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1 / 2)

第53章

儘管眾人都期待著,隻是還有些準備的工作沒有做好,比如他們前些日子定製的一批碗筷碟子。

更重要的是那牌匾。

前幾日幾人商議,那酒樓的名字便叫“金玉樓”。

那牌匾前幾日讓木匠鋪的李師傅去弄了,說是要明日才能送來。

而且他們酒樓的菜式也沒寫好呢。

這兩日還得辛苦沈明,江雨秋琢磨著讓他幫著把所有的菜式都寫下來,後頭標多少銀錢一份。

他們金玉樓位置寬敞,隻一樓便擺了八桌,二樓還有六個雅間,這邊一共是十四桌,更彆說江雨秋擬定的菜式還有些多。

倒不是彆的,隻是他們做的菜雜,定價低的平民老百姓都買得起,像那些素菜,基本都是十五個銅板,有貴些的,可也不過二十銅板。

但是葷菜則貴上不少。

那些香菇炒雞塊、土豆肉絲之類的,倒也不貴,五十個銅板,咬咬牙,也能買了。

但像如意雞、鹵子鵝那種,要將一整隻做好端上去的,那可就貴了,得五百個銅板。

江雨秋準備拿去二樓賣。

倒不是她們家黑心,葷菜賣得這般貴。

隻是時下蔬菜價賤,尋常鄉下人家自己都吃不飽,也沒餘糧去喂雞鴨魚肉,這雞肉價格便一直居高不下。

像沈安他們家之前買雞肉,一般都在二百多個銅板。

雖說他買的都是肥雞,像那些瘦一點的也能便宜一點,可也便宜不到哪裡去。

而蔬菜,土豆一筐子隻需幾個銅板,旁的蔬菜也沒那般貴。

這日,壽宴結束後,江雨秋也沒急著回去,而是留在朱家與朱元商議那些事兒。

朱元他娘也在一旁,時不時插一嘴提個建議。

旁的還好說,隻是那定價,江雨秋總覺得鎮上的人不是人人都如朱元一般,舍得在吃食上花銀子。

這會兒朱夫人在一旁,江雨秋便說出了心中的顧慮,“你說,這一盤子菜,定價那般高,有人買麼?一百銅板以內的都好說,咬咬牙我也就買了,可一盤子如意雞,五百銅板怕是沒人買?我瞧著,你家有莊子,我家阿姐也能常供應些雞鴨,估摸著一隻雞一百五十個銅板便能買入,若是再賣那般貴……”

朱元道:“沈大哥,嫂子,你們信我,咱們這二樓的雅間,本就是給鎮上有錢人專門弄的,你彆瞧咱們鎮上不富裕,確實沒人為了兩口吃的一擲千金,可五百個銅板,當真不貴。”

這會兒朱夫人也在一旁道:“可不是,那味香樓雖不像你們這般,隻要肯花一百個銅板付二樓雅間的茶水費,可也是看菜下碟,有的菜式隻說給特定的食客,比如那鍋燒海參,便要一兩銀子,我瞧著他們也是常去買。”

她頓了頓,繼續道,“且不說彆的,咱們鎮上像我們朱家這般的,還有不少,比如李家是開布莊的,每年能運不少布匹去外地賣,還有陳家,雖說開糕點鋪子擺了你家一道,可他家還有彆的營生,還有王家,聽說老王他兒子在省城開賭坊,一年給他送不少銀錢回來。”

朱夫人約莫數了四五家,每家乾什麼營生的,都與他說得清楚。

朱元對他們更為了解,甚至誰家哪房的老爺、少爺,是個嘴饞的,也與她說得清楚。

朱夫人還說,“且不說像咱們幾家這樣的,稍微次些的,一個月吃幾回好的也是吃得起。”

