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已經送往坎城國際電影節並成功參選金樹葉獎。
坎城國際電影節是歐洲三大電影節之一,其中金樹葉獎便是最佳影片獎項,即全場最高榮譽獎項,這個獎項競爭極為激烈,能拿到入選資格便可以看出《黑霧》在國外的反響可見一斑。
洛陽說的意氣風發:“這還隻是一個開始,不止是金樹葉,我還會將他送去參選小金人的最佳外語獎和演員獎……嘖,我說的這麼慷慨激昂,你在電話那頭能不能給點反應?”
越辭剛回到家,外套往沙發上一搭,一手握著手機懶洋洋的回應:“你也說了是你慷慨激昂,我能有什麼反應?”
“我慷慨激昂你更加應該和我一樣啊。”洛陽說的理氣直壯:“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可忘不了你當年是怎麼激勵我的,你說你很看好這個本子,覺得我一定能百分之二百的發揮拍出無限完美的效果,你說讓我放手去做,資金方麵要多少給多少!
這些年我多少次都要撐不下去了,但是我覺得不能放棄,我不能讓你看我笑話,你他娘的都能說出傾儘家財支持我了,我能說不行?我現在做到了,這部電影不止是我的心血,更是你的心血,你當然要和我一起高興,還必須是最高興的那一個!”
越辭的身體抵在門上,聽著他理直氣壯的歪理,唇角不由泛起一抹笑意,《黑霧》能有如此成績他又哪裡會不開心,相反的他比任何人都開心,不過這些還是不能讓洛陽知道,這家夥一旦知道那尾巴肯定翹上天了。
他低咳一聲,笑道:“既然這樣,那洛導是又要請客嗎?”
“請啊!”洛陽毫不遲疑的說,但是下一秒就來了一個轉折:“請當然請,不過不在國內請,坎城,你來不來。”
越辭“嘖”了一聲:“原來洛導是在打這個主意啊,國際電影節是吧,還喊著我一起去,你就這麼自信能奪冠?”
洛陽嘿然一笑,卻道:“沒有你的時候不確定,但是有你跟著我才能踏實。”
“行吧,那我和經紀人說說空出來檔期,到時候狠宰你一頓。”
越辭也不拒絕,相反的對此樂見其成,隨口應下來便徑直掛掉電話,他的聽覺異常靈敏,早就非常有先知性的側著頭看向臥室的大門,在門把手被轉動的時候靈活的將身體轉過去,一把將剛走進來的美人抱在懷裡。
傅培淵猝不及防的便被抱了個正著,他的身體一僵下意識要反擊,但是青年熟悉的氣息已經瞬間竄進鼻息,便如同本能一般讓他卸下了防備,任由對方抱個滿懷。
越辭的雙手扣住傅培淵緊繃窄細的腰,下巴在傅培淵的肩膀上摩擦,溫熱的氣息不斷地打在他的脖頸和耳垂上,壓低了聲音調戲他:“哪來的小美人,這麼迫不及待的來投懷送抱。”
小美人是沒有的,大型猛獸倒是有一頭,且開葷以後完全經不起撥撩,倆人耳鬢廝磨糾纏著滾到沙發上,又從沙發滾到地上,好在地麵都是越辭特意主張鋪上的厚厚的地毯,躺在上麵柔軟舒服更有利於調情。
但是這樣的天時地利最終還是沒能人和,就在他們糾纏到衣服都快脫光的時候,越辭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的身體微微一頓,餘光掃過地毯一角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青年略一沉吟,還是把身上那頭猛獸一腳踹開,起身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毫無意外是司明修,應該說這麼多個月以來最經常打斷他們和諧生活的就是司明修,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公務,絕大部分時間在嘿嘿嘿和公務之間,越辭都會毫無例外的選擇後者。
傅培淵眼底墨色漸濃,卻還是抬手摁下了西裝褲裡鼓起來的包,聽著青年和電話那頭的交談聲,薄唇不由溢出幾分無奈的笑。
他不否則對沒有眼色的司明修極為不滿意,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在小狐狸身上,他又何嘗看不出來這隻狐狸在故意潑他冷水,這份惡作劇般的小報複雖然每每都撥撩的他心煩意亂,但偏偏因為那個人是越辭便生不起來氣。不僅無法生氣,而且還要縱容並配合對方的玩鬨,讓他玩得開心。
這通電話來的非常及時,及時的澆滅了兩個人剛剛燃起的小火苗,即便是掛掉通話後也很難再繼續剛才的事情,越辭想了想,突然對著身邊的男人邀請道:“五月我要出一趟國,坎城,你要不要一起來?”
“電影節嗎。”傅培淵絲毫不意外,甚至很坦誠的表明自己對越辭的行程一清二楚,但是卻沒有嚴格把控不給對方留有空隙的意思,隻道:“時間上有衝突,我要最後一天才能趕過去,你出國的一切事項我都已經安排妥當,過去以後會有我安排的人來照顧你,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越辭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行吧,在不乾涉到我行動的前提下,你隨意。”
傅培淵微微頜首,在這一點上兩個也算達成了共識,他雖然掌控欲強但所作所為從不越雷池一步觸碰越辭的底線,而在被底線觸碰到之前的一切行為越辭都可以當成是老婆查崗,從而不去計較。
情侶之間都難免有摩擦,兩個人都在儘力的去適應對方,也讓對方適應自己。
越辭雖然到現在都不覺得他和傅培淵有著長久的未來,但是隻要兩個人在一起一天,他都會儘職儘責的做一天好伴侶,且在一個稱職的伴侶這方麵他也的確做的稱得上是麵麵俱到,絲毫沒有含糊。
隻不過,若傅培淵直到這次坎城之行會出現如此變數,他必然不會這麼輕鬆的放越辭一個人出發。
這都是後話了,而眼下在坎城國際電影節開幕前一天,越辭已經和《黑霧》劇組團隊一同抵達了坎城,也是這一天,他終於見到了久違的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