來掌控,你們家族的矛盾我不管,但是人我要帶走。希望你們想清楚,對諾克斯的人動手便是和整個諾克斯家族作對,你們以為在華國便可以高枕無憂,那產業就不要做到國外,無論歐洲哪個國家。
你知道的,諾克斯家族說到做到!”
作為Y國甚至是全歐洲勢力最大的黑手黨,這樣的話說出來是底氣十足的,雖然他們近些年手段偏向溫和,但不代表他們就是可以隨意招惹的紙老虎!惹惱了諾克斯家族,便不要再妄想能在歐洲大陸生存!
這樣的話語說出後,很快便讓對麵的人陷入了沉默,或者說是不為外人所聽到的討論,就在克萊爾暗自得意將其評價為典型的華國式“敬酒不吃吃罰酒”時,對麵接過電話的換了一個人,低沉淩厲的嗓音帶著上位者的壓迫,從那邊傳過來,他說:“我是傅培淵,如果你們執著於傅培天的話,讓諾克斯先生來和我對話。”
克萊爾心裡一凜。
淩厲、冰冷的聲音衝擊著耳膜,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他頓時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那種感覺和諾克斯先生平日裡發號施令時給予他的壓迫感幾乎一模一樣,令他條件反射的身體僵住,差點脫口而出一句“是。”
好在這聲應答到了嘴邊,被最後的理智所製止,讓他在關鍵時刻又咽了下去。
震驚過後,克萊爾不禁生出一股惱怒之情,氣自己的失態,更遷怒於這位傅家的掌權人,他冷哼一聲正欲說些什麼,對方卻已經毫不遲疑的掛掉了電話,絲毫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言下之意,要麼讓你們的老大德克斯特·諾克斯來談,要麼一切免談。
這對於諾克斯家族的二把手克萊爾而言,簡直是一個赤.裸.裸的羞辱!
克萊爾氣的捏緊了手機,臉色通紅,腦海中閃現過無數對付傅家的方法,卻被一道冷漠如寒冰的聲音所打斷:“卡萊爾,你站在那做什麼。”
克萊爾頓時如同被一盆零下溫度的冷水從頭澆下來,他迅速轉過身,俯身恭敬的喊了一聲:“教父。”在男人沒有任何溫度的目光注視下,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將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進行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