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還以為自己死定了的下屬,見來者三言兩語便製止了教父的動作保住了他的小命,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恨不能立刻表忠心外加保證一定將功折罪儘快找回少主!
但是像克萊爾這些常伴教父左右的心腹顯然不會如他想的那麼簡單,菲利克斯雖然長著一張天使的麵容,但哪裡是心慈手軟的聖父之流,現在就放心的話未免太早了。
幾個人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聽著教父甜言蜜語不停地往外放,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種的相處模式在很久之前便是慣例,教父永遠是用強勢血腥的手段暴力鎮壓一切的激進派,而菲利克斯看似是一劑可以安撫他的靈藥,但是實際上……
果然,下一秒便聽菲利克斯輕笑一聲,說:“讓他去找吧,廢物利用也好,如果他真的連這件利用價值都沒有的話,便讓克萊爾在外麵直接處理了就好,不需要染臟這塊擦得一塵不染的地麵。”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驟然間令人如墜冰窟,這哪裡是什麼天使,分明是比德克斯特·諾克斯更為狠辣且心機更深的來自地獄的撒旦,比起德克斯特,聽聞過菲利克斯之名的人對後者更加恐懼且敬畏。
德克斯特完全就是一副“媳婦說什麼都好,我聽媳婦的”架勢,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完全讚同的點點頭,吩咐道:“就按照菲利克斯的話來辦。”
克萊爾低頭應了一聲,內心毫不波瀾,夫人的身體完全康複之後,顯然諾克斯家族的大權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至於教父……那完全就是在夫人的指揮下衝鋒陷陣的將軍。
菲利克斯坐下來,繼續冷靜的分析道:“傅培淵那邊已經聯係過我說明的情況,他竟然會在第一時間主動聯係我倒是出乎意料,這也足以看的出來他對小辭的重視性比我想象的還要高,高到讓他半分風險都不舍得冒,生怕小辭有任何危險。”
德克斯特對這個兒婿依舊不感冒,嗤笑一聲道:“重視有什麼用,他連bunny都護不住,廢物。”
“你也沒護住,他在你的地盤上都能被綁走,這件事上你我這對父母要承擔的責任更大。”菲利克斯毫不留情的自我批評,又歎了口氣道:“更何況,這次綁架歸根結底還是他惹下的情債,據說對方是傅培淵的子侄,愛慕小辭已久甚至和叔叔反目成仇,你兒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禍水,我都要同情傅家了。”
德克斯特聞言不僅沒覺得心虛,反而非常沾沾自喜,他啞著嗓子笑了一聲,誇讚道:“bunny很好。”
菲利克斯無語的看著缺心眼的愛人,還是懶得再搭理他,徑直對著克萊爾布下一項項的任務安排,說歸說,但還是要儘快去解救越辭,避免夜長夢多出現事故。
至於那個傅青溪……
菲利克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孩子間打打鬨鬨他可以不管,但是用上手段傷到他的兒子的話,那就真的要讓他知道什麼人是他不該招惹也不能招惹的存在了。
……
相比於傅培淵和諾克斯這邊的行動部署之迅速,其他人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淩晨,這一天,對於所有人而言不亞於一個巨大的地震。
宿醉後的秦述得知的第一個消息便是“越辭失蹤”,混沌的大腦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的臉色大變,手裡的酒瓶被狠狠的砸了出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充滿戾氣的冷笑:“我的人都敢綁,膽子真不小。”
寧聞箏被他嚇醒,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哪裡就成了你的人了?
但是秦述的臉色實在過於難看,難看到讓他不敢觸這個黴頭,隻能迅速站起來陪著好友聽從差遣,反正他不自覺也會被拎起來乾活,倒不如自己主動些還落個好。
……
藺情一大早晨就得知了秦述和寧聞箏急匆匆的趕往國外的消息,他皺了皺眉,到了公司才發現是“越辭在國際電影節上失蹤”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想起青年給他帶來的熟悉感和秦述對他的執著,他的臉色微變,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裡的本子,不經思考的吩咐道:
“給我安排最近的航班,我要出國。”
與此同時,從世界各地飛往坎城的飛機上的乘客還有元笑、方中規、簡單、傅景越、司明修等人,越辭無事時他們隻會在背後默默關注,隻要他好便一切都好。但一旦越辭出事,這些人便是會在第一時間站出來為他付出所有在所不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