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辭冷哼一聲站起來,抬腳在男人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命令:“起來,繼續打。”
傅培淵看著他,黑眸透亮似已將他看穿,他點破道:“你在生氣,因為那天的事情,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你我心裡的隔閡,既然說要開誠布公的談了談,你便將你想說的說出來吧,讓我知道你在氣哪方麵。”
說到這裡,他微微皺眉:“是我技術不好,還是你不習慣用那些體位?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不要壓在心裡不說。”
越辭都要被他氣笑了,他說要談一談結果一進屋就想用身體談,現在還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問他氣哪方麵?
“技術?你有那玩意兒嗎?”越辭嘲笑:“橫衝直撞的像一頭初生牛犢,不對,在這方麵你本就是初生牛犢,這是沒有錯的。”
嘴炮過後突然察覺到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聽傅培淵語氣淡淡的反擊,且直擊要害,他說:
“但是你的身體很喜歡。”
越辭臉色一黑:“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換做我對你做這些事情可以讓你爽上十倍二十倍,你敢試嗎?”
傅培淵起身,他坐在沙發山姿勢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甚至還示意越辭坐下談,他略一沉吟直言不諱的道:“我不想試,因為身體帶來的十倍二十倍的快.感都不是我想要的。”
越辭想起他剛才的行為,嘲弄的勾唇:“但是你剛才進屋就發瘋的樣子,不是這麼表現的。”
傅培淵抬眼看他,目光坦然:“因為我更喜歡看你因為我而失控的樣子,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饒理智全無,沉淪在我的掌控下無法自拔的樣子,比起生理性的快.感,我更迷戀於給你帶來快樂時那股至高無上的滿足感。”
所以,說到底還是掌控欲作祟。
即便知道了這個真實的答案,越辭的臉色卻也不見和緩,他勾了勾唇,同樣坦白的道:“但是我不喜歡,甚至抗拒無法讓自己掌控的快樂,那不是快樂,於我而言那是苦海,隻會令我作嘔。你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都是為了滿足你的掌控欲而對我施加的折辱。”
傅培淵皺眉:“這不是折辱。”
越辭眯了眯眼,反將一軍:“既然你不覺得是折辱,那為什麼不是我在上麵呢?說到底你還是覺得身居下位是一種羞辱,比起被壓,去侵略占有旁人才是你想要的。”
傅培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到他的用惡意激將法,卻也不願意他用這種話語去揣摩他、惡意曲解他,男人站起身來,身影將沙發上的越辭儘數籠罩,就在越辭皺著眉以為他要強來的時候,這個一向高高在上位高權重慣於發號施令的上位者,卻突然身體一動,他屈身單膝跪在了越辭的麵前。
這一幕,無疑是非常具有衝擊力的。
那個人是傅培淵,傅氏財閥的掌權人,頂級豪門傅家的家主,他在金融圈稱得上是帝王的地位,手裡的財力權勢可以讓他俯瞰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他平日裡高高在上,即便神色淡淡依舊可以看出來那股矜貴之氣,他可以不為任何人折腰,即便是在麵對Y國黑手黨教父德克斯特·諾克斯時依舊可以運籌帷幄不卑不亢。
而現在,這樣一個男人,卻心甘情願的跪在了越辭的麵前。
那張清俊疏朗的麵容到了這個時候依舊平靜如昔,他跪的筆直,和站起來時並無二致,平淡的態度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姿態有何不可,更不覺得這個樣子會使自己卑微。
越辭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能順勢答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抬手攔住了對方的動作,微微皺眉:“不用這樣。”
傅培淵卻反手握住他,滿臉認真,態度堅定:“這是證明,你可以不信我說的話,但我也可以用實際動作證明我的態度。”
什麼實際動作,大家都已經心照不宣了!聞言,越辭心裡驀然一動,說不清是何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