江雨秋有了他們這話,心裡頭才放下心來。

說起來,她往常也鮮少打聽鎮上那些事,不知道鎮上有哪些大戶,隻知道有不少食客買個醬肉餅都猶猶豫豫的。

也不怪江雨秋,她們便是小戶之家,在鎮上日子過得雖還不錯,可比起朱家這般,背後有靠山、家裡頭有莊子鋪子的,還真比不得。

她們也沒那麼大的臉,讓味香樓的人將那些一兩銀子一盤的菜式與他們說,這便以為味香樓的菜式,多是幾十個銅板的,貴些的也就一兩百銅板。

這會兒,沈安想起清河鎮那有人過來買他家醬肉餅拿過去賣,想必隔壁鎮也有不少人就好這一口吃的。

便說:“也不一定隻有咱們鎮上的人過來,沒準還有隔壁鎮,或者挨著近些的鄉紳,也是沒準。”

江雨秋覺得有些道理,隻管先開了再說。

隻要味道做得好,鎮上又有富裕人家,也不愁賣不出去。

再則他們家一樓的菜式不算貴,那些普通老百姓,也吃得起,大不了隻做一樓的生意。

偶爾來個“冤大頭”也是有得賺的。

這菜的價格便定了下來,江雨秋隻等著回去找沈明幫著多寫幾份。

第二日,江雨秋夫婦二人與朱元一同去了斷橋邊。

那兒正在修新的橋梁,都不用走到斷橋那兒,離他們永安鎮也更近,隻待修好,往後他們去江城府也更近。

江城府可是個好地方,那兒有個碼頭,從江城碼頭去福州府的碼頭,隻需一日功夫,福州府臨海,有不少海鮮,海鮮的滋味可是甚好。

江城府離著揚州府也不遠,從北邊來的不少好東西,江城府也能買到。

雖說比不上京城、揚州府那等富貴之地,卻也算是挺好了。

路過修橋的地方,江雨秋便與沈安道:“等往後這橋修好,咱們便去省城瞧瞧。”

沈安應下來。

江雨秋放下了馬車簾子,靠在軟墊上,還彆說,這馬車就是與牛車不同,也不知怎麼做的,坐著平穩不少。

有銀子真好,她就隻盼著金玉樓到時候生意火爆,好讓他們家也能過過癮。

不說旁的,就這馬車與宅院,江雨秋隻求有他們朱家一半好便是心滿意足。

這回他們去斷橋邊,正是去瞧瞧,有什麼魚可以買回去做食材。

這些魚販子無論刮風下雨,都得在這等著人來買,離斷橋最近的村子,原本是這十裡八鄉最富裕的,村中鄉紳出錢修了橋,當時有不少人來這擺攤賣東西。

可後頭這橋斷了,附近鎮子、村落的人若是想去府城,得繞著走,不經過這邊。

漸漸的這村子便沒那般富裕。

隻有零零星星幾人在這附近擺渡、賣魚。

沒一會兒,馬車就到了。

江雨秋算著路程,這兒離永安鎮也不算太遠,坐馬車一個來回約莫半個時辰。

朱元道:“你二位瞧瞧,看有什麼做菜好吃的,回頭我讓家裡的仆從來取,也省的他們每日擺攤還不一定能賣出去。”

那賣魚的老翁與朱元有些熟識了,“又來買魚?今兒個又撈上來幾條桂魚,”

說著,將水桶往他那兒一放,裡頭有三隻桂魚,還活蹦亂跳的。

另一隻水桶裡頭也有彆的魚,那老翁繼續道:“這鬆桂魚不好撈,這才賣得貴,旁人問過價都不買了,今日就等著你來呢,倒是鰱子魚和鯽魚被人收走了。”

江雨秋瞧著桂魚不錯,道:“往後有這魚,都給我家留著,這三隻是什麼價?”

老翁道:“一兩銀子。”

江雨秋看這三隻桂魚,個頭都挺大,覺得這價格不算貴,就同意了。

“回頭我子侄再碰著桂魚,便都留給你們,多少都收麼?”

這回是朱元搶先回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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