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一百零六章(2 / 2)

越辭微微眯眼,笑意吟吟的道:“德克斯特媽媽昨天晚上,可沒有適可而止,完全不將我的警告放在眼裡,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嘖。”

他突然轉過頭去,對著菲利克斯用中文講:“你不知道吧,昨天他有預謀的帶我去參加晚宴,然後在宴會廳當著所有的賓客介紹我,說這是我兒子,邦妮·諾克斯。先不說這個女性化的名字,就叫這個含義,兔兔還是兔女郎?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常的大男人的名字。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女兒還好,為什麼要給親兒子取這個一個娘氣的名字,尷不尷尬?”

德克斯特·諾克斯最近也在學習華國語,雖然不能說中文八級,但是簡單的對話還是能夠聽懂的,聽著兒子的抱怨,他皺著眉頭懟回去:“bunny有什麼不好,這是菲利克斯沉睡前給你留下的名字,這其中的愛意你難道體會不到嗎?”

豈料這句話說完,不等越辭反擊,醫療儀器上的心跳頻率突然開始出現大幅度的波動,警報聲響徹整間臥室,與此同時接到消息的醫護人員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來,將這對互懟的父子擠到角落裡。

越辭和德克斯特待在角落裡,看著白大褂們將菲利克斯重重圍住,完全看不到他此時的模樣。

德克斯特·諾克斯突然開口指責兒子:“你看看,都是因為你,一點都不懂得體會你父親在這個名字裡給你留下的愛意,才讓他難過的情緒激動。”

越辭滿臉糾結的看著他,恨不能打死這個胡亂甩鍋的親爹:“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說話的他就應該出現反應,而不是在你說完後才情緒激動,這麼看來……我很有理由懷疑,bunny這個名字是不是你曲解了他的意思,所以你說完後才讓他情緒如此激動。”

德克斯特·諾克斯:“……”

輪椅上的男人陷入了沉默,不僅甩鍋沒成功,還覺得兒子說的有點道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新一輪的診斷結束,為首的醫生走過來,對著德克斯特表示:“先生,雖然夫人還沒有醒,但是他的病情已經一天比一天在好轉,按照這樣刺激下去,醒來不是問題,請再接再厲。”

再接再厲?

互懟的親父子默契的表示:“……”

待醫護人員們魚貫而出,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兩個人沉默良久,一前一後的開口:

德克斯特·諾克斯:“bunny。”

越辭:“德克斯特媽媽。”

倆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越辭率先移開視線,受不了這弱智又快活的氛圍,起身準備走人。

德克斯特·諾克斯看著他朝門口走去的背影,皺著眉頭問:“你去哪裡?”

越辭頭也不回的道:“吃飯。對了,晚上我要出趟門,和司明修約好了去倫布歌劇院。”

“約會?”

越辭笑:“當然不,是去聽音樂劇。音樂劇也是一種演員的表演形式,我對這方麵很感興趣,既然有時間當然要去看看。”

……

倫布歌劇院

越辭到場的時候,司明修已經定好了位置,他看了一眼劇名,不出意外的是世界四大音樂劇之一,司明修講:“這部音樂劇全程都是以歌唱的形式進行,旋律性很強,且戲劇化的衝突最為明顯,說起音樂劇,我率先想到的就是它。”

“有所耳聞。”越辭說,他曾經也被邀請參演音樂劇,但是當時因為檔期有衝突所以沒能答應。不過這並不代表說他不喜歡這種表演形式,恰恰相反,他對音樂劇很是好奇,所以司明修提出邀約時他才會答應的那般爽快。

此時距離開場還有一段時間,劇院內的觀眾不是很多,兩個人坐在觀眾席第二排中間位置,司明修難得話多的和他解釋:“每部音樂劇的最佳觀影位置都是不同的,而眼下這部劇,我挑選的這個位置可以近距離的去觀看演員們的麵部表情,但又不至於距離太近影響聽覺。”

越辭看他,笑道:“看起來,你經常會聽音樂劇。”

“我的母親是Y國人,音樂劇是她不多的愛好之一。”司明修講:“我自幼便跟著她出沒在各大劇院內,基本上能叫的上來的音樂劇都看過不止一遍。我喜歡看彆人演戲,但不喜歡自己站在舞台上,所以後來才會選擇去做經紀人。”

他難得的說起自己的事情,看著越辭時眼睛裡帶著笑意:“不管是音樂劇還是拍電視電影,都是有一定的共通性的,你是我見過天賦最高的演員,所以我想將你推的更高走的更遠。你想名聲大噪,被更多的人知道,不是隻有拍電影這一條路,有時間可以嘗試一下歌劇。”

越辭微微頜首,倒是被他說的對音樂劇越發的感興趣,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司明修說:“音樂劇的表演形式在於將歌曲、台詞、音樂和肢體動作等的緊密結合,演員站在舞台上,用唱功將台詞唱出來,既要動聽又要表現出所蘊含的情感。他不像在劇組拍戲那種可以運用很多的道具,沒有借助之力的前提下還要讓觀眾在第一時間get到他表演的內容,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司明修的話音剛落,一道輕笑聲響起,輕柔曖昧的聲音近的仿佛是貼著越辭的耳邊在說話:“這麼巧,諾克斯小少爺也對音樂劇很感興趣嗎?”

越辭轉身,便見旁邊的位置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人,金發碧眼,皮膚白皙,英俊的麵孔即便是在好萊塢的娛樂圈內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美色。

當然,他不演戲,卻有著能將明星捧上高位受萬眾矚目的能力,因為他是霍洛斯。

然後,被他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的東方青年越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

——很好,毫無懸念的,他肯定是已經知道他那個糟心的破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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