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秋覺得還不錯,“不如今晚就吃這個?隻是鐵板不好找。”
朱元笑著說:“這有何難的?找鐵匠定製一個,橫豎隻有一塊鐵皮,不過若是要做菜,還是要做點深度,免得油滴出去。”
說做就去做,這鐵皮說著簡單,不過還是要按照炒菜的鐵鍋那般做。
朱元對著人家好說歹說,最早明日才能拿到。
江雨秋頗有些惋惜,隻說:“這幾日都吃的太好了,晚上吃特色粥品,再來兩道蔬菜吧,聽王大夫說,不能日日都吃肉,往後咱們中午吃菜葷素對半分。”
朱元沒什麼意見,“也好,反正沈大哥做的菜,就算是個清炒土豆絲都比彆人做的要好吃。”
江雨秋被他這話給逗樂,“那也確實,外頭一個炒青菜哪裡舍得放調料?”
如今快入冬了,那些青菜少得很,有家裡頭有暖棚的,日日炭火燒著,這蔬菜的價也翻了兩倍,還不一定買的著,他們家酒樓炒青菜也翻了幾倍。
這幾日還有些冬瓜,還需再等半個多月,才能有薺菜,到時候能吃薺菜味的醬肉餅。
不過這幾日還是湊合一下。
實在不行,就吃肉。
晚上他們吃的是海鮮粥,上麵還飄著些青菜葉子。
滋味自是不錯,沈安還炒了個冬瓜,江雨秋原本不喜歡冬瓜的味道,經過沈安的手,滋味確實是不錯。
吃飽喝足才準備回去,江雨秋也準備把上一世發生的事情與他再說一遍。
他們回到小院裡麵,將門關上,這樣沈明沒法直接進來。
院子裡有一個石桌,這幾日天氣晴朗,也沒下雨,石桌上被許嫂子擦得乾乾淨淨,石凳上墊了個羊毛墊子,沈安怕傷著江雨秋的眼睛,量好了座椅的尺寸,他就拿去給裁縫縫成了一個坐墊,正好能套在石凳上。
隻等下雨再收進去,倒也方便。
這樣的坐墊沈安做了不少,屋裡的木凳也用這法子給墊了坐墊,坐上去舒服,也不覺得冷。
江雨秋這幾日身子容易發酸,她坐在石凳上,沈安就站在她身後揉了揉她的肩膀與胳膊。
沈安終究是沒忍住,問出了一直想要問的事情,“你為何那麼恨孟九。”
說著,又擔心提起來讓她惱怒。
“你不願說便不說吧,咱們先回屋,外頭風大。”
回到房間裡,沈安坐在她身邊,任由自己捏著他的手,這讓她感到心安。
江雨秋這才說起:“其實,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想告訴你,但我擔心……”
沈安輕輕將她摟在懷中,“不願意說不說也好。”
他甚至想過最壞的打算,比如孟九那登徒子趁著江雨秋年少,占了她的便宜。
江雨秋歎了口氣,這才說:“你相信有上輩子這一說嗎?”
沈安一愣,沒想到她說的會是這個。
“我說出來怕你覺得我是妖怪,其實我有上輩子的記憶,不是做夢,因為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上輩子,我不知道我們爹娘在我們年幼時定下了親事,全聽嬸子的,嫁給了孟九。”
江雨秋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仰起頭就看見沈安那雙帶著些震驚的眸子。
隻是他的那雙手,卻將自己摟得更緊,一隻手還安撫的拍自己的背。
她繼續說:“這事兒說起來也荒誕,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呢?我嫁給孟九後,被吳氏磋磨,孟九開始還好,知道護著,可後來他外頭養了外室,家中妾室也是一個接一個,吳氏心裡一有不爽就拿我撒氣,我也無法,二叔二嬸背著我做了不少事……”
“先前我還會頂兩句,隻是每次我開口,吳氏便會說起我靠著孟家貼補娘家到頭來還不肯侍奉公婆,估摸著是累得很了,落了胎,大夫說很難再懷上,後來孟九去京城,得了宰相的青眼,宰相家的嫡女說什麼也要嫁給他,孟九怕落人口舌,讓我假死出京,好騰出位置來給人家姑娘做正室。”
“隻是後來,沒想到回到大河村附近時,他派的刺客也到了,倒是連累了你……”
說著,她還覺得有些可惜,“當時你拚死也要護在我麵前,說若是能逃離此劫,咱們換個地方好好過日子……可最後……”
江雨秋想著就來氣,“若是他這一世,什麼都不記得也就罷了,偏他慢慢的都想起來了,還要糾纏不休,當日就該直接讓他斷子絕孫。”
說完,她看向沈安,男人麵上有震驚,有憤怒,隻是最後看向自己時,那雙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憐惜。
沈安嗓音沙啞,“我會護好你,咱們沈家家風嚴,我爹自幼便說不能娶妾,不能與外頭的女人糾纏不清,一顆心隻能容下一個人,你且放心。”
不知怎的,江雨秋聽了這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索性埋在他懷中一直哭個不停。
沈安胸腔中滿是怒火,怎麼就沒把人直接沉了塘?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勤奮的一天呢,有二更
話說懷孕能那個啥嗎?
能吧?
嗨呀這又不是那啥文,不然孕期就讓沈安安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