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雨秋還好好的, 許久沒見江春桃,也是忍不住落淚。
過年那段時間,江春桃一家可算是心驚肉跳的, 生怕哪天那些仇家又找上門來了。
更彆說江荷花那一句, 直接將火引到他們夫妻兩人身上, 她當真是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到。
京城離永安鎮遠,江雨秋雖有書信, 可等她收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如今再看江雨秋, 可不就得落淚嗎?
江雨秋這段時間在宮中雖然有些辛苦,可帝後親和, 不知為什麼, 她就是忍不住掉了眼淚。
這次他們出宮, 把兩個孩子都帶了出來,江雨秋便對江春桃道:“孩子已經周歲,我們便帶了出來。”
江春桃也連忙將眼淚擦乾淨,拉著江雨秋去了金玉樓後頭的一個宅院,那是他們暫時租下的院子, 與她說姐妹之間的話。
瞧見江雨秋流淚, 太子也有些愣住, 小聲問沈安:“大哥,莫不是嫂子在宮中被欺負了?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 你與我說, 我去幫你們教訓他們。”
沈安道:“沒有,她隻是許久沒見到她阿姐。”
朱元沒一會兒也到了, 不同於第一次得知沈安身份時的拘謹,這回就隨意多了。
沈安與他介紹:“這位燕寧,是國公府的柿子, 這位……是他表弟。”
李衍還朝著他一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是太子,隻當是哪家小少爺。
朱元之前見過燕寧,笑著與他說:“當時便覺得燕兄不像是商戶人家,倒像是世家少爺,沒想到,這身份比我想的還要尊貴不少。”
燕寧與他說話,隻覺得輕鬆,又扯了不少,最後才說到美食上來。
朱元道:“這回過來,是坐的我二叔家的船,帶過來不少寶貝呢。”
說著,朱元指著堆在角落的一堆椰子生蠔,竟然還有火龍果和芒果。
朱元道:“原本帶了不少,可惜路上損壞了太多,隻剩下這些。”
不過他頗有些可惜道:“就是這烏雞,本來就難得,這回來得匆忙,怕這些水果壞掉,就沒有帶,還想吃椰子雞呢。”
太子也來勁了,“我家有。”
說著就讓人回宮中去拿。
……
另一邊,江雨秋則是和江春桃說起了大河村。
江春桃道:“村裡一切都好,孟九與三皇子一起被關入天牢後,孟家人便搬出了大河村,倒是孟家,聽人說那塊地方是他們精心挑選的風水寶地,他家如今不行了,想低價把宅子賣掉,我男人就買下來了,想著給他爹娘住。”
江雨秋是知道內情的,“那宅子花多少銀子都不虧,倒是你們,買了宅子後,手上銀錢可還夠用?我們倒是有兩處彆院……”
江春桃連忙擺手,“我們是準備長期呆在京城的,這些宅子院子,可不能太補貼我們,沒得讓人說你閒話,我想著在京城,往後老大讀書也方便,老二是個丫頭,還不方便帶來,隻想等著長大一些再說。”
說著,她臉上帶著些愁容:“他爹腦子不好使,也不知道這孩子以後讀書能不能讀出來。”
江雨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找個好些的先生開蒙,往後入朝為官應當是不難的。”
“還入朝為官呢,我想著能考個秀才回去給人教書就好。”
兩姐妹就這麼聊著,吃過飯後,她便對沈安說:“咱們明日去莊子鋪子上瞧瞧,今晚我與春桃姐一起睡。”
沈安有些失落,不過想著他們姐妹倆難得見麵,便沒有多說什麼,還自覺地將大寶和二寶接過去。
姐妹倆說了許久話,兩人在一起話像是說不完一樣。
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這天晚上,太子與他們一起住在一個大宅院裡,這是江春桃、朱家與柳家三家一起合租的大院子。
太子長年累月習慣了早起,哪怕昨天有些累,今日一大早還是早早的就起來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江雨秋和沈安到這會兒還沒醒。
起得最早的還是朱二叔和劉鐵柱。
兩人笑眯眯的看向太子,“李公子,起這麼早?”
太子便衝著他們一笑,打過招呼,便準備等沈安他們。
他最近吃習慣了沈安做的飯菜,特彆是早上的藥膳粥,吃了這麼久還不膩味。
誰知劉鐵柱進了廚房,準備一大家子的吃食。
今日一早,劉鐵柱做的是炒麵,沈安手把手教他做菜,一些簡單的菜式他做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原本太子在宮中要忌口,隻能吃清淡的,不過劉鐵柱不知道,因此時隔一年多,他吃到了味道稍微重一點的炒麵,哪怕隻有七分好,他也覺得有十分。
誰知等劉鐵柱忙活完,他也吃完,沈安醒了,也吃完了,江雨秋倒是還沒起來。